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电话,说已经撤掉那篇文章。紧跟着学院辅导员就跟他说之前大一评的荣誉称号全部撤销,好不容易取得的预备党员资格也被取消。
马院长查到了他的IP地址,直接给他下了记大过处分,这将一辈子记录在他的档案。
“年轻人,这是个法治社会,你在惹事前也要学学法律,顾老师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已经足够宽宏大量,你呢,记得写个检讨,再写个道歉信。” 马院长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吼了一天的嗓子,语重心长的对杜昊成叮嘱道。
当时杜昊成立即恨声道:“你们这是在包庇顾柏时,如果校长知道这件事必然不会放过他!”
马院长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你可不可以清醒点!”他不想说人校长可是看着顾柏时长大的,会帮你还是帮他?何况顾柏时又没有杀人犯法,你摆出一副要告御状的样子是脑子犯了什么抽?
当然杜昊成没有去找校长,一是他怕自己真的被开除,二是那天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昊成,你爸终于要走了。” 刑南依轻笑着说道,似乎在说什么大好消息。
杜昊成一下子摊在地上,“我爸怎么了?”
“他不想见我,只想看你,你可以回来看看。”
新闻院的期末考试迫在眉睫,平日里从不去图书馆的学生也冲在抢座位的第一线。
李耀文悄悄问陆夕寒能不能让顾柏时给画个重点,然而陆夕寒问了后顾柏时是这样回答的:
“知识没有重点。”
陆夕寒转达后,李耀文深深叹气:“顾老师真的很严格。”
尽管有顾柏时这个大腿在侧,陆夕寒却并不能知道到底考什么,但一旦他有不懂的问题,顾柏时总能第一时间回答。
图书馆八点开门,他七点就起了床,顾柏时却比他更早的起来,只为给他做早饭。
“我在底下便利店买就好了,你不用起这么早的。” 陆夕寒知道顾柏时自从成为校长助理后就更忙了。
“没事,正好我也可以起来准备一些事情。” 顾柏时正在系领带,他今天有个比较重要的学术会议。
两人在晨光中一起去学校,陆夕寒准备泡在图书馆里一整天,而顾柏时上午开完会后却离开了学校。
顾柏时皱眉看着坐在对面的陆舜杰,他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饭,手上还夹着烟头。
这是一家足够幽静的餐厅,很多客人选在这里谈事。
“我……会把钱还给你,不过要一段时间。” 陆舜杰终于吃完了,用手背抹了抹嘴。
“我不需要你立即还钱,只要你不再来找夕寒。” 顾柏时其实想说不还也行,只要能让陆夕寒彻底放下过去,但他担心没有压力的陆舜杰又走上老路。
陆舜杰垂下头,他的母亲因为赌博不仅丢掉了工作,还欠下一屁股债,而之前总帮他们擦屁股的爷爷也去世,他本以为自己再无人可借钱,没想到最后会是一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大学老师,想到这里,他不由问道,
“你和陆夕寒来真的?你不会就是玩玩他吧?!” 他知道有些有钱人就是喜欢玩各种年轻小男孩,陆夕寒那小子不会被骗吧?
顾柏时笑了笑,“你是在担心你弟弟吗?”
“不是!” 陆舜杰立即否认,他挂上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他这人从小就满脑子坏主意,谁都骗不了他,我担心他不如担心我自己。”
顾柏时对陆夕寒的过去有些好奇,便问道:“比如说?”
陆舜杰来了Jing神,终于有人听他控诉陆夕寒了!
那一年他和自己一帮兄弟在烧烤摊上拼酒,正好碰上放学的陆夕寒,为了让他出丑便逼陆夕寒喝酒,那时的陆夕寒并不反抗,二话不说就干完了一瓶,没有半点反应。陆舜杰他们都不服气,要和他一拼到底,结果最后他们全部喝倒下了,陆夕寒居然还把陆舜杰一路背着甩到了当时的校长家门口,害的他早上醒来被出门的校长撞个正着,被勒令当着全校师生面作检讨。
顾柏时听完诧异道:“他喝了多少酒?”
陆舜杰伸出五个指头,“厉害吧,这小子好像天生海量,喝完五瓶不带喘的,一点醉酒反应都没有,自那以后我就不找他喝了,没意思。”
顾柏时想到了什么,一时思绪飘远,陆舜杰看他的反应以为他对陆夕寒有了什么意见,担心不借钱给自己了,又继续道:“不过呢他也不是真坏,他作为学生真的挺乖的,一直都是我们那里的年级第一。”
顾柏时却问道:“我听说他高中被孤立?” 他的目光带着些许审问的意味。
陆舜杰愣了愣,撇开头道:“这也不能怪我。”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罪魁祸首。
顾柏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拿出一份保证书,让陆舜杰签字。
陆舜杰怔忪道:“没必要吧,我都答应不来找他了。”
顾柏时笑了笑,“我向来不信口头誓言。”
陆舜杰有些生气,“Cao,我可从来不说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