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衣柜里拿出一身同样款式的鞋服和一个包装Jing致的首饰盒。
来到尉迟恭的灵床前,南宫玉又忍不住落下了泪,他一边抽泣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尉迟恭脱下身上那扎眼的宝蓝色寿衣,换上了那身俊逸的黑色的礼服,穿好了鞋子。
礼服很合身,配上尉迟恭那单纯的小脸,有一种郑重其事的美,南宫玉盯着尉迟恭看了又看,恍然想起那天在尉迟柔的婚礼上,尉迟恭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顶着一头笔直的小头发煞有介事的样子。
如果当时在教堂里结婚的是他和他的砖头该多好。
南宫玉轻轻摩挲着他的小脸,忍不住后悔,但是后悔是无济于事的,砖头已经走了,再豪华的婚礼他也看不到了。
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掉落在蓝色的玫瑰花瓣上,凝成一粒粒晶莹剔透的露珠。
深深地叹口气,南宫玉打开首饰盒,拿出一大一小两枚钻戒,钻戒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南宫玉取出那枚小一点的,轻轻地套在了尉迟恭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把那枚大一点的,放到尉迟恭的手里,攥着他的手,把戒指戴到了自己的手上。
戴好了戒指,南宫玉吻吻尉迟恭的手,轻声说道:“砖头,天国的路并不好走,我陪你一起去好吗?”
尉迟恭静静地躺在灵床上,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南宫玉含着泪,轻轻放下他的手,站了起来。
审视了一下大厅的布置,南宫玉觉得海缺点什么,又从储物室找出八十一盏莲花状的粉色蜡烛,摆在灵床的四周,一一点亮。
南宫玉关了大厅的灯,凝望着尉迟恭的脸,一步步走到灵床旁边,烛光跳跃,像是黑暗里的Jing灵,又像是冥界的鬼火,引诱着人们走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尉迟恭又冷又饿,虚弱到了极点。
他觉得自己一直在缓缓地下沉,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久,最开始头顶是有一片亮光的,现在却什么也没有了。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尉迟恭用尽全力又向周围摸了一摸,然而周围依旧空空如也,什么也摸不到。
无边的黑暗压得人心慌,这种没有着落的感觉更让人焦躁却又无力。
尉迟恭的肚子饿得厉害,大脑一片混沌,他真怀疑自己很有可能就这样被活活饿死了。
但是,他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但是他必须回去,南宫玉找不到他,说不定会发疯的。
周围的黑暗似乎越来越浓,空气的温度也越来越冷,他的肚子饿得咕咕乱叫,他不由得开始怀念南宫玉温暖的怀抱和他的拿手好菜。
好像只有和南宫玉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那种家的感觉,南宫玉总是那么可靠,那么让人安心,却总是担心他离他而去。
尉迟恭忍不住小声地哭了起来。
他不想死,更不想离开,但是他又不得不选择了那样一条路。
他一度认为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但是现在真的面对死亡,他却发现自己那么留恋他的一切。
想要再见他一面,哪怕一面也好。
至少让他知道,自己是那么爱他,自己并没有抛弃他。
他想告诉他所有的真相。
可是掉进这无边无际的深渊里,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如果面对的是一群猛兽,至少他可以拼死一搏,至少有一点出去的希望。
然而这里空空如也,有的只是无边的黑暗和浓浓的寒意。
尉迟恭又冷又饿,越哭越伤心,最后终于再也忍不住,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着无边的黑暗大声喊道:“南宫玉!南宫玉我在这里,你快来找我!南宫玉!南宫玉!南宫玉我想你!南宫玉,我不想走啊啊啊啊!!!!”
与尉迟恭预想的一样,黑暗吞没了他的声音,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刚才的一喊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他全身一阵颤抖,陷入了昏迷中。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全身暖和起来,一股暖流孜孜不倦地注入他的身体,他惊奇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又恢复了体力,无边的黑暗现在看来,居然是薄薄的一层帐幕,好像一捅就能破掉。
他欣喜若狂地舒展开手脚喊了一声,诧异地发现他的力气好像比原来大了很多,而且,他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剑。
掂量了一下手上的武器,他双眸一亮,信心百倍地举起剑来朝着那无边的黑暗砍了过去。
刺啦一声,一道亮光随着剑刃溢了进来。
尉迟恭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修心馆的大厅里。
黑暗已经褪去,黎明已经到来。
微弱的晨光透过修心馆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灵床旁边的那一圈蜡烛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一个接一个陆续熄灭了。
“我回来了?!”尉迟恭欣喜地深吸一口气。
然而,花香里混杂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