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一天三顿猪油拌饭,包你变得又白又胖!”
叶雪山毫无食欲,可是为了养身体长力气,端起饭碗不吃强吃。
阿南既然存了心思,平日就处处留意保镖行踪。保镖也是rou做的活人,当然要吃要喝要睡;况且在楼下安安稳稳的守了小半年,屁大的事情都没出过,所以也都懈怠了,终日就是轮着班打牌喝酒吹牛,晚上该睡也睡,横竖二楼装着铁栅栏门,替他们拦着人呢!
趁着白天出门买菜的机会,阿南去铺子里买了一套旧衣回来。把旧衣叠好塞进怀里,他若无其事的往楼上跑。
“现在穿着单衣出门,肯定是冷。”他告诉叶雪山:“不过棉衣服太厚太重,我可没办法带上来。万一让人瞧见,我可就说不清楚了!”
叶雪山掀起被褥,很仔细的把单衣平铺在了床板上:“没事,我不怕冷。怕冷喝点酒就不冷了。有酒吗?”
阿南听他要酒,就出门又去买了一小瓶洋酒回来。把小玻璃瓶往他枕边一放,阿南警告他:“你没酒瘾吧?洋酒厉害,你可别偷着多喝!”
说完这话,他见叶雪山坐上床了,两只赤脚正是踩在地上,便也伸脚过去和他比了比。比完之后他有了数:“看来我的鞋,你就能穿。”
叶雪山欠身拍了他一巴掌:“人不大,脚不小!”
阿南知道自己是在冒大逆不道的险,所以暗暗的也很兴奋:“我年纪小,个子不小。”
阿南没敢把鞋也直接送过来,还是因为没地方藏。衣裳裤子可以铺到褥子下面,一双鞋硬邦邦的,可往哪里放呢?虽然房内也有家具,但是万一老板偶然翻看一次,发现一双鞋,非起疑心不可。
阿南还是怕林子森,要不是总有一枚钻戒在他眼前闪闪烁烁,他根本就不会去帮叶雪山。利欲熏心,他一边忙忙碌碌,一边就觉得自己是被熏住了。
如此过了几天,阿南开始望眼欲穿的盼望林子森来。
林子森总也不来,不来就意味着随时能来。阿南知道有钱人素来是白天不醒夜里不睡,所以生怕老板会半夜过来搞突袭。但是再拖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天气冷得太快了;现在他穿夹袄出门,早晚都冷飕飕的。
心急如焚的又等了一个礼拜,阿南被叶雪山催得心乱,末了就把心一横,决定动手。叶雪山这一阵子没少吃猪油拌饭,果然微微的胖了一点,力气也是见长。夜里提前把鸦片烟吸足了,他从被褥下面取出衣裤,因为听说现在冷了,所以在单衣单裤里面又加了一层睡衣。把一瓷瓶烟膏子和一小瓶酒分别放进里面的睡衣口袋里,他取下戒指,掖到了枕头下面。
推门进了走廊,他屏住呼吸席地而坐。如此不知等了多久,阿南从楼下悄悄摸了上来。客厅里面的保镖们刚刚散了牌局,横七竖八的各找地方瞌睡了;阿南轻轻打开铁栅栏门,然后弯腰把一双布鞋放到了楼梯上。转身蹑手蹑脚的走向下方,他还得到院子里去,打开后门。
与此同时,叶雪山站起身来,开始迈步向楼梯口走去。停在门前找到布鞋,他蹲下来静静的穿上。鞋是新鞋,有点夹脚,他起身继续下楼,一步一停,生怕造出响动。
楼梯走完了,叶雪山的双腿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疲倦,还是因为紧张。眼看距离楼门越来越近了,不想前方大门一开,阿南忽然跌跌撞撞的冲了回来。双眼大睁着瞪向叶雪山,他用气流般的低声说道:“脱衣服,脱衣服,快,老板来了!”
然后不等叶雪山反应过来,阿南上前就去撕扯他身上的单衣。叶雪山退了一步,只见阿南咬牙切齿眼如铜铃,疯了似的动作又狠又快。瞬间明白过来,他手忙脚乱的配合了对方,并且把脚上的布鞋也踩了下去。弯腰抱起衣裤鞋子跑向厨房,阿南在两秒钟之内冲了回来,开口就喊:“来人啊,疯子要跑!”
尖锐的半大孩子的声音骤然响起,立刻惊醒了隔壁客厅里的保镖。在保镖冲出之时,楼门一开,林子森带着寒气也进来了。
阿南知道自己命苦,可是没想到这么命苦,想要发笔邪财都不能够,出门没走两步,就看到院门外面闪烁了车灯。为了表明自己的无辜,他首当其冲的扑上去推搡叶雪山,叫的简直就是撕心裂肺。不料林子森上前一把拎住了他的后衣领,直接低头问道:“他是怎么下来的?”
阿南想起被自己塞进炉子里的整套衣裤,吓得一张脸上褪了血色:“老板,我去厨房给他烧热水喝,我、我、我忘记锁门了……”
林子森没打他也没骂他,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去厨房。厨房里的炉子是总也不熄的,炉子上面也的确是坐着一壶温水。炉火挺旺,地上东一只西一只的扔了一双新布鞋。
林子森转身出门,走回了叶雪山面前。叶雪山一直没言语,直勾勾的盯着地面,两只手插在睡衣口袋里,仿佛是又要犯傻。
林子森从头到脚审视了他,末了笑了一下:“傻少爷,穿得这么少,出门就冻死。”
叶雪山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阿南方才的尖叫震傻了他。他心里颠颠倒倒的只想着一件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