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息,另外一半则冻结成冰,一静一动,景象相当奇特。
殊不知这里便是三百多年后王扬与石海生、张小小为追踪一只二阶灵兽雪狐误入雪山冰洞的地方。傅青书遥望巍峨的雪山,生出想一探究竟的念头,但又怕自己消失的时间一长,王扬和李重元会担心,再者他也想将扳指里的大致情形向两人诉说一二,因此暂时止步,灵念一动,顷刻间,本人已出了扳指,站在了院子里。
王扬见人安然无恙地出现,恰似应证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十分高兴,李重元抢先说话道:“青书,青书,你是不是到扳指里去了,那里面都有些什么?”
傅青书便坐在王扬身边,将扳指里的情形大致描述了一遍,听得王扬惊疑不定,李重元更是啧啧称奇,缠着傅青书将情形说得更详细一些。王扬却沉默了下来,垂着视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傅青书越说,他怎么越觉得隐藏在扳指当中的空间与之前他穿成谭清时进入到的幻境十分相似,特别是他所提到的那条一半冰冻一半流淌的大河,对面的那座雪山,竟跟他与石海生、张小小所进入的冰洞地点出奇地相似。
难不成,三百多年后那个所谓的试炼幻境便是储藏在扳指里的空间?那么这个空间是谁从扳指里搬出来的,谁又有能耐将它搬出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傅青书一面给李重元解惑,一面偷偷地看着王扬,见他低着头,似乎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话上,而是别有心思。
王扬正兀自出神,忽然感到自己的一只手被握住了,他抬头一看,正好撞上了傅青书的眼睛,只见对方正温柔地注视着他,王扬不知怎么地,心头一赧,忍不住就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只不过微动了一动,对方像是有所察觉般,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王扬见此也就不动了,以免显得自己矫情。
“师兄,你在想什么,你有什么心事吗?”
听到傅青书柔声问自己,王扬却暂时不想将前因后果告诉他们,便朝他笑了一笑,扯谎道:“没什么,我也只是跟你们一样在想扳指里的空间是怎么形成的?”
傅青书如何聪明的一个人,再者他愈关心王扬,就愈加地心细如发,将对方的一忧一喜、一言一行都收进眼底,只盼望着能够替他分忧解劳,自然被他看出王扬说的不是心里话,只是王扬不说,他也不好强迫,只得暂时作罢,日后有机会再提吧。
李重元虽是大大咧咧,可这回看到两人挨在一起,手握着手,一个问,一个答,两人之间似乎隐约有什么情绪流淌着,心里面突然就起了一个疙瘩,怪不舒服的。他本身也喜欢对王扬搂搂抱抱,觉得这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妥,可对象一旦换成了傅青书,他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介意来,可要问他到底介意什么,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三个人谈话的期间,阿黄已经风卷残云地将石桌上的果子一扫而尽,桌子上一片狼藉,它舔舔嘴巴和爪子,还感觉意犹未尽呢!突然间,阿黄小眼睛一瞪,脑袋一仰,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与此同时傅青书忽然长眉微挑,对着王扬和李重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顿时谈话声戛然而止。
须臾过后,院子里倏忽出现了一条身影,一身玄色道袍,满面冰霜,神态Yin冷,王扬心里咯噔一声响,总觉得谢玄是来者不善,赶忙带着自己的两个师弟趋步上前拜见。谢玄抬着下巴,垂下眼皮子,斜视着三人,似应非应地从鼻子当中哼出一个嗯字,算作应答,听得三人心里暗骂“Yin阳怪气”。
他最先用灵识打量了傅青书一眼,见他果然如他先前听说的那样已经达到了辟谷初期的修为,眼中却只有惊而没有喜,紧接着眼眸当中竟是布满Yin霾,蓦地快步走到对方跟前。傅青书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谢玄一把抓`住手腕,便有一道比他强大数倍的灵力进到了自己体内。
傅青书猛地一惊,随即却收敛了全身的力量,仿若低眉顺眼般任凭谢玄抓着自己,唯有垂下的双眼中明暗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谢玄往傅青书体内一打量,却让他眼中Yin霾更重,隐隐有怒气闪动,五根如鹰爪般的粗`长手指紧紧攥`住傅青书的手腕,怒目以对。
傅青书吃痛,幸而他沉得住气,未用灵力对抗,只听谢玄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责备之意溢于言表,停顿片刻,又冷冷道,“你的修为进步得可真够快的!”那责备之中又暗含讥讽之色。
谢玄的反常举动暗暗应证了傅青书先前的猜想,但他依旧神情镇定,不怒不怯,将在秘境山洞之中遭敌人袭`击,忽然气息不调,灵气失控,身体结冰,险被冰封,关键时刻误食灵果,得以转危为安的真真假假的一番话说了一遍。
他对谢玄是有怒不敢言,便半真半假地问道:“师父,弟子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地,弟子体内会出现一道极为Yin寒的灵气,令弟子浑身结冰,险些冻僵?”
他这个问题,谢玄自然是不能回答,回答了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并不知道傅青书是故意发问,还当他不清楚自身的状况,压制住了心底的烦躁与怒气,以“练功方法不对”一句含糊带过,随即Yin着脸瞪视着对方,不知道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