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冷静,手忙脚乱地试图推开释,然而就像刚才一样,他身上的黏ye再次给他提供了保护,我除了让他脑袋偏离一点以外,没有任何成就。
我想我的脸一定被血ye充成了红色,尤其是看到那双直溜溜地盯着器官的浅绿色眼,我更觉得羞耻极了。
“释,听话,把眼闭上。”我放软了声音,艰难地用手盖住释的眼睛,并吃力地扯过丢在一旁的薄被。
做完这一切,我简直像被热水浇shi一样,浑身都是热汗,而汗水显然更加剧了伤口的开裂。
我又疼又尴尬地呼出一口气,释虽然老实地没有再继续他的观看行为,但他上下耸动的耳鳍却出卖了他的好奇。
“么达,么达?”他轻轻甩着尾巴,歪了歪脑袋。
但在我压制住这不听话的玩意前,我还不打算松开手。
我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这是一个昏暗的洞xue,洞口非常狭窄,有几道水帘从洞顶垂落下来,挡住了我看向外面的视线。洞xue尽头是一片凹凸不平的石块,我就躺在一块经过人工打磨过的粗糙石板上,在石板旁边放置着几瓶看起来是药水的ye体,除了这些之外,洞xue里没有其他的摆设,简陋极了。在石块群外围是流动的清水,它们通过狭窄的洞口流到外面未知的地方。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简陋的居住地。
“这是哪里?”我问释。
“咿呀咿呀。”释晃动爪子,向我作出解释:这是深海人鱼的栖息地。
我惊讶的同时,向他抛出了更多的疑问,比如我昏迷过去后的事情,比如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释很清楚地给我了答案。
在我昏迷过去后,释很成功地令爆裂曙光迫降到海上,尽管因为他技术不成熟,爆裂曙光出现了大面积的损伤,但庆幸的是,坚硬的高科技金属材质外壳保护了爆裂曙光,只要找技术人员进行维修,爆裂曙光还能继续使用。至于赫蒂,释将它安排到了深海人鱼岛上,而其他与我们共患难的人鱼,也与我们告别,回到了各自的属地。
释与其他共同逃出研究所的深海人鱼,因为感谢我的帮助,就带我来到栖息地养伤,这个洞xue就是释的家。但就在我询问释,是否还记得他恢复苍魔人鱼时的情况,他一脸茫然,看起来像失去了这一部分的记忆。
就在这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闯入洞中:“小家伙,你的朋友醒了吗?”
水帘被一道身影切断,在微弱的光线作用下,我隐约看到有个人游了进来,。
一条鹤发白须的老年深海人鱼。
尽管他的体态相当苍老,但充满Jing神的眼睛与红润的脸部却显得他很年轻。
“木扎!”老者一来,一直黏着我的释登时甩着尾巴游了过去,乖巧地搀扶老者过来我旁边坐下,然后开心地向我介绍老者的身份。
我顿时放下了戒心。
托马森,深海人鱼的医者。
“孩子,你的Jing神看起来不错。”
在这里能听到熟悉的语言,我立刻对托马森产生了亲切感。
他放下手里的医药箱,微笑着向我伸出手,“给我看看你的伤……哦,你的伤口裂开了,需要重新包扎,来把手递给我,孩子。”
“听释说,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感谢你。”或许是托马森慈爱的笑容感染了我,或许是他能流利地与我沟通,总之他给我感觉太像爷爷了,我几乎没有戒心地就向他递出了手。
“你太客气了,孩子,”托马森慈爱地一笑,在释扶我坐起后,一边帮我检查伤口,一边说道,“你救了我们的族人,应该感谢的是我们。”
我微笑着点点头,就这个问题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我带他们逃出研究所的初衷,只是利用他们,尽管我后期改变了看法,但初衷依然是不纯的。
“不管怎么说,你也帮助了我。”
托马森笑着帮我解开绷带,释也主动地过来帮忙。
“不,比起我来,小家伙才是真的帮助了你。要知道,你昏迷了三天,小家伙一直在照顾你,几乎都没有睡觉,当然,我也劝他休息一下,但他说希望你醒来时,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释的眼里布满了血丝,脸色也不太好。“抱歉,我不知道。”我愧疚地向释道歉,释立刻回了我一个友好的拥抱,亲密地用耳鳍蹭我耳朵。
“看起来,小家伙很黏你。”托马森笑道。
“小家伙?”我看向那个笨拙地帮我清洗伤口的释,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这么称呼他的?”
“是的,我们捡到他的时候,他告诉我们,他的母亲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我一愣,“小家伙”是我在养育释时对他的称呼,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个无意义的称呼作为他在族群里的名字。
托马森抬头看我,目光变得晦涩不明起来:“我们曾经想给他起名字,但他坚持要用‘小家伙’这个称呼,他说他的名字要等他找到母亲后,由母亲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