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俗。令羽看着叶重欢一步步逼近,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虽然说他从小到大所读之书都是兵法和治国,但偶尔乏了下面的人们也会找些杂记之类的来解闷,其中山Jing野怪的故事不在少数,美丽的皮囊下往往是另一番恐怖的样子。令羽自己发懵了一会儿,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撇开,他怎么会把叶重欢和那些妖怪联系在一起的,一定是他醉了的原因。
嗯……自己真的醉了吗,可是好像醉酒不是这个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但是心中却隐隐有一种冲动,如同渐渐烧旺的火焰,一遍又一遍灼烧着他的理智。
“令羽,跟我走吧。”叶重欢扶着令羽,离开了书房外的走廊。廊上挂着的一盏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落在地上的影子也有些斑驳。
令羽一路被叶重欢扶着,两条腿也不太听使唤,走得东倒西歪,更何况,他还根本不知道叶重欢要带他去哪儿。说来也奇怪,叶重欢不过一个女人,力气不会大到哪里去的,可是令羽就是感觉自己使不上力,他想推开叶重欢,不想跟着她走。
绕过幽静的小园,路上栽种的修竹缓缓扫过令羽的脸,心里那股子莫名的蠢蠢欲动又开始泛滥,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紧紧压着叶重欢扶他的手,问道,“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来盯上我,下午不是还说一见钟情么?这么就忘了呢。
对了,一见钟情,令羽从来不了解叶重欢,但是也知道她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这时,他心里有些打鼓了。
明月终于升到中空,皎洁的月光照亮来去的路,令羽也终于认出来,这是去叶重欢住处的路。
这样想着,脚步便越来越重,叶重欢扶着他也很辛苦,令羽几乎有一半的力量都压在她身上,可是她还是没有一点要放弃的意思。
一阵晚风起,终于到了。
叶重欢把令羽扶进屋,到床上坐着,让他靠在床边,转身去关门。
令羽这才好受一些,他睁着有些沉重的双眼,打量叶重欢的房间。如她的人一样,简单而又清新,连一丝一毫的亮色都没有。寻常女儿家谁的闺房不是粉嫩而又温馨,珠帘屏风美人榻一应俱全,只有这个叶重欢呵,与众不同得让人有些心疼。
叶重欢关上门回来了,她坐在令羽旁边,一声不吭,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只是一双眼睛看着令羽,渐渐地,便泛起了浅浅的水雾。
令羽直觉得自己是出现了错觉,面前的叶重欢让他有些陌生,其实好像根本就没有熟悉过。
叶重欢忽然伸出手来,用手指轻轻划过令羽的下颔骨,她的手指依旧冰凉。叶重欢眼中的情绪一会儿是迷恋,一会儿又是哀伤,她的手从令羽整张脸上掠过,仿佛画师手中的画笔,描绘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轮廓。
她的手渐渐向下,拉开令羽微微掩着的领口,Jing瘦的皮肤便露了些出来,她却还没有打算停止的意思,手指微微弯曲着伸进去。
令羽终于忍不住了,浑身酸软的感觉十分不好受,但是对于眼前叶重欢荒唐至极的行为,他一定要阻止。他费力地抬起手,按住自己的领口,也按住叶重欢的手。
可是这是徒劳,叶重欢一怔过后,就把手毫无压力地抽出去了。她看着满脸痛苦的令羽,轻轻地说一句,“对不起。”
然后她就低头下去开始解自己的衣带,白色而又繁复的裙衫,一层又一层。
令羽难过地想挠头,可是现在的身体状态就算想挠头也不行了。对不起什么啊对不起,只要别对他做什么就好了。他一个七尺男儿,今日竟然被一个女人相逼,就算他是个断袖,也不能这样吧。如果她不是叶重欢,令羽现在恐怕就要脏话骂个不停,可她是叶重欢,对着她就仿佛骂不出来那样的字眼。
也正因为她是叶重欢,今天的事一定要阻止,就算刚才还不明白的话,现在也懂了。衣服都脱上了,叶重欢的意图令羽还不明了吗。
叶重欢不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女人,更何况她还跟商西牵扯上,有了这层关系,令羽怎么都不能够碰她。商西对叶重欢的执念有多深,令羽之前可能还不清楚,可是中秋节那晚的彻夜等候,已经足够让令羽刻骨铭心。他同样看了商西一夜,那是一种感同身受的悲伤。
此时的叶重欢的上身仅仅剩了一件肚兜,通体白色,连花都没有绣,可是那肚兜的白却还远远比不上叶重欢美好胴体的颜色。女子特有的柔美肌肤,在灯下泛着柔光,叶重欢本来就是倾国倾城的一张脸,又是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能够让别人稳坐如山。
窗外突有一阵风声过,令羽方才反应过来,急忙把眼睛移开了,就算是叶重欢自己主动的,他也不能逾矩。他在乎商西,他还不想失去他。
呵,对啊,他现在想的还是商西呢。可是想着商西什么呢,想着商西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怨他,而这源头,还不都是叶重欢?
难道非要这么逼他吗!令羽在这一刻痛苦到极点,既是对可能要发生的事的恐惧,又是对自己的没有信心。这件事如果真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