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师们都走了,偌大一个兴顺剧场就剩书正一个人。
四下里手忙脚乱的翻了个遍也没有找着手机,书正泄气的站在准备室中央。想着自己的破手机无非是丢了或者忘在了家里,心里不着急,转念想到瞿海映三两回打不通脸上该是怎样要连人带骨头拆吃入腹的坏脸色,又着急起来。
不能跟他联系,便只有死等。
书正果然闲不住,收拾服装整理行头,最后做瞿海映最见不得的拖地。拖完舞台最后一只角落,抬眼望着第一排左边王小海……不对,是瞿海映曾经最爱呆的位子,书正整个人就动不了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书正叹口气,拎着拖把去冲洗。
舞台上孤零零一排灯,书正从灯下过,影子可长,寂寞又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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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海映进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孤零零一排灯照着舞台,看着舞台上未干的水渍,想必是专业拖地二十年的书正老师的手笔。
他既然没有关这里的灯,肯定是要回到这里来。瞿海映想了这些便不着急找他,双手插在衣兜里慢悠悠踱向曾经最爱坐的那个位置,居高临下看着那张椅子,想着书正这个闷货犟种纠结的不过就是小戏迷变成了枕边人,跨度太大,适应不容易……体谅他的心情就生了出来。
哒哒哒脚步声响,瞿海映回头,书正那个闷货站在舞台边上,远远看见自己就不走了,站在那儿。
瞿海映转身,正对着书正,寻着他的目光,他却生硬地错开,瞿海映一时没控制住,抬脚踢踢那张椅子,说:“书正老师,要坐椅子的王小海还是站在这儿的瞿海映?”
书正听了这问话就没了魂儿,右手掐左手指头,一下又一下。
☆、第二十五回
书正当然是不会说话的,瞿海映问了这话就猜到了结果。为什么问了出来,主要原因还是不服气。
瞿海映觉得现在挺诡异的,跟过去的自己不服气,思谋着原来过去的自己在书正心里挺有位子,赐了个王小海的名字,视若珍宝的放在心坎里。如今的自己见天在他身边围着绕着伺候着,恐怕也没有这个放在心坎里的待遇。
一时嘴巴贱,说出来让书正头痛。
瞧见他在舞台上罚站一般,瞿海映又有些舍不得,朝前走一步,想拖着他的手回家洗洗睡了这些事情日子久了便没有踪迹,计较它做什么。
瞄见瞿海映要过来,书正偷偷往旁边挪了一步。瞿海映的眼睛尖,看见了没做声,书正便偷偷挪第二步,瞿海映觉得再不动作他就要跑起来了,垫脚拉住了书正的手。
条件反射就要跑的书正手被逮住了,连连使劲儿挣脱。瞿海映另一只手捏住书正的腿弯,往下一拉,轻飘飘的书正就被他扛到了肩上。身子僵直着,一点儿不好弄,三步并作两步把人弄到王小海最喜欢的位子上坐着,瞿海映单脚跪了下来。一手摸着书正的脸,一手捏着书正的手腕,无尽温柔地道:“书正老师,我不逗你了,不使坏了。你看着我好不好?”
书正头埋得低低的,一点不抬起来。
瞿海映稍微起身想要亲亲书正的嘴,书正拼命撇开,只亲到了脸颊,瞿海映并不为此可惜,和他脸颊相贴,像刚才那般温柔继续道:“要这个拉着你手的人就好,王小海和瞿海映都是他……”
说完这句,瞿海映感觉和自己脸颊贴着脸颊的书正终于抬了头,把脑袋软软的靠在自己的肩头上,忽然心安,万事万物都静止下来一般,心如一汪幽潭。
“要……”书正细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要你。”
“嗯。”瞿海映的手拍拍书正的背,像哄一个刚刚大哭过孩子一样温柔,“我知道了,不过……”一抹贼笑浮上瞿海映的嘴角,特嫌弃人地说道:“书正老师,你果然是把所有智商都调用来对付我了啊,说两个字就想混过关啊?”
书正的脑袋一下子抬了起来,若不是瞿海映早有预料的摁住他,早推开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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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里还想着王小海,所以不行?”瞿海映撑着自家大头侧躺在床上,看着书正抱着客房的被子过来,把自己裹成蚕蛹一般,躺在自己面前。
只露出半颗头的书正用力点点头,瞿海映就只看到乱蓬蓬的头发动了动。
“嘁……”瞿海映使劲揉揉那头乱发,然后手脚并用把书正抱住压在身下,“明早上呢?明天是周末……周、末!”说话的时候一个劲把热气往书正耳朵上吹。
也没别的招儿,为了让瞿海映不压着自己,书正就使劲儿扭,花吃nai的力气,带着瞿海映扭到床边,裹着脑袋也看不见,光听见瞿海映叫唤啊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两人扭成一团掉地上了。
听见瞿海映叫唤哎呀,书正赶紧拉下被子,却看见瞿海映笑着靠床边看自己,一脸守株待兔得逞了的样子,愣了愣,知道被骗又要把被子盖起来,瞿海映手快给他拉住了,“好好睡,别闹腾了行不行?”
书正鼓眼睛,到底是谁不放过谁在闹腾?
“我说个解决方案,你听听……”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