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彻底,被他扯下。
她从背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欲·望。
直到从房间里传来手机的铃声。
富有节奏感的铃声,无端让人感觉紧迫而压抑,裴郁屏着息,等那阵声音响过去,才重新埋下头,继续他的攻城掠地。
那手机静了片刻,又响了起来。
姜可望起了身,看见他进去拿起那手机,看看屏幕,没有接。
她也走过去,看了一眼,“钟渺渺”三个大字很清晰。
“给我。”姜可望从裴郁的手里要过了电话。
“舅舅,舅舅,我错了,”电话一接通,对面的女孩哭得嘶哑,“你别不要我,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结婚,你不能结婚……”
活像一个夜里刷过牙以后还要坚持吃巧克力的小坏蛋。
“渺渺,”姜可望打断了她的哭诉,冷静地告诉她,“我是舅妈。”
那边一愣,哭声戛然而止,随后,电话就挂断了,响起了“嘟嘟”的忙音。
她手中一空,是裴郁拿过了手机,关了机直接扣在床边桌上。姜可望以为他会不高兴,但他回过头时,脸上挂着会心的笑容。
“你笑什么?”她问,然后呛声道,“看来你给她找的心理医生不太行。”
“嗯,还不如你。”他摸摸她的脑袋,刚要吻下来,她头一偏躲过。
姜可望一屁股坐在床上,钻进了被子,把睡衣的吊带提了上去:“早点睡吧。”
早睡早起,第二天是个不错的天气,太阳躲在云层后,路上吹着颇有情调的微风。
没有特殊意义的日子,也不是双休日,民政局人不多,姜可望一路压低着帽檐,没被人认出来,只有递身份证和户口本的时候,被多看了两眼。照片也是现场拍的,她还没来得及调整出训练有素的标准微笑,摄影师就急吼吼地按下了快门。一对钢印戳在红本的内页,她拿过来看时,发现裴郁脸上的笑容,比她要灿烂。原来他这样笑,会这么好看。
她多看了两眼,把自己的那份证件,收入了包内,拉好拉链。
“我订了餐厅。”坐回车上,裴郁揉着她的头发,却发现她似乎无暇顾及,正埋头点着手机。
“我两点要上飞机。”姜可望被无形的气压震慑了一下,从手机短信里抬头,看着他,“去深圳,一会儿米拉来接我。”
没办法的事,他是知道的,本来行程就满,空出这么半天对她来说,已经是强人所难。
这就是新婚。裴先生挑挑眉毛,还是选择了宽容,他应该理解她的工作:“那我送你去。”
“嗯,餐厅等我回来再去吃吧,实在对不起。”姜可望很诚恳地道歉,双方的气氛很融洽。
裴郁吻了吻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铂金对戒,最简洁的款式,钻石低调地镶在内侧。
“什么时候买的?”姜可望接过去,朝他笑,“好漂亮啊。”
他们互相替对方戴上,这本该是很甜蜜的时刻,然而姜可望竖着手指头,看了没一会儿就摘了下来:“回头我找根绳子挂脖子上,我是明星,戴这个会被写小新闻的。”
裴郁凭着极好的涵养,把戒指收进盒子:“既然不方便,不戴也没关系。”
姜可望毫无自觉性地道:“噢,那也好。”
就这样,裴太太新婚不到一小时,便忘了自己是个已婚人士,重新投入了满满当当的工作中。
裴郁抽空陪了她跑过几场活动,她基本都是忙得找不着北,这个活动还在参加着,下一个行程就已经在催她。等到深夜里终于能休息一会儿,她也是连声“累”都没喊出来,倒头就睡。
“你作为经纪人的职责,不是合理安排艺人时间,避免让她过于透支吗?”裴郁忍无可忍,找米拉谈话。
“裴先生,没办法,可望现在太红了。”米拉面露难色,“她现在是事业上升期,要好好把握。”
“把握不是你这样把握的,”裴先生冷着脸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觉得不能胜任现在的工作,我可以找别人来帮你的忙。”
米拉吞了一口口水,只能点头:“是,我会好好反省,您再给我个机会。”
“姑nainai,这么多工作都是你要求我接的对吧?”米拉一转头就去找姜可望诉苦了,“现在裴郁要炒我的鱿鱼,你说我怎么办?”
“怕什么,他现在又不是你老板,凭什么炒你?”姜可望躺在保姆车里贴面膜,举起手机掐了个时间。
“你已经是豪门太太了,干嘛还这么拼啊?”米拉也是忧伤,现在这个工作量,得考虑请两个助理了,“像以前那样,偶尔拍拍电影怡怡情不好吗?”
姜可望轻声说:“我就是不想像以前那样。”
“那你还结婚干嘛?感觉你根本没有享受婚姻的样子。”米拉纳闷到就差问她,是不是在骗婚。
姜可望笑起来,是没心没肺地呆笑:“没有,我只是没结过婚,所以就结个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