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与凌歌本身息息相关的事情。
不然解释不通为什么这些梦从她出生开始就隔三差五的拜访。
最奇怪的点,她每次醒来,除了身体上的异样,对于梦的内容完全没有记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凌歌开始在意这些梦。她固执的想要记起那些内容,可回回醒来都是茫然。
既然记不住,凌歌就不想再继续被这梦困扰。于是大学那段期间,一有空两人就去求医,看过不知道多少名医,最后都没能根治。
凌歌见的最后一位医生,是个九十多岁的老中医。
老先生看病十分严谨的尊崇古法,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摇头“小姑娘,你这不是病,是执念,药石无医。如果解不开结,没法儿根治。”
说完就收拾好药箱自顾自的走进里屋忙碌,完全不管自己那番话留下的影响是什么。
执念,什么执念会这么深凌歌想不通,傅时若自然更想不通。
从她出生就开始紧跟而来,这执念当然不是这一世的。凌歌跟进去问他“难道是上一世”
老中医拿着一把药材很认真的在看,听到她的问题,也只是笑而不语。
于是,凌歌开始期待,能记起全部的那一天。
傅时若,是包括凌爸凌妈在内唯一知道凌歌这份心思的人。
临挂电话,凌歌突然想起来凌苏阳,于是喊住傅时若“我哥今天过来了,说是给我们俩送宵夜。”
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手机拿开了一些,所以回复得有些慢“凌苏阳他说什么了”
“他说剧组在附近聚餐,顺路给我们带的。”
凌歌隐约听到傅时若呼出一口气的声音,不等她听清楚,傅时若打趣的音调就透过耳机传出来“两人份,不会又一串没剩下吧”
“没有”凌歌恼羞成怒,“时若你现在怎么学得这么坏”
傅时若的笑容很肆意“我一直都坏。”
不想听她拿自己寻开心,凌歌很果断的转移话题“时若,等你回来,带你去见我男朋友好不好”
诡异的沉默带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
凌歌很自觉的把耳机扯掉,然后把手机挪远几厘米,打开免提。刚做好这些,果不其然傅时若的嗓音比之前要冷很多“什么时候的事”
凌歌掰着手指头算时间“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话就今天下午。”
闻言傅时若的声音温和不少“真的”
凌歌连忙点头“比你的牙齿还要真”
那边不再释放冷空气,转而开始嘲笑她“我怎么记得某人之前说不过那么半年八个月,她男朋友就没有见我的资格呢”
这话好像真是自己说的,凌歌被噎住。
“这才多久一天都不到”傅时若啧啧称奇,“也不知道是我身价下降得太多,还是某人一心只沉迷于男色。”
傅时若的身价当然不可能下降,凌歌嗫嚅很久,极快的带过几个字“沉迷男色无法自拔。”
那头的人应该是被她吓到,不停的在咳嗽。咳完,板起脸一本正经的唬人“没学过普通话老师是教你这么说话的一字一句给我好好说。”
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凌歌眼里带着笑意,真的一字一顿“时若,我很喜欢他。”
“那他呢”
凌歌这才想起来,忘记问白术西乔的由来。
“能看出来心里有我。”
这是对自己的自信,也是对他的信任。
白术的感情,基本都摆在明面上,他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她的喜爱和志在必得。所以对突然从他口里蹦出来的那个名字,凌歌才能这么放心的不去闹他。
在感情上,白术给她的安全感,足够强,也足够多。
凌歌在这方面格外自律,既然能让她这么放心的说喜欢,傅时若想那个男人大概真的很好“迫不及待想回去吃你们的狗粮怎么办”
凌歌跟着她笑“那就回来啊。”
“现在还不行。”傅时若眉眼都柔和下来,“再等几个月就好。”
“好吧。”
她的失落显而易见,傅时若选择视而不见“想看照片。”
“不给”她态度坚定,“你不回来别想提前看到他。”
老虎的毛不能拔。
“德行”傅时若突然正经,“凌歌,经营好一段感情并不容易,不止信任和坦白。最重要的,不管有多爱,都不要为他放低姿态,委曲求全。”
“好。”
“你有自己的恋爱观,我知道你不会为感情丢失自我,可是凌歌,还是担心你。”
“那你回来自己看着我。”
“傻丫头,不是告诉你还有几个月。”
“几个月是多久”
“很快就能过去。”
“那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好,你也是。”
挂断电话,时间已经很晚。
白术走前帮她把门窗都已经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