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弟弟在真正长大之前缠著他做爱,却没办法看著弟弟在其他的路上也走错。
如果能保持足够的隐秘性,弟弟是同性恋还是恋兄狂都没有太大问题,只要这些并不会影响到弟弟的学业和未来的事业。他希望的是,他的弟弟除了在性癖上有点异常之外,其他方面都无可挑剔,足够他骄傲自豪。
他知道弟弟成绩非常好,那副外表在新一届也是校草,弟弟任何方面都比他出色得多,更不要说良好的经济头脑。
最近以来开房的费用和他几次的住院费都是弟弟交的,那些钱为数不少,弟弟从来没发愁过。日後出了社会,弟弟一定会是耀眼的Jing英,但千万不能是郑浩德或孙玉青那样的衣冠禽兽。
那些人也有著好的外表和聪明的头脑,却做出了罪恶而无耻的事……他害怕他对弟弟的纵容,会造出又一个那样的人渣。
於是他恶狠狠地骂了弟弟,总算想起自己虽然被压在对方身下,但同时还是一个哥哥。
在弟弟伤心地跑出去之後,他也想了很多很多,他发现自己从怨恨弟弟开始,已经很久没有劝解和管教过对方。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内心深藏著恶意,想要眼睁睁地看著弟弟继续犯下更多的错。
他对弟弟的感觉越来越复杂,在身为一个男人却被迫委身的怨恨和不甘之外,也有身为哥哥的心软和歉疚。
弟弟粗野地伤害他,他又用自己的方式报复回去,他无法否认在伤害到弟弟的那些瞬间,他心底也浮上过一丝本能的快感,只是立刻就会觉得自己太不应该。
不管怎样,他毕竟是哥哥,他不能跟弟弟一样幼稚粗暴,用伤害和破坏来彰显自身的存在。
所以在弟弟可怜兮兮地示弱以後,他几乎埋怨起了自己刚才的冷漠。只要弟弟还愿意跟他沟通,他就不该把弟弟推开,当弟弟尝试争取他信任的时候,他也要适当地表现出肯定……哪怕他其实一点都不会相信。
既要能管住弟弟,又不能太过纵容,否则弟弟就会像脱缰的野马,狂奔向堕落的尽头。
可他最想不到的是,在他因为弟弟的碰触和眼神产生恼人的身体反应时,弟弟突然抢夺了他的角色,像个哥哥一样安慰起他。
这让他的脑子又乱成一团。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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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耐心
任有家闭著眼睛,睫毛却时不时地颤动,任有和当然知道哥哥并没睡著。
注视著对方脸上的红晕逐渐消退,估计某个部位的状况也已经恢复正常,他才若无其事拿出手机,给他看不起也不喜欢的那个人打过去。因为就算他不打,哥哥也一定会偷偷联系。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嘶哑,情绪倒是变得冷静,听到是他也拉下脸开口乞求,“有家呢?他怎麽样了?有家……爸求你,让有家跟我说说话。”
他看一眼哥哥,对方果然睁开眼向他伸手,他表情平静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无非又是一场痛苦的忏悔……每个愚蠢的人渣伤害过自己在乎的人,都会走上这麽一个流程,然後继续不断地重复升级,直到彼此的关系彻底破碎,无法再通过任何方法挽回。
他对哥哥也是……但哥哥仍然会原谅他。他们还没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还没来得及毁掉所有哥哥在意的东西。
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用好和缠来供奉这一段岌岌可危的感情,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需要耐心,加倍的、无尽的耐心。
所以他忍下妒忌和鄙弃,给父亲打了电话,还眼睁睁地看著哥哥安抚那个不成器的老男人。
无论那是个多麽糟糕的父亲,哥哥也护著对方,不容许作为儿子的他看不起亲生父亲。可笑的道德观,但他必须学著妥协,只因为哥哥的在乎。
哥哥对他的态度似乎很吃惊,跟父亲说话的同时看了他好几眼,哥哥的表情有点不安,应该是在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发脾气。他对哥哥露出柔和的微笑,还把身下的椅子也向後挪,退到一个让对方感觉更安全的距离。
哥哥自在了不少,不再时时看向他的脸,而是专心安慰著电话那头的父亲,“我没事,不用担心……爸,我没怪你,是我自己不争气。我会把成绩追上去的,我保证……你早点睡,我们很快就回来,嗯……我们明天会去学校的。”
任有和觉得眼前这种状况非常滑稽,打了人的父亲完全处在弱势,还需要身为受害者的哥哥哄他,这种无耻的撒娇跟自己之前使出的手段也很相似……真不愧是出自一家。哥哥安抚起来也很娴熟,不出几句话就把对方哄得服服帖帖,像驯服了一头大型野兽,很快就心满意足挂断电话。
他接过哥哥还给他的手机,半是生气半是好笑地反问,“他肯去睡了?”
哥哥认真地点点头,“嗯……”
看著他脸上碍眼的笑容,哥哥又为父亲解释了一句,“他也是气昏头了……其实我上大学以来他都没再打过我,只有上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