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怨恨,明明就不想说这个,他还要提。
瞿海映不管他什么脸色,一手抬起腿儿一手往下擦,大腿根儿到小腹,都给狠狠地擦了一遍,再透水拧干,直接就往最后的地方招呼,压根就不向书正打报告了,擦好了帕子往盆里一丢,瞿海映学那清宫戏里的小太监双手一打袖子,贱笑着道:“禀皇上,昨儿晚上累着你了,小的给你揉腰可好?”
书正的电动牙刷就刷上了瞿海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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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正没去兴顺剧场,也没去剧团,除去老前辈叶老师打电话确认剧场里干活的人是不是书正请的,一整天都没人惦记书正这个人。
晚饭吃了一小半,书正才对瞿海映说得话深信不疑,自己的确是被一脚蹬出来了。
一口汤喝下去,书正看着瞿海映说:“我办兴顺剧场的事儿的中间回去排练,会不会让他们讨厌?”
瞿海映也喝一口汤,说:“不能当一个人人都喜欢的橘子,也没有人人都喜欢的橘子,所以啊书正老师,你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想太多。”
书正点点头,吃完了小半碗饭才说:“明天送我去剧团。”
☆、第二十一回
“你要较真儿啦?”瞿海映差点没把手上的汤碗打翻,看着书正无比正经的表情做下了这个无比认真的决定,忽然觉得书正老师有点儿不像书正老师,撺掇着人家上的瞿海映却是变脸了,笑得很是让人不舒服的样子说这句话。
书正却是没有看出来他眼里的那点儿笑话,点点头,老实说:“我想演戏,也想教云弟。”
瞿海映听着前半句吧,觉得那是书正老师对自己倾吐真实想法,很受用。可这后半句吧,听着怎么心里头那样酸啊?
“怎么就想教他了?一个心性都没定下来的小少爷,有什么好教的?你要想教人,我把你弄少年宫去,多少好苗苗、乖娃娃让你教啊……”瞿海映这话说得可顺溜了,你这个“想教云弟”是怎么个说法?
“云弟不一样。”书正看着反应很大的瞿海映,顿了好久才说出这几个字。
瞿海映一口干了碗里的汤,把书正从头到脚看了一眼,想了想,伸手搓搓自己的脸,颇似认命道:“我这是吃醋,你没听出来?你听不出来就算了,还说云弟不一样,书正老师把刀子往人家心口上戳也就这样了……”
书正看着瞿海映似笑非笑的脸,愣怔了一下。
瞿海映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伸手拦住书正的肩头,凑上去亲一口,活生生在书正脸上留下个嘴唇印子。
书正抬手,用手背擦干净瞿海映的唇印,看着瞿海映没话说。
“逗你玩的。你想教你的云弟你教去啊,随便教,使劲教,把你的毕生功力都教给他……”瞿海映看他一脸防备地看着自己,觉得书正老师真是好玩儿极了。
“那我不教他了。”书正想了想,就瞿海映的德行,这话一定是反话,还就踏踏实实的下了决定,虽然心里舍不得夏云弟这么个有天赋的小孩儿。可瞿海映是跟自己有关系的人了,而且待自己很好很好,书正愿意顺他的意,让他开心。
瞿海映觉得可以把“逆来顺受”刻成牌匾交给书正老师了,起身和人家挤着坐在一张板凳上,把人搂着说:“真不教了?为我不教的?”
书正点头。
“我嘴上过过瘾,现在我批准你去教他了。”瞿海映特别Yin险的眯缝一下眼睛后说:“人家是要和你一国打败陈煜的人,是可以发展的对象,你好好教人家,还有,你要记着谁才是你要放心窝子里的那个人……”瞿海映伸手指戳书正的心口,“我就不吃醋了。”
书正抿抿嘴儿,浅浅的笑了。
瞿海映还演上瘾了,“书正老师,严肃点儿,你听见没有?”
书正越笑越开心,瞿海映演不下去了也跟着笑。
这事儿到这儿就打住了,之后俩人一起打理兰花又下了几盘棋,到睡觉的时候,书正窝在被窝里半眯着眼睛看瞿海映换睡衣,突然说:“瞿海映,我三十岁了不是三岁。”
瞿海映睡衣都没穿好就扑上来抱着书正的头亲一口嘴儿说:“我逗你玩儿你开心么?”
书正给他脸,点点头。
“那不就得了,三岁也好,三十岁也好,哪怕以后书老头儿你八十岁了,我乐意逗你玩儿,你就傻开心好了,听到没?”瞿海映说完龇牙咬书正的脸,本来半眯着眼睛的人,一下子就Jing神了,“就知道在我面前耍心眼儿,你到陈煜面前耍一个试试?就欺负我喜欢你是不是?”
瞿海映说着说着就钻进了书正的被窝,整个人抱住书正,勒得死紧,小小报复一下书正那颗企图嘲弄瞿助理的心思。
那边书正虽然觉得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可心思不在这儿上面,却也不觉得有多难受,闭上眼睛细细咀嚼瞿海映的话来。
瞿海映说以后书老头儿你八十岁了我乐意逗你玩儿……
书正想了想这场景,自己是一个干瘪嘴角的老头子,杵着拐杖,坐着都要浑身抖,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