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是古书。从竹简到装订,各类样式均有。
夹在两座书架中间的位置摆着一张古木雕成的老式书桌,上面摆着一套笔墨纸砚。毛笔末端还沾着没有洗净的墨汁,砚台里也还剩下不少没用完的墨。
不出意外的话,下楼接她之前,他就在这里消磨时光。
舔着墨汁的毛笔不能这么干放着,因为对笔伤害很大。
凌歌没有多想,撩起裙摆拉开椅子坐下来,就着他摆放好的笔墨纸砚准备练字。
白术这样的身份,当然舍不得委屈自己。湖笔徽墨宣纸端砚,样样都是Jing品。
左手边放着一副他才写完的字,她一眼就看到那句“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对于司马相如的这首上林赋,凌歌算不上多么喜欢,唯独对这一句上心。
白术的笔力遒劲,落在纸上的字连凌歌这个专业人士都要自愧不如。
说是要练字,实则所有时间都光顾着去看白术写出的成品去了。
她从事这个行业多年,除去老一辈的书法大师,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位,手里的笔上功夫到达这等境地。
但凡沉迷,时间就很容易过去。
白术做好晚餐上来叫人时,凌歌兀自看得兴起。听到他的声音,恍惚抬头“啊”
是难得一见的迷糊。
白术心情大好,走过去吻住她的唇,一触即离“下去吃饭。”看清她手里抱着的是自己手里出来的字,他挑眉,“喜欢”
她没有任何犹豫“喜欢。”
“都是你的。”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我都是你的,何况这些字。”似乎是怕她反驳,白术很快的接出下一句,“下楼吃饭。”
握住他朝她伸出的手,凌歌起身跟在他后面下楼。
三菜一汤,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白术的手艺真的很好,一桌子菜肴色香味俱佳。加上又是特意按照凌歌喜好选择的菜式,一不当心,凌歌多吃了小半碗。
收拾碗筷时,凌歌摊在椅子上满是哀怨“我要被你养城小胖球怎么办”
白术一本正经“荣幸之至。”
凌歌瞪他,然后仰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谁夸你了”
他也不躲,站在那里让她咬着,脸上都是笑“我媳妇儿夸我做饭好吃。”
到底没忍心真的下重口,凌歌推开他的手,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边沿“下次不能让你做饭。”
他端着碗筷往厨房走,回答格外诚恳“好。”
“可是你做饭好吃。”
“但是你不想吃。”
“我没不想吃”
“是你自己不让我做饭。”
“我”
“乖,你饭量不大。”他继续诱哄,“即使吃撑,也不会长rou。”
凌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着他走进厨房,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让他浑身度上一层金圈,好像会发光。
她蹭过去,跟从心声双手由后穿过他的腰身,一张脸紧紧的埋在他脊背上。
很明显的察觉到男人片刻的失神,随即他嘴角上扬,眼里化不开的都是爱恋。
若无其事的收拾完厨房,白术带着身后的小尾巴走到客厅,然后转身把她抱进怀里“凌歌。”
因为脑袋一直埋着,她声音很闷“恩”
“这是真正意义上,你第一次主动抱我。”他声音含笑,不难让人听出他的好心情。
好似被他感染,埋在他胸前的凌歌心情好得不得了“以后会有很多次。”
“什么时候,”他突然凑近,压着嗓音在她耳边开口,“能等到你主动吻我”
凌歌今天心情好,福利简直发到停不下来。一看他那副小nai狗的可怜样,行动先于思考,唇已经印上他的。
回过神来的两个人同时愣住。
凌歌轻咳一声,放开他的唇装作若无其事的从他怀里退出来“不是说要看电影”
他的声音暗哑到不像话“可是现在,我更想吻你。”
大概是没猜到他的答案会是这个,凌歌耳垂红透,完全不敢看他。声音里满满的都是虚张声势“你别得寸进尺”
只是显然,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伸手把她重新拉入怀里抱住,白术低头,浅啄她的双唇。
她没反抗,难得乖顺的窝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吻一点一点的深入,带着克制和热情,矛盾到让人心颤。
闭上眼睛,她睫毛颤抖的频率快得不像话。
他像是一无所知,手臂收紧,吻加重,随心所欲的攻城略地。
和前世完全不同的感受,不用担心她的情绪,不用想着怎么应付她的反抗,只需要专心投入。
这一次,他吻得很凶。如果不是凌歌被他逼得险些呼吸不过来,凌歌想,这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看着他唇上残留的一抹亮色,凌歌别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