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我猜罗政正在选择新的储君,罗轻舟这时候出现还真是巧。”
赵麒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说起来,这个罗轻舟你见过。”
刘长卿一愣,随即皱起眉头,问道,“我没去过广罗,怎么会见过他?”
赵麒笑道,“说起来,你还因为他吃了醋,找我发脾气。”
刘长卿好一会儿才记起来,愣愣道,“那人是罗轻舟?听福叔说的确是姓罗,可是他不是你的男宠吗?你都跟他睡过了。”
“……”赵麒眉心一跳,心想这刘长卿何止是说话直白,简直是没脑子的。关键是,这话要怎么接下去啊…说是,还是说不是……
刘长卿看了他一会儿,说道,“非鹿,你跟他没有联系了吧?”又道,“我知道你这个年纪肯定是有需求的,就算没有他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但是你现在身边都有我了,所以你以后只能跟我睡才行。”
赵麒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本来是想说罗轻舟打算篡位登基,然后退军的事情,怎么越扯越远了。
见他不说话,刘长卿不由得心中一紧,委屈的望着他,问,“非鹿,你不高兴吗?是不是我没伺候好你?可是,你明明每次都……”
“快闭嘴吧!”赵麒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天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
刘长卿哦了一声,忽然问道,“对了,那个罗轻舟既然是广罗国的五皇子,怎么跑到大韩来了?”
赵麒松了口气,道,“罗乔虽然是名义上的皇太子,私底下却不受宠爱,我看他是担心储君之位不保,所以下了杀心,派人去刺杀罗轻舟。”
刘长卿点点头,道,“的确如此,要说皇室不都是这样么。”咳了一声,悄悄说道,“要说,皇上他看起来是软弱无能了一些,先皇和先太子死的不明不白的,指不定是他派遣哪个贼人下的手。”
“贼人……”刘长卿总是能不经意间拿一把刀子捅他的心窝。
刘长卿没看他的脸色,又道,“不过这件事情被压下了,我看知情人多半是都遭了毒手。可见暗处那人真是Yin险狡诈诡计多端,幸好我没跟那样的人过手,不然,就我这伎俩,可没命活这么久。”
赵麒挑了挑眉,道,“这可不一定,说不定他就栽你的手里了。”
“咦,是吗?”刘长卿弯起眼睛朝他一笑,只觉得这是非鹿在夸奖他,自然是心花怒放。
“嗯。”赵麒点点头,道,“他不是你的对手。”
两人话题越扯越远,又聊了起来。直到有下人来通报晚膳,赵麒才想起来正事还没说。
西疆的白天偏长,已经是戌时过了半刻,才见太阳斜下,将草木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刘长卿望着窗外夕阳,忽然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赵麒本来是在看从京城来的飞鸽传书,见他一个人笑的开心,便问,“笑什么?”
刘长卿道,“太阳落山,晚上了。”
“……”赵麒嘴角一抽,望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刘长卿笑的更欢了,一双眸子里水光滟潋,又道,“非鹿,你害羞了?真是经不住调戏。”
“我这儿忙着呢。”赵麒斜睨了他一眼,又道,“堂堂大韩的监军,平日里不误正事游手好闲,回了京城定要参你一本。”
刘长卿道,“是你自己非要忙那些没用的。人生苦短,你也可以跟我一起不误正事啊。”
这倒是稀奇了,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赵麒是在忙一些没用的!赵麒没再理他,提笔在来信上写了起来。
刘长卿觉得无趣,便道,“非鹿,帐子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过会儿再回来。”
赵麒头也不抬,道,“不回来也好。”
刘长卿却没回答,径直就出了去。外面是草原,夕阳之下,本该是万籁俱静,却听见将士们练兵时汹涌澎湃的呐喊声。
“要是这战争能快些结束就好了。”刘长卿叹了口气,望着无垠草原上的半轮太阳,伸手遮住刺眼的日光。残阳是血一样的红色,若是平常看起来定是美景,只可惜在战场之上,却是刺目的真实。
“监军大人,您在这儿做什么?”忽然,身后有人问道。
刘长卿还来不及转身过去,后脑勺一阵剧痛,便失去了意识。
晚间,等到赵麒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命人烧了热水泡了澡,又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刘长卿回来。
赵麒心想,该不会是随口说的玩笑话他也当真,生气了吧?
床头的蜡烛已经快燃的干净,赵麒叹了口气,心想怎么会显得这么冷清了?侧过身子将烛火吹灭,暗道,明日再说吧。
直到次日清晨洗漱完毕,早间用膳的时候,刘长卿还是没有过来,往日这个时候,即便是没有留宿在此,刘长卿也会跑过来和他一起用早膳。联想到昨晚的事情,赵麒直觉不好,连忙叫人过来,问到刘长卿去处。
那侍从是监军营帐伺候的,被问到的时候还一愣,道,“监军大人没有与元帅在一起吗?”一开始这些下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