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果然是笑贫不笑娼的。
“哟,这房子布置的这么随便,亏你们也住的下去。”那罗小惠一点儿不拘束,把瞿海映和书正的窝看了一圈,话语里是十二分的不待见。
书正没说话,一贯慢悠悠的步调往客厅中间去,抬手指指沙发,算作请坐的意思。
罗小惠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扭坐到沙发上,二郎腿一叠,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把书正上下打量了一眼,说:“你给瞿海映打电话,告诉他我罗小惠在这儿等他。”
书正捏起一个倒扣着的玻璃杯翻转过来,给罗小惠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
罗小惠端起那杯水,喝一口,皱眉头嫌弃道:“什么水啊……”放到桌上,动作太大,水溅上了桌面,还有水珠落到了地板上。
书正哪里容得下这个,扯一张面纸弯腰擦地板,擦干净了,抬头望着罗小惠说:“那个今年才24岁,怎么认识的瞿海映不知道,住在哪儿也不知道,你来错地方了。”
“你倒是知道的挺多啊!怪不得长成这样瞿海映还能五迷三道的,在你面前我可是要甘拜下风的……”罗小惠抬手扇扇风,“小妖Jing年轻、漂亮,是个医生,看病勾搭上的,我清楚。可我不在呼,看谁有本事咯……你可把我罗小惠看扁了,来找瞿海映还真不是小妖Jing那事儿。打电话吧,给瞿海映说一声,这事儿你管不着,做好你本分事儿就行。”
书正捏着面纸扔到垃圾桶里,笔直站在那儿,看了一圈自己家,觉得挺好,没有罗小惠说得那样差,这女人的评判标准是个怎样的浮华法?再有她找上门来不是为了争风吃醋就好,书正觉得这摊子事情瞿海映是万万不能管的。
罗小惠既然否认了争风吃醋,也就只有那件事儿了,书正也不知道那件事儿瞿海映要怎么处理,他原本说是今天为这个事儿走一趟的。但是罗小惠找上门来,一定是瞿海映不想搭理他们,便道:“你来这儿堵瞿海映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都用上了,那说明是你有求于瞿海映。”
书正说话间突然看见饭桌上有早上给瞿海映装牛nai的杯子,他果然忘记了洗,“求人的人要把姿态放低。”书正一字一顿把最后半句说完,目光流转瞪着罗小惠。
书正的话轻巧戳中了罗小惠的痛处,罗小惠绝不吃瘪,嗖一声站起来,道:“你算什么东西?教训我!”
“提醒你,没有教训。”书正还是那种一字一顿的调子,说完这句气得罗小惠身子抖。
“电话你爱打不打,反正我在这儿等。”罗小惠身子往沙发上一靠。
书正看着罗小惠坐靠在自家沙发上,有一种大型垃圾难清运的想法生出来,看了她很久,书正说:“既然是你最后能找到瞿海映的法子,我不拦着你。电话我是不会打的,你爱等就等。”
不打电话算不上和罗小惠置气,自己要是把电话给瞿海映打了,多半风驰电掣地奔回来,万一路上有点儿什么,把罗小惠弄死一万次都赔不起。想必罗小惠的电话,瞿海映是不会接的,罗小惠这也是走投无路。
她和朱艾文是如何的走投无路,前两天瞿海映已经向自己倒过苦水了。
罗小惠要等就等,她坐在那儿对书正来说也不是个多大的问题。瞿海映不回来的话,等得不耐烦了她自然会走。瞿海映回来话,拿钥匙打不开门自然知道家里有事儿。那时候知道也不迟,他心里有数了再进家门来处理也不会慌。
罗小惠狠狠瞪了书正几眼,漂亮的脸气得有些变形。
书正见她那样生气觉得挺可怜,拿遥控器给她把电视打开,又把遥控器放在了她的面前。办完了这儿,自己该干嘛干嘛,喝两口水再洗一把脸,然后拴上围裙去厨房烧菜做饭。瞿海映回不回来自己也要吃饭不是?
罗小惠真是被书正给气惨了,但见这书正如此这般把自己当空气存在,一个没忍住就开始骂人了。
“姓书的,你算什么东西?把老娘撂在这儿,你开电视我会感激啊?我告诉你,比你好看的同性恋,我认识的多了去了,信不信我给瞿海映介绍几个,到时候你等着,凭你那长相瞿海映还会多看你一眼……”
书正手上摘着空心菜,任罗小惠的威胁谩骂不为所动,外面罗小惠没听见书正还嘴,声音越发的大。
书正放下空心菜,双手在围裙上擦擦,出来客厅,看一眼骂得正起劲的罗小惠。慢悠悠走到窗边,把窗户一一关上,她声音太大会扰着邻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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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艾文去了北郊繁江区,好好的市政工程做着却还不知足,仗着王颖轩这层关系和区里几个干部搞了一个商业混凝土公司。
公司里顺便安插了邹姓副区长的纨绔公子,邹公子一周前开着玛莎拉蒂载着两位女朋友,在两都高速上出了一场华丽的车祸。连撞三车,在高速上旋了七百二十度。其中一位女朋友被甩入隔离带,当场死亡,另一位一天后伤重不治,邹公子到现在仍然没有脱离危险期。鉴定结果是毒后驾车,三人都不同程度吸食了毒品。
邹副区长救子心切,对两位死者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