摇头。
傅沉呼吸声比以往粗，似乎还没缓和下来。
大雪还在飘飘洒洒, 夜晚很静, 拂过凉风，踩着地上的积雪“吱嘎吱嘎”的响，两人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走着……
上了车, 车灯刺眼，实际上虞归晚缓过来之后，并未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多了份亲昵，自顾自拿着镜子开始补口红。
车子没有启动，傅沉时不时看她一眼，很安然自得的模样，而自己却燥得慌，找不到突破口以及发泄口。
发生这种事情，是他始料未及的，一直秉承着两人要慢慢来，别吓到她。
一般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不都应该羞答答的么，看她，没半点不好意思，那唇，还那么娇艳欲滴，令人想采撷。
虞归晚余光看到他看她的，收了镜子，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深呼吸一口气，弯了弯唇，正想开口说话。
结果被傅沉抢了先，音色浑厚低沉。
“冷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她看着他，眸中带着疑惑摇了摇头。
须臾间，就看到他把车窗摇了下来，冷风一个劲的往里灌，很放松地吐了口气，手肘悬在车窗上，顿了半晌。
虞归晚控制不住打了个冷颤，双手拉拢衣襟，可她是真的不冷，只是一种身体本能反应。
接着，傅沉又把车窗摇上去了。
她看着他，一双波光粼粼地眼睛里，满是困惑。
傅沉打开车门下去，边走边摸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把玩着，站在马路边上，驾轻就熟的抽一支烟出来，眯着眼“嘭”地一声点燃。
狠狠吸了两口，徐徐吐出烟雾，面前一时烟雾缭绕，再抬眼望去，只看得清她的轮廓。
虞归晚坐在车上，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又在抽烟，不知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还能让他都感到棘手的吗？
要不要下去看看？？
傅沉第一支烟抽完了，无缝隙又开始第二支。
约莫纠结了四五分钟后，虞归晚还是决定下去看看。
抱着忐忑的心情走到他面前，他也在看她，一言不发，指尖夹着烟，一口又一口，眉心蹙着。
看得虞归晚心里直打鼓，之前不还好好的么！这转变是不是太快了一点，仔细想了下中间没发生什么事啊！这才试探着开口：“还不回家吗？”
傅沉看着她，目光点都不收敛，能有多放肆就有多放肆，将香烟捻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开口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虞归晚，我们试着处处吧！”
虞归晚有点懵：“啊？”
“扯证了就是法律上名副其实的夫妻。”他有想过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可好像也不太实际，有些话还是应该挑明。
他是个男人。
“认真的地处处，说不定就适合在一起生活。”不是她之前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为了应付双方父母，领证之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该干嘛干嘛，谁也不干涉谁，找到真爱后和平分手。
虞归晚是有点错愕，仰头看着他，不像是开玩笑，这话说得像是两个人只是为了凑合在一起过日子似的，没有感情那也是白谈啊，合适有什么用。
两人的条件都不差，用得着这么将就么？
她说：“可是你又不喜欢我？”这都差不多十年的时间了，如果下一秒说了喜欢，虞归晚也是不信的，但还是好紧张。
傅沉只是盯着她看，欲言又止，默了一两分钟说：“我年纪也不小了。”言下之意就是很认真很认真，没开玩笑。
还把喜欢不喜欢挂在嘴边，再退回去十多年差不多。
虞归晚点头：“我知道。”不止知道他的年纪，还记得他的生日。
傅沉：“嗯？”
“那你再亲亲我？”
“不过要轻点。”她仰头笑着，眼里有星星，没个正经样。
傅沉没辙，居然被为难到了，旁边路人来来往往，就算不是繁华的街段，依然万家灯火通明，这不，斜对面面馆的生意还挺好的。
――实际上吧！
看她嘟着嘴索吻的样子，他不止想亲她。
“你倒是亲我啊！！”
“你亲不亲我？？”
“你就不想亲我。”
虞归晚本是戏谑的语气慢慢变得有怨念，到最后反而堵得慌。
看着他薄唇紧抿着，却不为所动。
刚刚是谁说的要处处？？还认真的处处？？还说说不定就合适？？都不喜欢处什么处？？又不是没亲过，有这么困难吗？？
思绪正神游出天际外，傅沉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一把把她推进车里，继而自己也上车。
在她还没回过神来立马倾身过去，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上，另一只手掐住她下巴，覆上她的唇，轻轻吸|吮，很温柔……当然只是浅尝辄止，正想抽身，却被虞归晚环住颈脖回吻，闭着眼睛先是轻咬着，然后伸出舌头慢慢描绘着他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