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这谁电话?”
“文菲的。”
电话那边,顾亦言接连咳嗽了几声,顾斯人一手捏紧方向盘,心都提了起来:“你怎么了?喉咙不舒服吗?我昨天突然很想以前的同事,所以就到A市来了,没提前告诉你,因为我也没想到我会醉得回不了家……”
文菲大叫:“开过了开过了!我到了!”
“爸,我手机没电,我现在就回来了,你别生我气……”
文菲坐一边等着他结束电话,顾亦言沉默了会说:“我就在A市,你想回哪去?”
顾斯人:“……”
一个小时以后,顾斯人站在市中心的酒店套房内,顾亦言坐他对面,窗帘全部拉拢,光线被阻在了外面,一点火星在顾亦言的嘴边跳动着,房间内的气氛憋得叫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爸爸,我昨天喝多了。”
冷气开得很足,但顾斯人的背上还是淌了一层汗,他试图解释,但他发现解释只能更糟,顾亦言裹着件浴袍,神色疲倦,但仍然从头发根里都透出无上威严,单凭一个眼神就能叫顾斯人吓得跪下。
“爸爸,你在想什么?”
顾斯人往父亲跟前挪了一步,马上就被顾亦言喝止回去:“去,帮我泡杯茶来。”
“好。”
顾斯人依言倒水,滚烫的茶水冲着茶叶,他心如擂鼓,茶水在杯子里闷了一会以后,被他毕恭毕敬地端给顾亦言,顾亦言捻灭烟头,皱着眉抿了一口,说:“太淡了。”
“那要再加点茶叶吗?”
顾亦言不置可否,把杯子搁到了一边的茶几上,杯底叩击玻璃表面,是整间房里唯一的声音。
在茶杯旁边还摆着一个烟灰缸,里面积攒了满满的烟屁股。
目睹此景让顾斯人的心就像被狠掐了一下,他打从心底批判自己昨晚的“罪过”,难受极了,蹲下身抱住顾亦言的腰问:“爸爸,你怎么也来A市了?我还以为你……”
“是你叫我来的。”顾亦言打断他说。
“啊?”
“你喝多了。”顾亦言低噶的声音听起来略有点嘲讽,突然捏住他的后颈将他强行拉开,虎视眈眈的目光:“昨天你喝了多少?”
顾斯人在初中时曾经被他老爸狠狠揍过一顿,因为那时候的他虚荣、叛逆,不去上补习班就算了,还把学费都拿去乱花,比如请同学唱K之类的,是同学里的阔少爷,被顾亦言发现了一脚把他踹到墙边,他嚎哭,求救,扑到电话旁想打给爷爷nainai求救,什么招都试过了,真怕他老爸把他给踹死,顾亦言被他气得双眼发红,不过他清楚这种情感的波动不是因为心疼他,而是因为觉得他给自己丢人了。
对顾亦言来说,教训儿子还就得来硬的,那次之后顾斯人便彻底乖了,像只被拔了毛的小猫,并且也没有因此就恨他,相反,顾斯人爱得更加扭曲,可能因为顾亦言也同样爱着顾斯人,爱是会互相传染的。
“我错了。”顾斯人乖乖认错,捧起顾亦言的手掌,放在唇边讨好地啄吻。
“到浴室去。”
顾亦言命令他。
对于周衡这样闲杂人等,顾亦言大概不屑于提,管他是什么老萝卜疑惑小鲜rou,儿子有追求者是好事,他的逻辑就是有魅力的人不可能无人问津,其他人无论怎么样都会使他的征服欲越加膨胀,当然,他还是要叫顾斯人明白惹怒他的后果,他不可能扔掉权威。
“我有点冷……”
顾斯人自己把自己脱得光光的,蹲在了顾亦言的面前,双脚岔开,彻底暴露出垂在胯下的Yinjing,这个姿势是顾亦言指定的,当他像囚犯一样双手交叉地叠在脑后,他感到非常屈辱。
顾亦言冷冷地瞪着他,关上门,打开花洒,冷冷的水浇在儿子的背脊上。
夏天洗冷水其实不会冷,但顾斯人依然打了个抖,他心理上的恐惧使他神经紧绷,那种战栗要比rou体的刺激更剧烈得多,他想象不到老爸会怎么对他,但他是毫无期待的,他怕得瞳孔都缩小了,大腿根部神经质地抽痛。
“你乖吗?”
顾亦言问,手里拎着条皮带,用金属扣的部分迫他抬头。
顾斯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顾亦言面无表情地:“你在勾引我吗?宝宝?”
“爸爸,我是错了,可是我没有想气你,那天你和梅玫……”
“说。”
“你亲她,我很生气,我忍了很久……这段时间我都不开心。”
“可是我以后也会碰,那你要一直这样?”
“你……!”
顾亦言解开浴袍扔在了一边,胯下硕大的rou棒对准顾斯人的脸,他恶劣地一笑,顾斯人突然伸手猛推了他一把,爆发性的力道使他往后趔趄了一步,他才站稳脚跟,顾斯人已经趁机奔出浴室,被他拦腰截在了半路,双手紧紧箍着肢体。
父子俩都处在怒气的高峰,顾亦言亲眼见到儿子恨他恨得眼神狂乱,自己不禁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