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然而这次苏yin却是托大了,寰王朝的水师甚至没有登岛,仅是狂轰滥炸一番,有匪岛便已支离破碎,苏yin亲眼看见村头的吴叔一家被炸飞,半个时辰不到,村子已成废墟。昔日的亲朋好友如今惨死,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鲜血淋漓,苏yin也是佩服极了当时的自己竟临危不乱,指挥小红找老爷子。
当苏yin和小红找到老爷子时,樽已抓老爷子的小孙子虎子威胁,当时老爷子悲愤却不怨恨的神情让苏yin毫不怀疑如果没有虎子作人质,老爷子早已一头撞死在了院子里。
苏yin很明白自己和小红不是樽的对手,不能硬拼只有智取,考虑到和九皇子在一起的秋凤越和梅疏影,若是“有匪岛遭受灭顶之灾”此事泄露,朝廷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一是很可能置秋凤越他们于危机之中,其次则是无法再也知晓朝廷的目的。于是他大胆地赌了一把:让他们抓走老爷子,小红也故意被抓跟着对老爷子下“长生蛊”确保其安全。
计划进行地很顺利,苏yin用下作手段擒了樽,两人一路走来竟也相安无事。
“唉,凡尘俗事扰人心啊!”
苏yin摇头叹息,没过多久,他看够了热闹,费力挤出人群。却见锁链那头空空荡荡哪还有樽的影子。他不禁眯了眯眼,表情古怪,过了一会儿便抖抖衣袖回客栈了。
第二日是中兰节,苏yin起了个大早,从包袱里翻出个白瓷瓶来,当打开瓶塞,就见一只带有红斑的白蝴蝶缓缓飞出,穿过窗子,飞过红花绿柳不停歇。苏yin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悠闲自在,和其他人一般逛街游玩。
与此同时,秋凤越拉着无忧、抱着小白虎上了街,也是逛街游玩。
白蝴蝶忽高忽低,却是朝一个方向飞去,期间无人留意这只看似普通的白蝴蝶,直到蝴蝶飞进了人家,苏yin才停住。他四处张望,发现这是个巷口,一棵老槐树颇有岁月。苏yin左走走右走走,神色焦躁,好像迷路一般彷徨失措,最后见人就问,还果真是迷路了。
一位老人路过,苏yin赶忙拦了,欠身行礼道:
“老人家,小生初到此地,摸不着路了。可否指点一二?”
老人便领着他走了。
白蝴蝶飞进了院子,徘徊许久,突然如一片枯叶飘落,竟是死了。
苏yin借机远离院子,为避免被察觉,他绕道如行人一般晃来晃去,然后挤进了一家酒馆。酒馆人声鼎沸,吆喝呼喊此起彼伏,苏yin竟找不到一席立足之地,刚要缩到一角落,就被一把揪住后颈。大嗓门震耳欲聋:
“苏二爷啊!嘿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yin惊喜:“雷爷!”
来人高大魁梧、壮硕阳刚,正是雷天霸雷爷。
苏yin文邹邹地行了礼,见雷爷神秘兮兮地指着酒馆里间儿,顿悟,跟上雷爷进了里间儿。掀开帘子的瞬间,苏yin眨了眨眼,里面坐着的男子很眼熟,再眨了眨,那男子的面容越发清晰,男子一身紫衫苏绣通身风流,玉冠束发,文雅奢华又不显纨绔。苏yin不由拘谨,小心翼翼道:
“萧当家,久违了”。
萧慕白目光含笑,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苏二当家,久违了!世事无常,如今应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虽然早有预料月亮湾难逃此劫,可真正得知了事实,心里还是汹涌澎湃难以平复。苏yin撩起衣摆,朝着雷天霸跪下,声嘶力竭:
“月亮湾几百号兄弟的命是我有匪岛欠下的,我苏yin不求雷爷宽宏大量饶我性命,只求雷爷给我三天,让我有匪岛报仇雪恨!事后要杀要剐,悉听雷爷尊便”。
苏yin大义凛然、义正言辞,突然一耳瓜子下来,苏yin捂着脑袋:“哎呦!”疼。就听雷天霸恨铁不成钢地道:
“杀你干嘛?剐你干嘛?都这时候了,你还教唆着窝里反啊――!!”
“不是的,雷爷――”连连摇头摆手,眼看雷爷又一耳瓜子打下来,苏yin躲也不是、受也不是,咬牙,硬生生挨了!
“想我雷爷是条汉子,怎么当初就跟你这不长进的书生拜把子了!!一点儿都没秋凤越小子痛快――!!”
苏yin一下子蔫了,跪坐在地上垂头丧气,“我是不如秋老大爽快……”
雷天霸不耐烦挥手,“得得,别给我摆一副死人脸,看着就闹心。我媳妇儿饿着呢,天大的事等我媳妇儿吃饱了再说!”
这架势,笨的也该明白了,何况苏yin一玲珑心窍的,听了雷天霸的话他差点没叩首谢拜。平日里总听秋凤越称赞雷爷的胸襟与豪情,如今一见,连苏yin也不得不为这气魄折服。
萧慕白本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思在旁边坐着,却听雷天霸把话题又转到自己身上,一口一个“媳妇儿”,让他恨不得撕烂那张嘴。
“雷天霸,你说够了没有!”萧慕白面目表情,隐怒不发,“如今我虎落平阳,你又何苦一直只是羞辱于我?”
雷天霸一听,哎呦,媳妇儿又误会了,赶忙谄媚着脸迎到跟前,“我怎么会羞辱你呢,你是我媳妇儿,我疼你还来不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