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背上。多么神奇的山路啊,多么销魂的水坑,多么美好的石块~~让颠簸来得更猛烈些吧!
入夜,车把式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摇醒,“明日你拣最颠簸的路来走,不要走官道。”一锭十两的白银闪闪发光。
“呃……是,听凭吩咐。”
第二日。
荣敏:“嗯~~啊!”
十五用一块手巾塞住他的嘴,双手探入他的衣衫,来回揉捏着胸前两颗小果实。
荣敏难忍体内燃起的烈火,使劲儿向后仰着头。
十五吮住他的耳垂,配合着马车的震动一下一下的重重挺腰,压低的声音略有沙哑:“山路颠簸,王爷且慢慢享受,咱们这路还有一大段好走呢。”
经过这充满激情的一路,到得京城时,天气已经转冷。
荣敏被十五用棉袄裹成一个圆球,口鼻遮挡着一条白狐狸毛的围脖,脑袋上还扣着一顶棉帽。整张脸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东瞧西看。
恰逢京城飘雪,雪花有时落在荣敏的睫毛上,眨眨眼。
十五看在眼里只觉可爱的不得了。
城南三里巷。
曾经四哥和红姐置办下的院落已经变成了三十儿的外府,也就是添翼所的外营。左右邻舍六家都被三十儿出面买下,已然占了半条巷子,阔大后的套院亦足以容纳百人。
十五自一进三里巷就发现两处暗哨,到不是三十儿所统领的添翼所不够高明,而是太多的东西缘自璇玑营,又如何逃得过十五这“前辈”的法眼?
还未至院门,就见有个身着灰袍的男子正要登上马车,虽然多年不见,但有些小动作抑或走路的姿势是一辈子也变不了的。
清啸一声:“三花聚顶。”
那个灰袍男子身形一顿,难以置信的看向这边,回应:“五气朝元。”随后大步向这边奔来,至近前声音竟微微有些发颤:“你……你!”
荣敏的飞醋几乎要从每一个毛孔里飙出来,眼睁睁的瞧着三十儿一把抱住十五,“你来看我的么?是么?是么?是么?”
十五笑道:“是啊,来瞧瞧你们。”
三十儿浑然忘却什么添翼所大总管的形象,似乎又变回了那个用分筋错骨手抓着兄弟乱摇的毛头小子:“我很开心!走,屋里去!”
说着也不看旁人,抬手打了一两个手势。
荣敏在毛皮围巾上露出的两只眼睛左右转了一圈,好嘛!院子里无声无息的冒出来七八个人守住街头巷尾,刚才路过卖糖葫芦和椒盐火烧的,竟也放下摊子警觉的监察四周。
唔……回去让二叔也把王府的侍卫们练一练,这般井然有序非常有气派么!
所谓闲话家常,那是人家兄弟们的事儿,反正荣敏听十句有八句不懂,也就心不在焉起来。脱了外袍,狐狸毛的围脖死活不摘,原因:“我冷!”
嘁,以为他不知道这条围脖是李赞送给十五的么?他就是要带着,带给所有的人看,你李赞给的玩意儿早被宝贝蛋送人了,捂出痱子我也不摘!
实际上,是他死皮赖脸要的……
三十儿虽然当了五年的添翼所首领,心里头还是那个顽皮的小子,尤其遇到他的十五哥。
“土产土产!有没有给我带?”
十五笑着解下包袱,“知你爱吃腥气的玩意儿,南域的鱼rou干,给。”
三十儿手指飞快一拨一拆,庆南王府中大厨以炭火烘焙的五香鱼干立刻呈现在面前,捉起一片塞进嘴:“好香!”
他瘦了。十五有些心疼,脱了棉袍只穿着宫服锦衣的三十儿,少年般细细的脖子,一副嘴馋相大嚼鱼rou干。
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三十儿舒服的眯着眼:“每年你都派人给我带一些来吧,人不好出来,东西到了就行。”
十五一掐他脸蛋儿,“就知道吃!你现在还能短了吃的不成?”
三十儿一抹嘴,仔细的卷好包裹抱在怀里,“有些人请的山珍海味,吃到嘴里味同嚼蜡。你便只给我带一些小鱼小虾,我也吃得香甜。”
是啊,现在三十儿明面上是皇帝身边的御前大总管,暗地里又是添翼所的首领,孝敬他,巴结他的怎能少了?可这种笑脸有哪个是真?这种迎奉何尝不是讨人厌的烦闷?
“你辛苦了。”
三十儿灿然一笑:“无妨。十五哥,你知我从小就喜欢争强好胜,心里从不把你的教诲当回事,直到吃了大亏……现如今长进了,这些旁人看起来的苦差,我到是做着有滋有味。”
十五心中释然了大半。
三十儿的话他不信,但他很知道这不是他或者荣敏,抑或是李大人可以改变的事实。总得有一个人给璇玑营善后,总会有人出这个头。
三十儿看着十五的眼睛,忽然眼眶一红扑进他怀里,小声说:“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十五哥,我过的很好,你放心。”
三十儿还要去宫里当差,匆匆见过一面嘱咐十五不要在京中久留。刘太傅余党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