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手指顺着他的裤子摸索,最后帮他扶住了。
林海喉头一紧,用掌心包裹住三少爷的手指,解完手,还没松开,陈轩倒率先不轻不重地拧了他一下。
“宝贝儿?”林海受宠若惊,这还是自他假死回来以来,三少爷头一回表示亲近。
可陈轩拧完就转身离开,走到盥洗室外洗手,这下子身份颠倒了,三少爷在前头默默地走,林海眼巴巴地跟着,时不时试探地牵陈轩的手指,都被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好在睡觉时三少爷还给他留被子,熄灯以后也愿意慢慢拱到他怀里。
只是第二日还是不搭理人,抱着猫仔喵喵叫。
此时春光正好,林海坐在病床边给三少爷剥桔子:“你之前说想去天津,等身子养好了,我陪你去。”
猫仔窝在陈轩怀里翻身,挠挠脖子舔舔腿,看模样舒服极了,林海瞧着眼热,凑过去亲三少爷的唇,照例没什么回应,还尝到了苦涩的药味,但他却心满意足地叹息。
远方从外面来,带着家里熬得稀粥,配半碗萝卜干,清淡又爽口。
“行长,陈振兴跑了。”
他举起勺子把粥吹冷,心不在焉地点头:“正常,他在南京城这么些年,不可能束手就擒,不过就算逃走也注定成不了气候。”言罢一抬眼,正瞧见三少爷抿唇抠手臂上的伤口,下手狠厉,直接见了血。
林海手里的勺子跌碎在地上,他扑过去按住陈轩的肩,再捧着三少爷流血的胳膊哑着嗓子乞求:“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
陈轩安静地注视着他的脸,抬起另一只胳膊指了指心口。
“只能与你说话?”林海心领神会,忙不迭的点头,“我让他走,我是你一个人的。”
得到保证,三少爷乖巧地缩回被子,他不敢掉以轻心,时时刻刻待在陈轩身边,连夜里都不敢合眼,如此不过三四天,林海也憔悴下去。
就是相互折磨,却还甘之若饴。
然而林海也是人,熬到最后终是撑不住在夜里睡了过去。他不知道三少爷睁开了眼睛,神情复杂,想摸摸他的脸又不肯伸手。隔日林海惊醒时吓出一身冷汗,慌慌张张撸起陈轩的衣袖查看旧伤,见都在结痂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三少爷也醒了,拉着他的手把玩。
“还疼吗?”林海小心翼翼地抚摸陈轩的胳膊。
陈三少点了点头,转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他。
林海也不生气,绕到床另一侧继续说话:“疼的话相公陪你一起好不好?”说完把削苹果的刀从桌上拿起来,对着手腕就要划。
三少爷终于有了反应,猛地扑过去抢刀。
“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林海一把把人搂住,哽咽道,“你舍不得我。”
陈轩泪如雨下,抱着他恸哭,瘦削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不回答这个问题,只喊疼。
“我也疼啊……”他听红了眼眶,明白三少爷在喊自己自残时疼,“你划了二十九道,我痛了二十九次,我恨我自己离开你,我……”
陈轩忽然仰起头吻他,舌尖急切地搅碎林海的自责,终于愿意与他亲热了。林海哪里会放弃这个机会,直接把陈轩放倒在病床上,这阔少爷拍开他乱动的手非要自己摸。
换了以前,林海肯定不肯,如今却不敢反抗,任由三少爷解开自己的裤链随意揉捏,捏完了也不敢逼着对方继续,就自力更生,当着陈轩的面**。
陈三少认认真真地看着,脚趾头蜷来了蜷去,红晕渐渐弥漫上脸颊,等林海呼吸粗重时,忽的推开他钻进被子。
林海从云端跌落,哭笑不得地抱住被子里的三少爷:“你就是要我不快活。”可陈轩的“报复”太温柔了,根本惹不起他的怒火。
再者,林海纵容道:“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样我都快活。”
等陈轩手臂上的伤都结疤以后,林海终于把阔少爷带回了家。三少爷什么都正常,就是不与他交流,也不愿进曾经布置灵堂的前堂,林海起先觉得无妨,等陈轩收拾行李回陈记时终于慌了。
他锁门,堵在门前哀求:“三少爷,别走。”
陈轩不搭理林海,自顾自地收拾了一个小包,里头没装什么东西,就摆了几件衣服以及他给的手炉,还有那封休书。
如今的陈轩可不是他林海的男妻了,而是陈记的当家的。
林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能强迫三少爷留下,可又怕刺激对方敏感的神经。果然陈轩见他不放行,直接撸起衣袖对着伤痕动手。
“你走。”林海瞪大了眼睛,递了钥匙到三少爷面前,“只要你好好的,去哪里我都不拦着。”
于是陈轩就走了,头也不回地离开陈记。
林海呆呆地站在卧房前,曾经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心酸,他安慰自己陈三少离开分会会过得更恣意,可一想到在医院时,这人夜夜离不开自己,顿时坐立难安,天一黑就打定主意翻墙进陈记的后院。
这对一个分会的行长来说实在是太丢人了,林海却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