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回去的时候,赵鹿正坐在椅子上望眼欲穿,一见他进门就问,“怎么样,哥哥愿意见我了吗?”
张翔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元帅事情太多,说是没空过来。小鹿,你不用担心,元帅只是还在气头上,再等些日子吧。”
赵鹿垂着头,道,“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明白。在哥哥心里,赵麟已经死了。赵鹿是个不相干的人,自然是看也不会再看一眼的……”
张翔一听他语气失落,连忙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发,安慰道,“再试试吧,别灰心。”
“嗯,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没事。”
再说刘长卿,回了帐营却不愿意进去,直道,“还早着呢,一起用晚膳,再聊聊天吧。”
赵麒道,“又有什么可聊的?”
刘长卿抱住他的手臂,软磨硬泡,“非鹿,我们都已经到这步田地了,应该就像新婚夫妻似的如胶似漆才对,怎么你还是这么烦我?”又道,“大约是你我交流太少了,要不今晚我住你那儿,可好?”
“吃完再说吧。”赵麒瞧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回了自己的元帅营帐。刘长卿见状连忙跟上去,小声提议,“一起吃吧。”见赵麒没再说话,便连忙笑着跟了进去。
“你们先下去吧,晚膳一会儿再传。”
刘长卿一进去便听见赵麒叫帐内侍从全部退了出去,便奇怪的问,“非鹿,这是怎么了,晚膳不用了?”话音未落,却见赵麒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他面前,近的仿佛能闻见他的鼻息。刘长卿心中咯噔一跳,顿时没了主意,“非,非鹿……”
“现在知道怕了,”赵麒伸手揽住他的腰身,将他带到自己怀中,轻笑道,“刚才不是还妙语连珠巧舌如簧?”要说这刘长卿还真是面薄的紧,禁不住调戏。
刘长卿被他抱在怀里,先是发愣,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便红了脸,支吾不清,“我,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赵麒一笑,说实话,刘长卿虽然面薄,这直心眼的性子倒是挺随他的心意……
“长卿,”赵麒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道,“你是唯一待我推心置腹之人,只是,倘若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做不到。你我皆是朝廷命官,我不能娶你,或许在外连陌生人也不过如此。于私,我也不能保证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人,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过世的夫人,往后若是续弦也未可知,届时,你是什么身份?”
刘长卿听着,虽然觉得赵麒是为了他好,难免还是觉得委屈,鼻子直直泛酸,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心思。
许久,刘长卿才闷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嫌我烦,你就是不喜欢我……”
赵麒心中无奈,这刘长卿怎么就拎不清了。要是真的嫌他烦,直接拎出去便行了,说这些做什么。正要叹气,却觉得肩上一阵shi热,那刘长卿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竟是哭了。说起来,这刘长卿虽然性子软了一些,却倔强的要命,这还是头一次在赵麒面前掉眼泪。
“长卿……”赵麒也跟着落寞了起来。如果这个刘长卿对他别有所图心思不正,他自然是可以冷着脸将他丢出去。只是想起来上一辈子,自己对韩臻推心置腹,却落得凄惨下场未免有些黯然神伤,对刘长卿也下不去手了。
“非鹿,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刘长卿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平静的,全然听不出是在落泪,他问,“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全都可以改。你不娶我也没关系,不告诉其他人也没关系,就算,就算身边有其他人,我也不介意……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
好一会儿,赵麒才低声道,“长卿,何以深情至此。”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若使人所为,何苦,何苦单相思。”刘长卿念了一段诗,又道,“我也是现在才知,情之所至,别说献上全部心思,叫我去死也是心甘情愿。”
赵麒愣了好一会儿,却没再说话了。
大约是心中忧郁,晚膳刘长卿没吃一点儿就饱了。想来也是,人也不是神仙,哪能总是想得开,这刘长卿被赵麒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急不恼,现在伤心一会儿也是正常的。赵麒见他一副恹恹的模样,也是无能为力,便叫快些回去休息。
谁知这刘长卿失落更甚了,委屈的望着他,道,“非鹿,先前不是说好了让我在这儿住一宿陪你说说话么,你又赶我走。”
赵麒好一会儿才道,“行了,住下吧。”
“嗯。”刘长卿点点头,又道,“要是早知道撒娇这么有用,早就用了。只是没想到非鹿看起来严肃,却是爱吃这一套。看来往后也应该时常使些苦rou计之类。”
“……”赵麒抚了抚额头,再一看刘长卿,哪里还有先前一丝忧郁的影子,分明是活蹦乱跳的,一点儿事也没有!他赵麒为人为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演戏完全蒙混过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冷道,“好大的胆子,竟是演戏骗我?”
“要是你不关心则乱,怎么会被我骗过去!”刘长卿说着就直接脱下外衣,钻进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