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这里另有蹊跷,有匪岛机关重重,他没有把握,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天无绝人之路,夏景桐正纠结此事时,忽得勾唇,迎风就如笑开了一树梨花般,轻声道:
“有人来了!”
除了那海盗头子,哪还有是其他人?
海盗头子秋凤越背着无忧一路兼程、披星戴月匆匆地赶到有匪岛,发现幻境已破,零落的村民尸首,便猜到是书生所为。
经不得细想,秋凤越就要去禁地,和苏yin他们会合。无忧板着脸,突然道:
“小心点儿,他们可能就在岛上,就等着你自投罗网”。
“我知道”,秋凤越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土匪痞子样儿,“我的第一计划是:先解决了朝廷的杀手,再找书生他们”。
无忧惊奇:“你能打赢他们?”
秋凤越耸肩,“当然不能”,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无忧立即甩白眼,煞有介事地分析道:“说不定寰朝的杀手正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呢!目前来看是敌暗我明,不宜轻举妄动。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也不知道他们躲在哪,先不要回禁地,先躲过他们的眼线才行”。
秋凤越嗤之以鼻:说了一堆废话!
小小年纪的无忧神色凝重,又稍加思索,郑重开口:“寰朝的大暗宫威震天下不容小觑,即使禁地十分隐蔽,找到禁地的入口应该也是易如反掌。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守在去禁地的路上,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满意看见海盗头子难以置信的愚蠢表情,无忧越加志得意满,鼻子哼哼。
这下子,秋凤越请示“谋士”:“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去禁地”
“不先解决了那帮子挨千刀的?”
无忧真心觉得愚蠢是一种病,而这海盗头子显然已经病入膏肓。
“如果敌人知道了禁地的入口,肯定已经埋伏好杀手,就等我们一上岛就乱刀砍死。事实证明,我们现在还安然无恙,就可以确定他们进不去禁地,在暗处等着我们领路”。
秋凤越瞠目结舌,瞬间凌乱了,“去禁地的话,会碰上他们,我一个人还能全身而退,带上你可不行”。
无忧一语道破天机:“不是有你的同伴接应吗?”
此时,苏yin和梅疏影被困在墓室,寒玉棺旁侧打开了一道暗格。整个墓室如为一体不可攻破,多次尝试无果,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暗格。
怪石嶙峋,疾风劲草,魍魉鬼魅,如妖魔蛰伏、万鬼恸哭一般,Yin影中不断延伸的触角又是谁的爪牙?秋凤越背着无忧一路畅通无阻走进了怪石群中,无忧正要告诉他时机已到,被秋凤越截下:“不要说话,听我说!”
无忧警惕着看着他:大敌当前,这海盗头子又怎么了?
相思豆诉不尽情丝缠,少年风华正茂,流年易逝,看一场风花雪月、咏一首断魂新曲,没了相思哭,待彼岸花开,奈何桥上,再听君笑说一段浮世繁华?
秋凤越突然按下无忧探寻的脑袋,扬起脸,挡在眼前的头发散开,如一截黑褐色枯树皮的左眼触目惊心,而清明的右眼又似蒙上了一层灰尘,他轻声道:“如果我死了,不要报仇”。
“为什么?”无忧扒着秋凤越的胳膊,扭着脑袋想要甩开按在上面的手,想抬头看越越怎么了。同行这么久,无忧第一次听到越越这么伤感的声音,没来由的恐惧感让半大的孩子惴惴不安。
“呵呵……”
无忧听见他自嘲般的轻笑,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秋凤越按在脑袋上的手,抬头,却一个Yin影压下来,额头上温温热热的重量,耳边又响起那海盗头子的声音:“我这辈子没啥雄心大志,就想有自己的家人,有人陪我,让我不再孤身一人……而已,如今都实现了,我其实是很庆幸的。无忧,你还小,什么都还没有经历过,理应有自己的打算,当大官、赚很多钱,哪怕是看皇帝老子不满意了,自己也能抢过来当当皇帝,别为了报什么芝麻绿豆大的小仇搭上自个儿的一辈子!”
秋凤越抵着无忧的额头,又忍不住捏了捏好不容易养肥又折腾瘦了的脸蛋儿,最后嘱咐:“我会弄出很大的声响惊动书生,书生跟你一样聪明,会救咱们的!”
无忧撇着嘴,泫然欲泣。
说时迟那时快,秋凤越推走无忧,一把抽出妖刀雪见,绞臂取血,妖刀雪见嗜血鸣声大作,双刀脱离,断臂处瞬间鲜血奔涌,有残肢自血流中生长,匪夷所思时,更为触目惊心的是:褐色肢骨逐渐成型,是一支形如枯枝的手骨。
就见重生的左手与右手接回双刀,便向怪石群扫出几道凌厉的刀风,怪石群应声轰塌,后面跳出一帮杀手,其中一人白衣倾城,通身风流,手持长鞭迎风而立,姿容妖娆、眼角带笑,冷眼看着黑衣杀手朝秋凤越攻击过去。
胡三被迫站在夏景桐身侧,静观其变,不知思量着什么。
秋凤越形如鬼魅,身法深不可测,竟轻易斩杀数位大暗宫杀手,夏景桐侧目,对秋凤越枯木般的左臂若有所思,虽觉得鬼神之说是无稽之谈,可最近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