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皱起眉头, 准备挂断视频的时候, 视频里的斯宾塞却突然动了。
他夸张地长大嘴巴，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确～定～吗？”
沈蔷忍不住笑了出来。
原来之前不是网络太差卡顿了，而是斯宾塞被惊住了。
她轻笑, 语气温柔的说道：“我确定。”
“不行，你得再说一遍。”斯宾塞摇摇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她，隔着网络，沈蔷都感受到了他那颗灼热的心。
“我确定！”沈蔷说道。
屏幕里的视频晃动了几下，手机被对方扔在了桌面上，沈蔷只看得见一个晃花了的身影跑了出去。
这是……求婚吓走了男朋友？
片刻后，沈蔷听到了来自吉米的怒吼声。
“奥斯特在睡觉，你小声一点！”
沈蔷没听见压低了声音的斯宾塞说了什么，倒是吉米的话给了她提示：“你说什么？芙洛拉要和你结婚？！”
电话这头看不见画面，之能够靠着听声音想象画面的沈蔷，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即使看不到，她也能够想象得出吉米脸上此时的表情。
撩完就跑一向是沈蔷的准则，她挂了视频电话，又发了一个晚安的短视频过去之后，心满意足的将手机放在一头，倒在床上。
至于什么时候结婚，要怎么结婚，两人应该要做些什么之类的问题，还是交给智商接近两百的斯宾塞来考虑吧。
事实证明，在面对婚姻大事的时候，天才并不比普通人要好多少。
尤其是斯宾塞这种双商全靠智商撑起的人。
他的脑海里飞快的出现了许多关键词，比如说婚礼蜜月旅行一类的词汇，不过他知道光靠这些，婚礼可还不够。
一条条信息根据他给出的关键词结婚从搜索引擎里被抓取了出来，一分钟能够两万个字的天才教授，一条简短的婚礼简介看了足足有十分钟，因为他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掰开来，生怕自己在某个地方有所遗漏。
正当此时，休息室的门外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斯宾塞回过神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由于先前过于兴奋，他竟然一直憋着呼吸。
门外站着的是抱着一叠资料的小弗兰克。
今天他戴了一个黑色边框的眼镜，本就瘦弱的身体，显得越发的轻飘飘，看见开门的斯宾塞，他的脸上先是浮现了一抹窘迫，随即将手里的资料递了出去：“阿巴格洛教授，这是我自己写的博士申请论文，能请您给我一些意见吗？”
说道“自己写的”这几个单词的时候，小弗兰克的发音特别重，而且咬词十分清晰。
斯宾塞笑了笑，没有在意年轻人的那点小别扭。
“进来坐吧。”他接过资料，走进了房间里面。
斯宾塞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小弗兰克带来的论文被他整理了一下之后摆在了面前，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因为过人的记忆里和非凡的能力，斯宾塞材料的方式和旁人有些不太一样，别人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或者是一行一行的看，他不同，他的眼睛如同扫描仪一般，只要扫上一眼，就能够快速的把所需要的内容识别存入脑海之中，所以在小弗兰克的眼里，斯宾塞就是眨眼的速度就看完了他一个晚上才写完一页纸的论文，速度快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小弗兰克……”
斯宾塞在脑海中斟酌了一下语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脸惊讶的小弗兰克打断了话：“教授，您真的有认真看我的论文吗？”
“那当然。”斯宾塞耸了耸肩，解释道：“我一分钟的速度大概是两万字左右，期刊的速度比文学作品要更快一些。我想说的是你的论文……”
事实上，斯宾塞想了半天，也没能够想出什么方法能够直白的像小弗兰克表明他的论文烂的像一坨屎甚至比屎还烂，而又不至于伤害到他的自尊心，想了半天，他也只能够硬巴巴的说道：“……其实你的水平如果申请我们学校的本科生还是很不错的，但是我们对于博士生的要求会更高。”
小弗兰克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紫。
斯宾塞就是再不会看人脸色，也隐约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闭上嘴不再说话。
小弗兰克沉着脸，抓起论文摔门而出。
斯宾塞觉得很委屈。
事实上，小弗兰克的论文水平，连他们学校的本科生都比不上好嘛！
他这样说已经很委婉了。
不过想到弗兰克曾经向他抱怨过的事情，斯宾塞又觉得小弗兰克这样的水平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了。
一个平时从不学习，心思也没有放在科研上的人，怎么可能写得出好的论文来，毕竟化学专业又不像别的专业一样，每一篇论文都是需要大量的研究和实际实验的数据支撑起来的，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写出来的一篇论文就如同小学生的作文一般。
而且拼错的单词比小学生还多。
斯宾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