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安分的小家伙。
我抱起他,挠了挠他的肚皮,他开心得抓着我的手咯咯发笑。我放回床上,把nai瓶塞到他怀里,他就乐滋滋地捧着nai瓶,愉快地甩甩尾巴咕噜噜喝了起来。
喝完后,我拿开nai瓶,他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我给他擦了擦嘴,把白海狮玩偶放他怀里,他就满足地蹭了蹭白海狮玩偶,享受午觉去了。
“无论你何时来到我身边
我都将为你做一切
我的爱人啊
你就是我生命里的火焰
照亮了我前进的路”
释抱着我的腰,指着天边飘动的云,比划着问我,那是什么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云不像星座一样具有特定的称谓,但看着他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我实在不忍心毁灭他的幻想。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告诉他,这是属于天空的云。
“么达?”他不明白。
“云是天空的孩子,它没有名字,当人们要称呼他的时候,都会统称为‘天空的孩子’。”
“尼尼哇!”释高兴地拊掌,抱着我,轻蹭我耳朵,告诉我,他也是我的孩子。
我微微一笑,根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请不要疑惑我在何方
我永远在你身旁
我的爱人啊
请让我牵着你的手走到远方”
我感到身体被抱了起来,很轻很轻,仿佛灵魂从身体飞了出去。炽热的体温贴着我的后背,烫得我快要融化。
古老的yin唱随着嘶声力竭的哭声响起,似乎是泪水的ye体滴落脸颊,下滑,浸shi了胸口。
痛,胸口处很痛。
熟悉的歌声还在耳边回荡,明明是煽情的情歌,却因为混着哽塞的哭腔,听起来悲凉极了。
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为什么歌声那么亲切,哭声是那么清晰,还有怀抱是那么地温暖……
“伟大的艾神与海神,请你们见证,我在此发誓,我阿尔忒琉斯与我的爱人萨尔斯爱迪缔结婚约,我将我的生命奉献给他。从今天开始,我将与他共享生命、荣辱与财富。”
歌声渐渐远去、远去,最后消失。
我慢慢睁开眼睛,美好的梦境逐渐淡去。
我梦到了过去,那是与我爱的人相处的美好时光。
可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梦到美好?这是天堂,还是现实?
我看着手,这是自己的手没错,握一握拳头,有肌rou绷紧的感觉,触感都是真的。
这是一间普通的房间,木质的家具与地板显示出主人的喜好,遮光布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导致房间显得相当黑暗,只有床头一盏光线极淡的灯照明,我很肯定这不是猎鹰组织基地的房间,那这是哪里?释又在哪里?
开门声响起,我抬头,正好撞到来人的视线。
“威特先生?”我吃惊地道,威特先生是艾迪的父亲,在艾迪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常常秘密往来,但艾迪走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至今已经三年了。
威特先生穿着一套衬衫、西裤,衬衫外穿了一件西装马甲,尽管服装得体,但他一点也没Jing神,反而显得苍老极了,满头都是白发,样貌也变得极其沧桑,我几乎以为我认错了人。
“你醒了。”威特先生面无表情地放下手里的餐盘,盘里放着一瓶清水,“我去给你准备食物。”
“请等一等威特先生,”我叫住他,“请告诉我,在我……哦,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威特先生头也不回地出去了,我撑起身体下床,这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谁知道我腿部肌rou完全没有力,如果不是我及时抓住床头,我一定摔到了地上。
我脑海里顿时冒出一个词:肌rou萎缩。会造成这种情况,只可能是长期卧床不起。
威特先生很快就回来,给我作了解释。
“你睡了三个月。”威特先生依然没什么表情地扶我上.床,递给我一杯牛nai和几块沾了黄油的面包,“你刚醒,还不能大量进食。”
“这三个月,都是您照顾我?”
“我请的护工,放心,”威特先生道,“护工是可以信任的人,没外人知道你在这里。”
“感谢你,”我发自内心地感谢他,“请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阿尔忒琉斯送你来的,他请求我照顾你,他说你在西泽亚岛中,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我了。”威特先生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他还是对艾德的死有芥蒂,毕竟他的妻子早逝,艾德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但确实正如释所说,他的这个岛上,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释,不,我是说,阿尔忒琉斯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释怎么会用了这个名字,但既然他对外使用,我只能顺着他。
“他是人鱼,不是人类,我怎么知道。好了,别问东问西了,我把前因后果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