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慕容棠酒知道,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其实这时候出来应该是很危险的,可是令羽管不了那么多了,与其坐着心急如焚地干等,他不如去瞧个清楚。从商西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忽视,令羽都觉得不能承受,心里闷得要死,喘不过气来。
还有商西的眼睛。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令羽可以肯定,那个时候商西的眼睛是废了的,绝对没有再恢复光明的可能,可是如今出现的商西,却依旧拥有一双轻易震慑人心的眸子。尽管令羽在那里面没有看到温柔,但商西的确是能够看到的。
还有花影扶,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三大护法他也只看到白敛,还有其他的人呢?
令羽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他不想憋着,那样真的很难受。
商西一队人也住在寺庙里,不过屋子外面的防守不多。令羽一看,心中一喜,正打算发挥毕生的智慧悄无声息地潜进去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你过去,把那边的公子请过来。”
是白敛,他换了一套黑色的劲装,整个人更像是黑夜里的鬼魅。此刻他正指着令羽,让手下过去请人。
真是衰到家了,没想到到了武林中,他完完全全的是个菜鸟。令羽一边懊恼,一边跟着那个人走到白敛的面前。他又苦中作乐地想,这样也好,总比一会儿被别人当场捉住好得要多。
“令羽公子。”等令羽走到他面前,白敛恭敬地叫了一声。可是仔细察觉,又发现里面夹有一分疏远,更像是客套话。
可令羽现在哪里注意得到这么多,他听见白敛叫自己的名字,大喜过望,他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亮闪闪的光,“白敛你记得我?”
“温香软玉楼的令羽公子。”白敛轻笑,“谁会不知道呢?”
令羽这才感觉到不对,他看着白敛,仿佛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以前的白敛或许有因为商西的关系对他客气,可是从来不会像这样的,白敛脸上的笑一点也不真实,让人感觉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心情一下子从山癫跌到谷底,令羽哭丧着脸,“白敛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其实令羽也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很蠢,怎么会不记得他了。如果是失忆的话,一个人失忆就行了,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跟着失忆吧。白敛不认他,那就是故意的了。
令羽直觉自己心脏上有了毛病,一阵一阵地抽痛。良久没有等到白敛的回答,他转身欲走。
白敛却又在后面叫住了他,“令羽公子怎么就走了?难道公子这次来不是要见我们宫主的吗?”
令羽站在原地,两只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是啊,他是来见商西的。可是这个样子,他还有勇气去吗?
“令羽公子跟我来吧。”白敛悄悄地轻叹一声,在前面带路。跟在他身后的令羽低埋着头,有好几次,他都想掉头回去了。可是,他舍不得啊。
白敛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伸手给令羽推开门,道“这便是了,令羽公子进去吧。”
令羽进门的时候差点又被门槛绊了一下,白敛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公子小心。”令羽感激地一笑,心里却是更加地紧张了。
白敛退出去以后,令羽便大着胆子往里面走。房间不大,没走几步,他就看到了一抹飘红的袖角。
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在喉咙里转了好久都没办法叫出来,令羽眉头紧皱,他想看到他,可是走到他面前又退却了。令羽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耳朵旁边里嗡嗡嗡的,复杂的情绪充斥了头脑。
他能肯定商西也看到他了的,可是他为什么不叫他,他也像白敛一样“不认识”他吗?还是,他在生气。气他丢下他一个人走了,气他什么都不管留他一人生死未卜,气他……令羽知道自己错了,他心里的愧疚简直要变成眼泪冲出眼眶,可是他不能哭。他怎么能轻易就哭呢。
沉默是最让人害怕的东西,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令羽站了一会,脚有些发麻。时间越久,他越是心虚,果然呵,他就是不该来的。
令羽想走了。
“令羽公子,请问有什么事?”
这样客气的声音让令羽的心里一颤,可是这不是商西,这是花影扶。
令羽猛的抬头看去,看到花枝招展的花影扶正斜斜地靠在床上,而站在床边的,正是让令羽此刻怕到心里的商西。
花影扶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是什么关系?如同一块巨石沉入水中,令羽的心情被压得低到不能再低。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问他有什么事,他能说有什么事,难道说是来看看商西还认不认他吗?商西的目光里面没有感情,他站在那里,更像是一尊石像,他看着令羽,也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令羽公子如果没事的话,就回去吧,夜深了,也该休息了。”花影扶靠在床上,懒散的样子让人浮想联翩。
令羽对她表现出来的那种强烈的主人公姿态非常不满,在这个屋里,花影扶俨然一个女主人,就算她看起来和商西那么地不配,可是商西面对如此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