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抬起头来对着傅青书笑笑道:“现在好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青书你不必再担心,我也向你发誓,永远都不会再自作主张离开你了。”
傅青书见他眼圈儿有些发红,声音也显得伤感,知道他是替自己难过,而他自己回想往事,心中也是略感凄然,只是他师兄如今已经回来了,以往的心酸苦痛俱都烟消云散,而他所作的一切努力,付出的一切辛苦也都是值得的,是不必再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了。
因此执住王扬的手道:“只要师兄答应我别再离开我,我就没什么好担心、伤心的了。”
王扬回握住他的手朝他郑重点头道:“我答应你。”
话音落下,不知道又被哪些往事触动了心弦,鼻子一酸,泪水又充盈在眼眶当中几乎落下,他怕傅青书看见,急忙转过头去。
傅青书忙道:“师兄你怎么了?”
王扬忙道:“没什么,只是被风迷了眼睛。”
傅青书听了不再追问,只是伸出手来捧住他的面颊轻轻转过脸来,王扬见躲不过他,只是含泪对他笑了笑以示自己没事,然而眼睛刚一眨,泪珠在下眼睑的睫毛上再也挂不住,如断了线似地滚落下来,打落在傅青书的手背上。
“别哭。”傅青书眼中露出不忍之色,一面拿衣袖替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一面柔声安慰道。
王扬自嘲地笑了笑道:“被你看见,怪丢人的。”
傅青书笑着对他摇摇头。
阿黄与小白在一旁见他俩哭哭笑笑的模样虽然在外人看来显得古怪,可他们却知道这两人之间经历了数百年的分合聚散,其中的辛酸苦痛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傅青书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起他的遭遇,可试问他与小白未必有这个胆子、能耐与毅力去上天入地地寻找一个人。
阿黄与小白虽然爱胡闹,此时想来,不免也觉得有些自惭形秽,那点被傅青书一个人将王扬独占去的不甘心与不服气的心思也消散了,两人互相瞧了瞧,阿黄拉拉小白趁着王扬与傅青书不注意间悄悄地溜走了。
傅青书虽然察觉他们的离开,但并未放在心上,乐得跟王扬两人安静地独处一会儿,两人手牵着手,肩靠着肩,或是抬首远眺,或是回首凝视,含情脉脉,互诉衷肠。此时此刻,彼此眼中唯有对方,将所有的人事物暂时都隔绝身外,天地清幽,遗世独立。
王扬从入定中醒来,灵力在体内运行了几个大周天以后,慢慢地就将那些涣散的灵气聚拢起来,加以巩固,化归己用。因为傅青书将他的躯壳保存完好,虽然隔了数百年灵气并没有多少挥散,大体还是原来的修为。只是身体虚弱,还得耗费一段时日加以修炼调养,方能恢复到以前的修为。
扳指里的日子虽然安静,可他知道外面的修真界并不安宁。傅青书之前向他提起过,他当初只误杀了谭清一人,并未伤石海生与张小小分毫,后来李重元似乎得到消息,一人闯入幻境中,当时傅青书急于救转被他误杀的谭清,没有心思应敌,便用法术将冰窟隐去,又将幻境入口提前关闭。逼得李重元不得不放弃寻找谭清而带着云天门的弟子离开。
傅青书没有和李重元正面起冲突,这让王扬松了一口气,不然他两人修为相差悬殊,最终还是李重元吃亏。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此时的石海生大约已经因为谭清之死而被李重元废掉根骨逐出了云天门。
他虽然日后会苦尽甘来,可王扬仍是不忍心看他孤苦无依,流落街头,受尽欺凌,再者如今原著当中的剧情改变许多,就连主要角色都变了样,未必事事都会由着原著中的套路发展下去。
王扬本着能帮一把是一把的念头有心想搭救他好化解他与李重元之间的恩怨,再者御灵宗也将会死灰复燃。虽然青书不喜欢他提起云天门与李重元的名字,可他还是打算跟他再好好谈谈,去去彼此的心结。
他刚走出洞口打算去寻傅青书,却发现对方正闭着眼坐在洞口的过道上,察觉到有人出现倏地一下便睁开双目,见果然是他师兄出来了,那张清冷的脸上即刻洋溢起笑容来。
王扬不解道:“青书你干嘛坐在地上?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傅青书摇摇头站起身道:“我放心不下师兄,在洞外给师兄护法。”
王扬道:“这四周都很安全,其实你不必如此。”
傅青书仍是摇头道:“其实我就是不想离开师兄一步。”
王扬笑了一笑道:“那你干嘛不进来?”
傅青书道:“我也不想打扰师兄修炼。”
王扬暗笑起来,只觉得他现在说话怎么变得呆呆傻傻了,跟上回在冰洞里的霸道模样可是判若两人,他一会儿是温温柔柔,极好说话,一会儿是强硬霸道,不肯退让一步,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两种极端的变化。
王扬忽然想起一事,便问他道:“青书,这些年来好像没听你喊过我的名字,从来只喊我师兄。”
傅青书有些拿不定王扬的想法,迟疑道:“师兄是喜欢我喊你名字吗?”
王扬摇头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