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完工。哥,你怎么不多陪陪家人?”
周维申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有什么好待的,天天吵架跟吃饭一样,大过年都不消停,还不如早点躲出来好。”
要不是他死咬着要继续念,这会儿早在南边的工地上当苦力工了。当然,代价也很重,妈被那人打折了腿。不是亲老子,就不能指望那人对自己这个拖油瓶好。他在这个男人手底下施舍了这么多年,可算是能喘口气了。这一次,他要接妈出来一起过,妈不同意,母子两人闹了不愉快,所以他就回来了。
朱清亮对周维申的家事也不好多问,不过好在周维申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逗留,说了些别的事情。
他们年龄相近,说话不像上了年纪的人含蓄遮掩,有什么说什么。就算被问到过去的那些事情,朱清亮也没有任何的隐瞒,在他看来周维申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不曾因为自己那些过去而看轻自己。
两个小时之后,周维申的门再度被人敲响,这次就连周维申自己都有点惊讶:“我平日里来往的人不多,还有谁会找到我这里来?”一边说一边起身去开门,看到站在外面一脸笑盈盈的人,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问出口:“你,你怎么来了?”
玉琳微微往前凑了凑,扬着笑脸,眼睛却看向他的身后:“怎么?有人在?怕误会?我就是来给你拜个年。”
周维申错开身子,眼看她带着一堆大包小包进门,有些无奈地说:“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带这么多?”
朱清亮有些局促地站起来,眼前这个女人他也见过几次,是大老板的女儿,对周维申的那点心思谁都看得出来,虽然不是什么好看的人,但是胜在有个有钱的爹,会打扮,没结婚的谁都会多看两眼,要是真能和这女人找对象,那可真是妥妥的驸马爷了。
玉琳看到朱清亮在,冲他笑了笑:“来看你师傅?再说什么?我也凑个热闹。”说完就大大咧咧地坐在周维申身边,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更像是再向人无声解释两人的关系。
朱清和有些局促地搓着手,摇头说:“没说什么,就是瞎聊,说学校里的,还有村里的事情。”
玉琳点了点头,转身把自己那些大包小包给拖过来,献宝似的往出拿:“我早就看到你穿的单薄,本来想和你说多穿点,眼跟前那么多人,我也不好说。正好前阵子和我妈去逛商场,帮你也挑了两身,还有几件大衣。全都是我一人提过来的,你瞧瞧,手都勒红了。对了,等开年你要不要换个地方工作?瞧你在那边待了才多长时间,整个人被风吹的不成样子了。”
周维申笑了笑:“你当我是大姑娘?哪那么娇贵?我得好好跟着前辈学实际点的东西,以后要是成了草包,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你看你,买这些做什么,花了不少钱吧?等我什么时候赚到钱了再还你。”
玉琳一个没忍住当即笑出声来,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下,娇嗔道:“说什么傻话呢?谁要你还,给你穿你就穿,别浪费了。”她嘴上数落,但是心里却为自己慧眼识良人而开怀,现在的人,哪个不是听到能逮便宜就不要命的?而这个人却不一样,不光长了副好相貌,最重要的是有上进心,人又踏实实在,这种人可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这会儿更是越看越喜欢。
周维申犹豫一阵,笑道:“成吧,那我就收下了,大过年的收到这么大的一份礼物,比让我吃一包糖都高兴。清亮要请我去吃饭,今天高兴,不出去花那个钱,我去买菜给你们做,你们等等。”
周维申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对朱清亮太过放心,一点都没有发觉这人也是个功于心计,善于算计的人,只可惜,人都是一时难于知道人的真实面目是什么样,等到最后却只能悔的肝肠寸断。自然这也是后话了。
玉琳想陪着他一起出去买菜,她有开车来,一会儿就能回来,周维申却拒绝了:“就算三两步,外面也一样很冷,还是在家里暖和些。我走得快,没多久就回来了。”
周维申出去了,朱清亮却觉得越发的不自在,毕竟眼前的人也算是公司的领导了,做属下的,特别是那种最底层的人,总会下意识地生出几分敬畏的心,手抓着裤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就算再怎么紧张,也不耽误朱清亮从当中嗅出些许别样的味道来。眼前这位经理居然对着一个实习生这么亲昵,无不透露出小女儿的娇态,俨然是沉浸在恋爱中的人。看来,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
玉琳并不在乎朱清和心里想什么,她对于能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周维申的人莫名的友善,所以也没了往常的架子,十分亲和的问:“我一直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朱清和摸了摸鼻头,笑了下,坐得端端正正地回答:“我大…哥和他是朋友,他也帮过我,所以就来往多起来,那个时候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拜托他帮我找工作。我知道那个时候他也怪为难的,一个实习生,跟人家单位提条件,怎么着都觉得可笑,只是没想到我们运气好,会碰到您,谢谢您。”
玉琳虚掩着唇笑得乐不可支:“别紧张,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