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问道,“你不爱吃这个?”
赵麒回过神来,朝他笑了笑以示无碍,然后伸出手轻轻捉住他的手,凑过去将那小块梨花糕咬到嘴里,“自己吃吧,我吃过了。”
刘长卿点点头,望着桌上还剩下的一大块梨花糕,暗自吞了吞口水,正要去吃,却发现右手仍旧被赵麒握住,几乎动弹不得。刘长卿脸红了红,连忙挣脱出来,却不知为何觉得被碰到的地方如果火烧似的灼烫起来,不安地搓了搓手指,心中更是紧张,连那块可口的梨花糕好像也没那么诱人了。
“你总是耽误我温书,”刘长卿蹙着眉头,不满地说道,“害得我记不住东西,我爹到时候又该罚我了。”
赵麒笑了笑,道,“那你看书,我坐这儿就好。”
刘长卿本想说他坐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可是一回过头,看到他深不见底地眸色,却什么也说不出了。况且,自己一个人也是无聊。这么想着,刘长卿也不拒绝了,三下两下将梨花糕吃得干干净净,满足地看自己的书。
左右也没什么事,赵麒便坐在他身侧,看他读书,不时地跟他说些字词句意,时间倒也过得快,没一会儿,便有仆人来传,说是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刘长卿闻言,抬起头看了赵麒一会儿,小声说道,“非鹿,今天就留在这里吧…”
倒是想留在这儿,虽然刘长卿现在不记事,但好歹赵麒呆在这里也算惬意,总不像在赵府那般无聊。只是现在琐事太多,赵麒也是分/身乏术,最多也只能抽出一上午的空闲陪他。
见他挽留,赵麒心中已经是几分欣慰,只是手上还有许多事情待他定夺,摇摇头,道,“时候不早了,我明日再来看你。”
“哦…”刘长卿闷闷地应了一声,心中失落。大概是又想起来早间没答出赵麒的问题,心里委屈,觉得自己惹得他不痛快,所以才不愿留下来陪他。
说起来,刘长卿第一次见赵麒还是半个月前。那时候他也不知怎么了,觉得头疼,在榻上躺了一会儿,谁知一睡睡过去大半天,醒过来就见那个隽秀的男人坐在他床前,柔声问他,“好些了吗?”
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别说自己一副软弱的性子,私塾里的学生都不喜欢他,还嘲笑他的相貌,连教书的先生都对他不理不睬,怎么就忽然出现这么一个人,一脸的焦急,满眼的心疼。
刘长卿眨了眨眼睛,确定没看错,又看向一旁同样焦灼的刘昭,喊道,“爹,发生什么了……”又悄悄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赵麒,问,“这是谁?”
刘昭一愣,瞪大了眼睛,连忙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给他把脉,“长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爹!”
脉象却是毫无异常。
刘长卿爬了起来,疑惑地看了一眼刘昭的表情,道,“就是有点头疼,睡了一会儿就好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要是去得迟,到时候先生又要骂我了。”
“长卿,”开口的却是坐在他床边一直沉默不言的男人。他伸手,手指轻轻覆在他的眉上,语气是平淡的,但不知为何,刘长卿仍是听出其中倦怠,“别与我闹了。”
没来由的心中一颤,仿若有千斤大石重重地坠在胸口,刘长卿忍不住急促地喘了口气,慌忙侧过脸,躲开对方有如缠蛇的手指,要开口却不知如何称呼,想了一会儿才道,“前辈,初次见面,长卿这副模样,实在是失礼了。”
却听对方温润如水的声音,带着些安抚的意思,“我叫赵非鹿,唤我非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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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刘府,赵麒却是叫马夫直接驾车去了倚红楼。
楼里自是莺莺燕燕,红肥绿瘦,看到赵麒来这儿也是见怪不怪,打趣道,“哎?赵相这是又来找花姐姐了?”
话音未落,便见到一袭红衣缓缓下楼,金雀步摇随着女子的走动轻轻摇晃,一缕鬓发从她的耳后垂下来。只见那女子弯起眉角,手中仕女扇遮住半边脸颊,风情一笑,“爷,您来啦。”
这女子自然是倚红楼的花老板,花仙仙。虽然年岁稍长,却是更多添了几许风韵,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花仙仙,纷纷投下百金愿见美人一面。可惜这花仙仙既然是倚红楼的老板,自然不缺钱,更看不上那百十两金银,旁人见上一面自然是难如登天。
更何况如今这花老板已经是被当朝丞相赵麒包下了,众人自然不敢从中造次,安安分分地来这倚红楼喝杯花酒,小打小闹也就算了。
往日花仙仙都是待在自己房里,赵麒来了便由下人引进去,谁知今日是花仙仙自个儿下楼迎了上去。白天这儿人不多,仅有几个坐在位子上喝酒调戏姑娘的,一见到美人,目光自然是直勾勾地瞧了过去。
花仙仙毫不在意,伸手挽住赵麒的胳膊,自是巧笑焉兮。
“爷,奴家带您去见一人,你见着必定是高兴的。”
赵麒从善如流地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帮她将鬓前的一缕长发拨到耳后,这才道,“什么人,这么着急着叫子尧唤我过来?”
步行着走过曲折走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