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梦。”安风过去为她擦了眼泪,笑道:“好姑娘,哭什么,我不好好的在这里。”李姝啊了一声,猛地抱住他道:“我真怕,怕永远见不到你。你们出事后,爹爹都打听不到你的消息,王爷天天过府提亲,爹爹不敢回绝,把我许给了十六皇子。”安风轻抚她后背,低声安慰。
这时柳盈霜也进了门来,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不恼,只是笑。李姝想起此行的目的,勉强收整Jing神道:“安郎,爹爹也不愿公开立场,他老人家希望太子知道,我家始终是不会偏帮的。我已拿爹的名帖约了太子在醉仙楼密谈。你坐柳妹的轿子出去。越快越好,我和柳妹会在回风楼等你。若是太子肯施以援手,我们将来还是会在一起的。”
安风乘了柳盈霜的轿子,未费工夫就出了王府。直走出两条街后,他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shi了一层。轿子直抬去醉仙楼,轿夫是个极知机的人,自行拿了名帖给老板看。将轿子抬进院里,又拿伞遮了,才请安风下来。
安风进了密室,屋内已坐了一人。大约三十年纪,面目与李昊远有五六分相似,尤其细长的凤眼。安风也不行礼,开口便道:“太子可知我今日冒死前来,已是你我最后的机会。”太子浑身一震道:“你是谁,这话什么意思。”安风道:“我是旧香教的堂主,围攻之事后一直被软禁在雍王府,雍王早已密谋夺位,不知太子有何对策。肯否听在下一言。”太子惊疑不定道:“你讲”安风坐在他对面,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争夺天下,无非在财兵二字。雍王这几年狂敛财源,广结富豪。又连年战胜沙场,拓土开疆,四夷臣服。如今已是内外皆定。万岁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大变就在顷刻。自古为了帝位,骨rou相残比比皆是。殿下若无动作,只怕覆灭既在眼前。”太子听到这里,站了起来,对着安风长揖到地,颤声道:“雍王早有野心,我如何不知,可他Jing明过人,从无错处。朝中不少官员更对他唯命是从。昊极日日惊惧,却无计可施,还望先生救我。”
安风还了一礼道:“太子无需如此,雍王纵然谋略过人,但毕竟差了太子一步。太子是嫡长子,名正而言顺。天下之富,莫过于雍京李家,李家已肯置身事外。余子皆不足惧。至于兵马,京城有禁军Jing兵三万,崆峒柳家又经营铜铁矿藏,如有需要,可立刻打制大批兵器。雍王有兵,皆在千里之外。若能事出突然,他就算立刻调遣,也要十天半月,到时大局已定,任是神仙也回天乏力。”太子道:“如何事出突然?”安风暗想,这太子虽然平庸,毕竟不是草包。道:“假如万岁忽然禅位于太子,便是事出突然。”太子道“我怎敢和父皇说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安风道:“殿下莫急,这件事自是小人代劳。眼下殿试在既,我会进去参考。名登金榜时,圣上赐宴琼林苑,我定会寻得机会,甘愿冒死为殿下进言。”太子定了定神道:“你为我立下这样大功,想要什么赏赐,若我真可身登大宝,只要我能办到,你所要的,定无不允。”安风道:“只求殿下免了我教魔教之名,使我教弟子可随意踏足中原。”太子声音中带着无限诚恳道:“你为我冒险,这样小事,我决计不会失言。”
安风又道:“我已探得明白,雍王十五日回来,殿下最好能使皇上在那天发榜,待雍王回府后,太子亲自来请我去做太子伴读。”太子道:“我心内不安,先生可否立刻陪我回东宫。”安风道:“我此刻必须回去,否则消息传出,雍王机智过人,只怕功亏一篑。我们不能攻其不备,反而连累众人。太子不必心焦,左右不过是一月内的事情。”
安风回府,直奔回风楼,柳李二人已等得不耐,见他回来,两颗心齐齐落下。商量后天殿试之事,柳盈霜道:“放心,我和姐姐一定给你办妥,我知道有一远房亲戚过了乡试会试,来京赶考,正住在我家。我们买通考官,将他的名字改改,让你去考,不就成了。”说到这里,呵呵笑道:“安郎要委屈一下,暂叫作柳安风了。姐姐不会恼我吧,我可不敢独占他的人。”李姝笑着去打她。
安风自进王府,此刻方才觉得满天Yin云有一丝缝隙。三个人又坐着轿子回来晚雪楼。流光迎出门来道:“我刚要去找呢,原来你们一起出去了。茶已好了,两位姑娘都来尝尝这费力的茶。”
第七章 脱困东宫(中)
隔日,安风又乘柳盈霜的轿子出府去参加殿试,题目是策论。他答完卷子,将一封信交给柳家随从送去东宫。自此再不出门。每天,或者抚琴,或者做画。将制好的笺纸熏香后保存起来。流光看他自得其乐,问他:“流光还难捱么”他也不答。期间李姝与柳盈霜又来了两次,都没有到晚雪楼。流光知道了喃喃抱怨,安风也不理她.
到了十四日那天,安风照常在屋内练字。听得外面有动静,让流光去打听。流光回来道:“王爷回来了,总管说,王爷今晚来这里,可不在屋里,是在院子的亭里,好多人在那收拾。”见安风脸色不对,奇道:“公子,你怎么了。屋子里亭子里还不是一样。王爷才回来就来找你,府里的侧妃都羡慕死了。我看搬来好多新鲜物事,都是以前没见过的,也不知是作什么的。”见安风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