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商西面无表情,那女人却是丝毫不介意,反而笑得妩媚多姿,说什么“若是商门主不嫌弃,届时本教圣女可亲自侍候门主。”
商西好像点了点头,然后女子便心满意足地走了,腰肢扭动,风情万种。
等到红花教所有的人都走了,令羽才抱着商意出去,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装作漫不经心地挑挑眉毛,“那个女人是谁啊?”
“红花教的圣姑,花影扶。”商西一边回答,一边动手从令羽手中接过商意,放她到地上,“乖,自己跟沉蓝去玩儿。”
商意有些不情愿,小嘴撅得仿佛可以挂上一把油壶,沉蓝过来拉拉她,她才跟着走了。
“她找你有事?”令羽觉得自己真是够够的,叶重欢他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这个摇曳生姿的花影扶他却是怎么想怎么生气。
“肯定有事啊,不然是来串门的么。”商西摸摸令羽下巴,“我说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欺人太甚,令羽唇抿得紧紧不打算接话,却又一下子破功了,他的确是在吃醋啊,别的人,无论男人女人,只要靠近商西,他好像心里都会有那么一点的不舒服,他真的无可救药了么。
“瞧你,那花影扶比我还大五岁,我如何会看得上她。”商西说话语气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令羽心里愤愤然,若是花影扶还在这里,他肯定不会这么说的。
“那……那个什么圣女呢?”令羽发誓自己都把关键部分给听到了。
“她说的是若我不嫌弃,就把圣女送来,可是我嫌弃啊怎么办?”商西实在憋不住笑了,令羽这个样子简直让他欲罢不能,还好,就快到晚上了啊。
令羽这辈子最后悔的大概不是爱上一个男人,也不是后悔爱上商西,而是后悔爱上商西这么一个男人,这么一个“凶猛”非常的男人。
上者为王,下者为受。
令羽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不能翻身了,下午一个小小的玩笑,竟然让商西连着要他要了他三次,一把骨头都快被抖散了。
此中细节,不足为外人道也。
于是令羽摇头扼腕叹息拍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充分表达了心中的愤懑,商西瞧见了,便手一抬,邪恶地捏着他下巴,“难道你今晚不想睡了?”
令羽赶紧摇头,钻到被子里去,以免又被商西迫害。凌乱的长发铺就一副颇有意韵的画,红润的脸庞讨喜而又诱人,商西看着看着,很快就觉得自己又快控制不住了,刚准备扑上去化身恶狼,偏偏就突兀地响起了敲门声。
商西皱皱眉头,果然被人打扰了好事很不爽,不过他却没有让门外之人走开,他自己知道自己下过什么样的命令,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来通报他的,只有一件事情,或许是,只是关于一个人的事情。
披了件外衣,商西便起身去了外间。门来了,进来的人压低着声音与商西说话,是白敛。
令羽一边感叹贴心的小白敛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一边又是好奇,商西好像还挺紧张的,到底是什么事?
所以等商西回来后,令羽还是问了,“这么晚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商西眸子里染上些犹豫,开口似乎有点难。令羽见状,赶紧又去睡他的觉,“不能说就算了,睡觉睡觉。”
“跟你哪里有不能说的。”只是不想说罢了,商西心里轻叹一声,坐在床边,声音很轻地道,“白敛说,慕容棠酒来了洛阳,他这次是来向叶家提亲的。”
提亲?令羽眼睛一下睁得大大的,商西应该很担心这件事吧,毕竟他那么喜欢叶重欢。虽然没有确定慕容棠酒求娶的就是叶重欢,可是商西这副模样不正是已经说明了一切么。他放不下。
令羽干脆没有说话,用被子盖着脸装睡,然后不知何时,也就真的睡着了。
烛光摇晃,商西独自坐了许久,到三更时方才躺下。触到旁边令羽温热的手,他有些急促地握住,然后,好像就真的安心了。
叶重欢,重欢门。
重欢门,叶重欢。
商西以叶重欢之名建帮立派,可是当重欢门扬名江湖的时候,叶重欢却没有领情。一番深情如同皎洁如水的月光,纯净而又让人感动,但是也廉价,谁都可以照到,落到你怀中的那一束,你未必看得起。正比如,叶重欢就是不稀罕的。
自从昨夜听到那个消息,令羽的感觉便很敏锐了,总觉得商西不是坐坐站站,就是走走停停,哪里还有平时一点点稳重的样子。除了板着的那张脸,便是一个有心事的小孩子,喜怒喻之于形。
“要想去看看,便去看吧。”令羽实在管不住自己一张嘴,笑着开口。商西转头疑惑地看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我让你去看一眼,你不是说慕容棠酒不是什么好人么?”令羽眨眨眼,无辜地道,一边却在心里叹商西的心口不一,明明心焦得不得了,还难为他坚持了这么久。若不是令羽在这里,恐怕商西昨晚就去了的吧。
“我哪里说他不是好人了,我只是让你……”商西看着令羽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