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适合自己的,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条路,将脚下的所有荆棘和羁绊全都扫平,只为得到最后的宁静。
相较于外面的复杂,学校是最为干净的地方,将一切污浊挡在外面。刚回来日子照旧,老师更多时候是与他们谈心,苦口婆心地劝导他们不要走了歪路,不管什么时候心里都要装着一杆秤,不能越界。就连宿管阿姨都会用一口方言普通话一本正经地和他们说外面的世界有多可怕,以前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人和事,在这时候竟然生出了几分不舍。
转瞬即逝的时间,任他们如何恳求走得慢点都无动于衷,拿到毕业证的那天全班聚会,几杯酒,几句感性的话,竟是让所有人都红了眼眶。朱清和敌不过众人劝酒,也喝了几杯,脸颊发红,眼睛里散发出迷蒙的光。
朱清和随着众人迷迷糊糊地出了饭店,凉风将人吹清醒了些,走到宿舍楼下意外地看到那里站着个人,用力眨了眨眼睛才敢确定,是阮穆!他怎么来了?
阮穆一眼就看到人群众的朱清和,他喝酒了,安静地站在一边,看起来十分乖,自己快步走过去,他定睛看了几遍才敢确认,声音沙哑地问:“你怎么来了?”
朱清和宿舍的人见过阮穆,知道是朱清和的弟弟,点了点头,说道:“帮你哥收拾东西来了?”
阮穆笑了笑:“是啊,我哥他不会喝酒,瞧,都迷瞪了,连我也认不出来了。”说完认真地低头看了两眼朱清和,他就知道这个人不会听自己的话,身上穿的照旧是几年前洗的发白的老款式半袖衫,脸颊上透出一片绯红,越看越好看,心跟着忍不住跳了下,赶紧压下去,扶着朱清和往楼上走。
他故意放慢了速度,时间晚了,其他人全都闹得累了,现在只想回去睡觉,也顾不上后面的两人,倒是给两人腾出了说话的地方。
朱清和卷着舌头问:“你来干什么?”
阮穆笑着说:“接你回家,早点收拾好早点回去。别恋恋不舍的,迟早要散的。你那宿舍太挤,睡不舒坦,和我去外面睡吧?洗个澡去去酒气。”
朱清和咳嗽两声,摇摇头:“我睡了四年,哪儿挤了?也只能睡这一晚上了,以后就是花钱人家也不让你进来。走吧,今天怎么就这么熬不住,真是瞌睡的不行,回去洗把脸我就睡了,你这干净人别嫌弃。”
阮穆真是哭笑不得,他就是嫌弃谁也不能嫌弃他,扶着他一起上楼了。他活了两世,因为眼前有更加值得他追逐的东西,所以对学校所发生的事情没怎么放在心上,横竖也没几个能说得来的,只顾闷头往前走。
这一天两个人粗粗洗漱过就睡了,阮穆已经许久没睡过个踏实觉了,薄被子盖在身上,宿舍的灯关了,阮穆转身大大咧咧地抱住朱清和,不管他怎么挣就是不撒手。
这种天气本就闷的不好睡觉,朱清和喝了酒已经有些迷瞪了,却被这么一座火山给靠上来,顿时满头大汗,想推开阮穆,阮穆死也不撒手,也不敢闹出大动静,万一惊动了舍友可怎么好?只能忍着,但是终究敌不过困意,没多会儿睡着了。
阮穆满足地环着他,两人额头相抵,睡得十分香。这次宋钊开车来的,搬东西也有个帮手。
半个月没见,阮穆觉得度日如年,一直等到车子驶上高速,他这才拉着朱清和的手诉苦,也不管前面的宋钊笑得身子直颤。
朱清和怪尴尬地,趁着宋钊不注意,狠狠地拍了下阮穆,训道:“有点正行,发什么疯?回去再说,别丢人。”
阮穆顿了顿,继续嬉皮笑脸地说:“怕什么,宋钊又不是外人。”想他阮穆为了这个人真是什么都抛出去了,上辈子哪有过这种时候?不说什么形象,连脾气都不知道丢哪儿了。
只是朱清和不给他胡言乱语的机会,不搭理他,靠在后座上闭眼睡觉。昨天晚上一直醒过来好几回,次次将这人推开,他又缠上来,后来实在没办法只得由他去了。起来后,不忙着走的舍友见他揉着额头醒神,笑道:“你们兄弟两关系真好,就是你弟弟那睡相不好看。”
朱清和脸上一阵尴尬,支支吾吾地应付过去了,阮穆这股缠人的劲儿真是越发严重了,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自知自己没有这么大的魅力,也不知道阮穆是哪根筋不对,非得……
之后的日子照旧,身边麻烦的事情没玩没了的,两人有商有量的倒也好解决,再不济厂子里还有不少经验老道之人,或多或少也能帮上忙。看似平淡,但是这种同舟共济的相处将两人的关系拉的更近。
夏天的雨水多起来,不时老天就会变个脸色,闹一阵动静后洋洋洒洒的下个不停。
这一天外面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像是要将这座城市给劈开,就连朱清和看着都忍不住有些心跳加快。
阮穆从厨房出来,将刚炒好的菜放在桌上,招呼他吃饭:“正好我们也给自己放个假,该忙的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一时半会儿撂开手也不会有什么。这种天气也出不去,想想有什么想做的,我陪你。”
朱清和抿嘴想了想,还真想不出什么有趣的来,摇头:“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