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一好就当做少爷养。只是他们每天要训练还要读书做功课,自然不能像从前槐子这年纪的时候,要帮家里做很多事。而村子里不少人家半大还是还是起了很大作用,一对比就觉得自个很是没用。
尤其又是生活在常喜乐的光芒下,更觉得自己距离这个小叔太远,偏偏家里又没啥事可干,所以一听到让他们去摘蓝草,心里乐得不行,恨不得把山里的蓝草全都摘回来。若不是之前训练让他们习惯了服从命令,让什么时候回来就必须什么时候回,否则只怕能摘到晚上去。
常喜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们想要帮家里做事,可你们还小并不急着么一时半会儿。以前是没法子,所以只能很小开始就干大人的活。现在咱们有条件了自然就不同了,你们现在这年纪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学习。学得更多的知识,以后才好反过来为家里做更多的事,现在急了以后就慢了。”
这个道理常喜乐说了很多次,可勤劳的概念根深蒂固,加上环境的影响,让他们依然忍不住有些着急。不过虽然如此,听到常喜乐这么说,也都应了下来。
常喜乐与孩子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安安和平儿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听着。虽然已经到这里大半年,可他们的性子依然十分安静,平日里极少说话,年纪小小的总想要帮家里做点什么。
常喜乐觉得老把他们关在家里也不成,可他们又不会去玩耍,怎么鼓励都没用,所以干脆就赶到学堂里去了。反正现在他们五岁多,也能进学堂里跟着学些东西,学成啥样没关系,让他们有些事做亦可。
这两个孩子经过大难,虽然经过大半年的调养,身子骨是好了大半,小脸又圆了起来,可原本就颇为腼腆的性子更加沉默了。对常家三房以外的人,总是一副战战兢兢警惕模样。那一场劫难给他们幼小心灵造成极大的打击,直到现在晚上都还经常做噩梦。
原本这么大点孩子容易表述不清楚,何况是如此可怕的事,所以直到现在常家也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大概从梦话和他们些许言语中猜测他们是被寡妇推着出门的,寡妇还让他们去找有桃源村标记的人。不仅如此还看到自己娘被人砍死的,血染一片,然后整个家又被一场大火给烧了,所以两个孩子现在对血和火都十分忌惮,不敢靠近。
两个孩子虽小,却也知道现在是寄人篱下。尤其寡妇一直就给他们灌输要知恩图报的观念,所以总想着为常家做些事。偏偏常家人都不让他们动手,还让他们去学堂。他们虽然不知道读书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既然是恩人让做的,那就得做好。
两个孩子本就是聪明的,否则也不能小小年纪就能找到一两年前来过的桃源村,这路途可是不近,还不好找。而且在外头漂泊近一个月,竟然硬是给活下来了。
两个村庄之间并不是城市,一路乞讨的活下来还是可以实现的。这中间可是山区绿林,没有人家给他们乞讨,也没有现成的食物给他们吃。他们一路就靠着草根野果走过来,没有被野兽叼走,也没有饿死就足以证明很是不一般。
现在又异常用功努力,虽然只是进学堂两三个月,教导他们的新夫子就对常喜乐很是夸赞。说这两个孩子学得非常快,不过两三个月普通孩子根本学不来什么,可他们已经能跟学了大半年的孩子差不多水平了。
因为老师稀少,学生也不多,所以只是分为两个班。新夫子教导两年以下的初学者,宋挽呈则教导两年以上的老生。而其中又分好几拨学生,都是一起上课。先教完这一拨,再教另一拨,其他人则在班里做功课。
也是因为如此,平儿和安安连着先入学孩子的课程也学了。
常喜乐对着他们笑道:“你们两个可别想着要偷偷跑出去去摘蓝草,否则我可是要生气的。”
话说完,两个孩子纷纷压低了脑袋。
常喜乐哪里瞧不明白,原本只是想要把两个孩子融入他们,所以故意找他们说话,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还真有这想法。这么大点的孩子在前世还在学前班,什么都不懂的在父母怀里撒娇,可他们心思却已经这么重了。
常喜乐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乖,我知道你们很能干,今天我可是听夫子夸你们很聪明了,好好读书,以后跟我一样考个举人回来!”
杨子忍不住插话,“小叔,平儿是女孩,不能考举人。”
杏儿笑道:“小叔当然知道,还用你说啊。”
杨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常喜乐失笑,不过他也不想忽悠还不知事的孩子,若真往心里去,以后发现实现不了那岂不是害人了。
“不能考举人好好学可以教其他人啊,到时候女孩子都让平儿教,男孩让安安教。”
常喜乐这么说虽然有玩笑之意,可心里确实也希望能出几个合格的老师。桃源村基础教育任重道远,外聘的夫子都难以长久,最好还是自家人来教自家人。如此也能让大家的世界观更加一致,外来的哪怕是宋挽呈的思想,都不是太符合。
这里的文人或多或少还是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