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方越没想到的是,他不过见义勇为一回,顺便清理现场方便补给物资,却被郑大妈一眼相中,认为他是从天而降的英雄,当即跪下,希望方越能帮助她们。
“我真是没辙了,那群男人中了魔障,逼得我们走投无路。”郑大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兄弟,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帮帮我们吧。”
被一把年纪的人当面跪下,方越极其别扭,要扶她:“你先起来。”
“你答应帮我了?”郑大妈眼睛一下子亮了,“你答应我就起来。”
无赖啊这是。方越哭笑不得:“起来再说,我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郑大妈终于舍得让膝盖离开地面,而说起这些天的遭遇,眼眶又红了。她一家人都被怪物袭击,只剩下自己苟延残喘。
“我女儿,我老公,还有我的乖孙子。”郑大妈大约终于找到人听她诉苦,不停抹眼泪,“谁活下来都好啊,偏偏剩我一个老太婆。”
本来镇小,大家都认识,相互间也能有个照应。可某天开始,那群男人Jing神就不正常了,疯狂的捕杀女性。女人们能逃的都逃了,逃不了的就躲在镇子里,既要防备怪物,又要防备男人,真是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方越听了郑大妈的描述,眉头越皱越深。突然发疯?Jing神不正常?可是通过刚才那番短暂的交流,完全不觉得那些人脑袋有问题。怎么会有人没有利益冲突就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她一边回忆,想起自己惨死的家人,愈加悲哀。方越叹气:“我怎么帮你?”
“他们一定是被感染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郑大妈笃定道,继而殷切地抓住男人双手,“小兄弟,我不求你让他们清醒——能不能赶走他们,几个大男人,去哪都能生活吧。”
话是这么说,但即使赶走了他们,一旦自己离开那些人十有八九会再跑回来,治标不知治本。而且郑大妈对关键之处都过于语焉不详,像是有所隐瞒,方越总觉得不能尽信。
地点,A市安全营。
“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走太近了。”
闻言,陈景宗一怔,接着继续收拾东西:“谦哥,你想多了。”他准备离开出租屋,但却被对方抵在门口。
陈景宗无奈了,抬头看这个高自己一头相貌平平的男子:“让一让,我要出去。”
李谦难得没听心上人的话,一脸严肃,却眼含悲伤:“景宗,我自认没人比我了解你。你现在对路肖的态度,你的一颦一笑……不都是跟方越在一起时一样么。”
陈景宗握紧拳心,指甲深深扣入手心:“别给我提那家伙名字。”
“好,我不提。”李谦抓住男人肩膀,强迫对方看向自己,“那么现在呢,你对路肖究竟怎么想?你知道吗,你当初跟那个男人分手后,我有多么高兴,我一直陪着你,就是希望你哪怕能多看我一眼……”
“别说了。”陈景宗推开他想要离开。
李谦一把从背后抱住他,脑袋埋进男人颈窝:“可为什么每次都是后来居上。你跟那警察才认识多久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心意,我究竟哪点比不上他们!”
陈景宗听着悲切,自己值得么。他不想让谦哥伤心,可感情这件事终究不能勉强。他抚上李谦的臂膀:“谦哥,谢谢你,但我真不值得……”
“我老婆要生了啊!!!!”
走廊对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个男人公主抱着大肚子女性,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瞧见拥在一起的两个大男人,不由微微一怔,接而倒退几步,跑向其他方向,嗓门嘹亮:“有没有女人帮忙接生?我老婆快不行了!”
可他没跑几步,妻子却突然猛烈咳嗽起来,脖颈不自然地肿胀,又青又紫,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食道爬上来。
男人大骇,小心翼翼地放下妻子,紧紧握住女人的手,带着哭腔:“你怎么了,我在这里,你不要吓我啊。”
但此刻妻子明显已经无法回话。她往后仰着脖子,两眼翻白,嘴巴大张。肚皮跟吹了气似的越涨越大,爆出青筋,里面的东西呼之欲出。
“老婆……”
这是男人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妻子肚皮里猛地刺出一只焦炭般漆黑的手掌,戳穿了男人的喉咙。里面的怪物撕破皮肤,带着器官脏器缓缓站起,一口吞下猎物的脑袋。
不远处两人目瞪口呆,陈景宗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李谦牵着躲进出租屋。门被一把关上,李谦还嫌不够似的,把能挡在门口的东西尽数堆了过去。
陈景宗则一直处于恍神状态。那是什么怪物,上辈子没见过那种东西啊!为什么,为什么会不一样!?
“景宗、景宗!”
李谦叫了好几声才终于得到回应。对方似乎被吓懵了,一脸茫然的抬头。李谦使劲晃他:“振作啊景宗!门堵不了它多久,我们得想点办法。”
办法?
陈景宗终于回过神来。不管外面的怪物是什么,有多厉害,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