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湛擘麟双手发射石子或铜钱,方睦有一刻都看呆了,躲在湛擘麟身后看他双臂极速挥动甚至出现道道残影,好似千手如来。他也从一开始被偷袭的提心吊胆到现在心情平静地心里说上一句“又来了啊”。
两人吃了晚饭坐在院中的石桌边,天色渐长,外面依旧朗朗,这一方小院中寂静万分,一丝风也无。
方睦愁恼着每天傍晚来试探不停的不明人士,不免焦虑道:“这几天来的这些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到底打算怎么样啊?”
湛擘麟抚了抚他的肩膀安慰,“别担心。”
方睦点点头,感觉心里略略安定些,可哪里能一点都不担心呢?
似是察觉他的焦虑,湛擘麟解释道:“这三天打落的这些飞镖都不是什么大门派,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哦。”方睦感觉好些,小门小派厉害的人少,有厉害的人物早发展成大门派了,可是这样每天的暗器也很让人烦恼,看湛擘麟优先打落袭向自己的暗器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自己是个累赘的感觉。
“我已经与人联系了,过几日就会知道他们查探这里的原因。”看着方睦还是有些担心,湛擘麟再次解释。
“嗯?”方睦疑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何时与人联系了,与什么人联系的。
“上次战争中认识的武林人士以及我曾经的下属,飞鸽传书。”湛擘麟看他好奇地睁着眼睛,好像一只无知的呆兔子,双眼还闪啊闪发散着求知的光芒,不禁揉了揉他的头。
“嗯!”方睦重重点头,看他揉着自己脑袋时眼中的那抹温暖,也顾不得羞怯的感觉,伸手也去揉了揉他的脑袋表达自己的安慰、放心和……喜爱,然后立刻收手继续刚才的话题,“要是来大门派怎么办啊?”
湛擘麟把手从他的头上移到肩膀上,把他揽得靠在自己身上,“大门派自重身份,多会正式来说明问题或挑战的。”手从肩膀移到耳边,摸了摸他rou呼呼的耳朵,继而轻轻捏了捏,唔,rourou的,很可爱,接着揉了揉,软绵绵的,捋了捋,怪有趣的。
这边方睦被他弄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动了,只靠着他不动,也不敢看他。
这厢两人感情正好,又有飞镖偷袭而来,湛擘麟怒气渐起,真不是时候,还没摸够呢。一颗石子弹出,甚至没都看清它的轨迹,就听到墙外“啊——啊!”地大叫了一声,然后归于沉寂。
方睦也愣了下,这几天来还没听到如此惨烈的声音呢。
外面一时也没了动静,不知道到底如何。
湛擘麟这边继续捏耳朵,心里冷哼,打穿他的手算他手下留情了,陪练也是也是要看时机的,再敢不看时候,伤的就不只是手了。
墙外的人也各自傻眼,这几日从没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一般偷袭的人都是被打中肩膀,整个手臂短期不能活动而已,哪像今日这般石子穿透手掌鲜血淋漓,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皆骇然无语,猜测里面那位怕是不耐烦了准备大战一场,这几日大家也都发现此人武功之高这里的人恐都不是敌手,团结一致一起上倒还有可趁之机,只是谁都不愿意做这出头鸟,面面相觑后于是各自撤离未有一个敢再动手。
第十七章
方睦自从知道湛擘麟已经开始对这些人有应对之策后便放心不少,每日还是照常开店,曾经想过关店避避风头,但连这些武林人士来这里的原因为何都不清楚,这风头如何避呢?想想便作罢了。他实在是觉得这里确实没什么东西值得武林人士所图。难道是奔湛擘麟而来的?可一个当兵的也惹不到江湖人啊。绞尽脑汁也未想通便作罢了。就看那些人不敢动手的态势,再加上湛擘麟偶尔显露一手的武功,方睦也觉得无需太过烦恼的。当然,也可能是这些日子被打扰习惯了,也没发生什么暴力事件,就是总感觉身边多几双眼睛而已,几日下来久而久之也就疑惑多而惧怕少了。
这一日店里仍是座无虚席,门外大步流星走进一人,刚进厅内,即朝后面喊道:“方兄弟,在家呢吗?”
方睦听到声音连忙从后面走出来,一见原来是前阵子曾被人骗来找事的陈勇,连忙道:“陈哥许久不见,身子怎么样了?”
陈勇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膛,“没大碍了,吃上几只烧鸡,喝上两坛好酒,立刻痊愈。”
“没事就好。陈哥是路经此地吗?”
“啊……算是吧。”说着话,脑袋不动,眼睛却四处打量吃面的人。
方睦见他惊疑地左右打量吃面的这些人,似乎有关于这些人的话要对自己说,正好有一桌人离开,招呼陈勇入座,“没吃饭呢吧,你先坐着,我给你下碗面去。退之你先招呼陈哥啊。”说完便朝后厨去了。
湛擘麟一直在厅内站着,听了方睦的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了陈勇一眼,说了一个字,“坐。”
陈勇原本看方睦要回后面,动了动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应了句好。见湛擘麟果然是招呼了他一句就没有言语了,也知道这店里出出进进都是客人不是说话的时机,便想着一会儿再找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