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也红,活像只兔子。
裴郁看见她这样,就没了脾气,拉过来搂住:“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别录了,我带你回家。”
“啊?”这可不像是裴郁能说出来的话,姜可望感觉自己感冒以后,脑子也烧得糊涂,正常不应该是由她来耍赖说不想录吗?
然后,他再苦口婆心地教育她:“姜可望,违约金是小事,人要有契约Jing神,自己签的合同就要履行。而且,你一个人中途放弃,其他人的努力也会因为你白费。”
“怎么能不录呢?都坚持四天了。”姜可望很有原则地吸吸鼻子,“就再坚持一下吧,一周休息一天,还有两天。”
明明现在吃苦的人是她,到头来,反倒是她来讲这个道理,姜可望作为一个病人,有点搞不懂。
裴郁陷入了沉默,贴近她抱得紧了些,脸颊挨着她的脑壳,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她正奇怪着,忽然听他幽幽地说:“刚才不是在哭啊。”
“啊?”姜可望眨眨眼睛,怎么,他现在才领悟过来?
“没哭啊,我可坚强了。”提起这个,她倒来了劲,很得意,“你是没见识到,那几个女生哭得稀里哗啦的,就我什么事儿也没有,他们都夸我来着。”
只是,她说起这些,他好像不但没有感到欣慰,还来情绪了。
裴郁冷漠地回应了她一声:“哦。”
“你怎么了?”姜可望捧起他的脸,想到自己这爪子刚才还擦过鼻涕,讪讪地放下来,“怎么不开心啊?”
“没有不开心。”一听就是不诚恳的语气。
姜可望自我反思,想来想去:“是因为我弄脏你衣服,生气了吗?”
呵呵。
没有回答,她也不介意,左顾右盼着,注意到窗外倒退的夜景,又问起来:“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附近有家酒店。”这一次他应声了。
姜可望便笑着挂到他身上:“对了,你怎么会来?不是说好休息日再来看我嘛。”
的训练分四个兵种,每个兵种的录制时间是六天五夜,留一天作休整。姜可望没有丧心病狂到连这一天都要米拉给她安排活动,还是都留给了裴郁。
“打不通电话,我担心你,就提前订了机票。”裴郁说。
就怕她吃不了这个苦,没有认识的人在身边,又联系不到他,只能一个人蒙在被子里哭,裴郁一想象那个画面,心就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然而来了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她连感个冒都乐呵呵的。他声音便闷闷的:“看来你好像不怎么需要我。”
“怎么会呢?”她终于知道了他在别扭什么,脑袋挨着他蹭啊蹭,“你来了我好高兴,其实我是不好意思,才说感冒的。这里手机没有信号,不能打电话给你,我每天都想你想得哭鼻子。”
呵,鬼话连篇,裴郁心里别扭了一阵,看着她红红的鼻头,还是没忍住心软下来,抱着她的脑袋摸了又摸。
姜可望心里很暖,那一次在北欧录真人秀,跟她住一个房间的阮棠就总是被男朋友偷偷接出去,她不知道有多羡慕。虽然现在她已经不像那时一样,一味地依赖裴郁,但这件事是一个小小的心结,留在心里,这次他来找她,就仿佛了却了她的心结。
可是开心没多久,跟别人的男朋友对比着,她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同样都是违反剧组规定,人家要偷偷摸摸,随时担心着被发现,裴郁怎么光明正大就当着宿管的面把她给带走了?
“去酒店没关系吗?”姜可望不懂就问,“合同上写明了不准擅自离组的。”
裴郁不以为然:“说好了就不算擅自了。”
“你怎么说好的啊?”姜可望问完见到他脸上的笑容,才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在圈内认识的人还少吗?用几次特权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是,知道了他是利用了特权,一路畅通来接走了她,她又觉得不是滋味起来,这也太轻松了吧。
于是,刚哄好了闹情绪的裴郁,就轮到她闷闷不乐了起来。
“你下次低调点,偷偷来看我,别让节目组的人知道。”姜可望说。
裴郁不解:“为什么?”
他以为她是担心他们的关系被曝光:“只有导演和宿管的几个人知道,他们不会乱说的,别人问起来也就说你去了医院。”
“我不是说这个。”姜可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你就得偷偷来……唔。”
对付另一半莫名其妙的别扭,裴郁显然比她有办法得多,他直接用吻堵住了她的唇。
生了病的人容易变得反应迟钝,姜可望被吻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一点残存的意志,把他推开,喘着气道:“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那就传染给我。”裴郁张开的手指放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一按。
缠绵的情·欲让人丧失理智,她又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抵抗,沉浸在他温柔的吻里。
剩下的路程,她软绵绵地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