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脚踢声过去了,连哀嚎声都低落了下来。
陆星兆如混世魔王,冷冷地站在高处道:“都他妈服了没?!”
陆续有人道:“服,服了,哥,你是我们大哥……”
陆星兆漠然道:“风太大没听清!”
然后又是……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半小时后,壮年汉子们一个两个哭得像小姑娘似的,哽咽着齐声呐喊:“服了!服了!”
陆星兆:“风太大……”
“您是我们亲哥啊啊啊啊——我真的服了呜呜呜——”
陆星兆:“嗓门这么大,想吓到谁?”
土匪们:“……”爷爷!您到底想怎么样qwq?
陆星兆想了想,道:“罢了,怀麟还想用你们,自己回去抹点药。一个小时后都给我过来集合!”
怀麟拉着丹哲,鬼鬼祟祟地探头出来看外面的情况,只见哀鸿遍野、尸横满地……可怜的土匪们一瘸一拐,互相搀扶着去了。
陆星兆随手提溜起倒在旁边的高老大,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挂在一根断裂的树杈上:“别装死,知道你醒着。”
高老大右手手臂骨折,无力将自己从树上弄下来,只能就这么挂着。闻言睁开眼道:“你……你拳头大,算你狠。”
他喘着粗气,正巧又看见怀麟两人溜出来。
高老大正想放两句狠话,输人不能输阵,没想到就看见怀麟扯了扯丹哲的袖子。
怀麟怕给陆星兆听见,还特地小声道:“复仇时间到。丹哲哲,你想怎么复仇,要不先看看他到底几厘米,太长就给他剪到两厘米……”
丹哲道:“有理,先把裤子扒了。”
高老大:“……”
好的,一句狠话都还没放出来,高老大已经怂了。
陆星兆啼笑皆非,转过来板着脸道:“我都听见了。”
怀麟噫了一声,两手捂着耳朵:“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说。哥……”
陆星兆伸手轻轻放在他脑袋上,连同呆毛在内狠狠地揉了一通:“小小年纪的,这么多坏主意。下回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就好好地教育你一下。”
“哥,我错啦,下回保证是我十八岁生日以后……”怀麟小声回了一句。
陆星兆忍俊不禁,揽过他的肩膀道:“走吧。”
怀麟茫然抬头:“走什么?”
“不是让甘蔗扒他裤子么,怎么,你想看?”陆星兆催促道,“不准看了,哥陪你出去玩。”
“哇,哥你还不是同意啦……”怀麟还想回头去看。
陆星兆却推着怀麟,像大狗用鼻子轻轻推动圆滚滚的小仓鼠,磨磨蹭蹭地就推远了。
留下丹哲一个人,不怀好意地看着挂在树上的高老大,问道:“你这儿有剪子吧?”
高老大:“……”
一阵风吹来,高老大在树杈上晃晃悠悠好不凉爽,凉爽到裤裆发寒、冷汗淋漓,脸上险些挂出两行宽面条似的眼泪来。
怀麟却兴高采烈,拉着陆星兆去看高老大开回来的车。
车上虽没有领回来枪支弹药,却又堆了不少东西,数量最多的是方便面和饮用水。
“忽然有点可怜高老大哎……”怀麟一边指挥着陆星兆清点东西,一边忍不住好笑,“虽然一开始是他们先来打劫的,但他们努力了半天都是帮我们打工。现在粮食也有了,水也有了,车也帮我改装过了,做火药的材料也帮我收集到了,十几个壮年劳动力现在还拘在我们手上——哎,哥,你没有把他们打坏吧?”
陆星兆正一手一个抬着桶装饮用水,颠了颠重量,闻言笑道:“我有分寸。以前在……里的时候,碰见愣头青都是先揍,揍着揍着就乖了,就知道服从纪律了。哥别的不熟,这个最熟练——你放心就是,过个没几天他们什么列队报数的就都会了。”
怀麟听后笑得不行:“哥,你真有办法。”
他嘿咻嘿咻,也搬起了一个水桶,领着陆星兆把东西挪去那辆小面包车上。
这时再低头看看这些饮用水,忽然发现上面用马克笔做了记号,写的是一家酒店的名称——这名称似曾相识。
怀麟看了一会儿,陆星兆问道:“怎么了,水有问题?”
“不,没什么……”怀麟只出神了一会儿,随口答道,“只是想起来,之前在这旅馆躲过一阵子,现在估计……也没什么了,吃喝的东西都被高老大搬回来了,还能有什么呢。”
一会儿,怀麟终于想起来之前自己想做什么了。
他想试探一下陆星兆能不能具现出炸药来着的,却被中途打断了,现在倒也正好雨停了,是个好时间。
怀麟将其中一发保温瓶装着的土制炸药搬出来,在空地上挖个坑埋进去一半,又拉出长长一根引线,准备工作一便完成了。
然后是准备工作二:
怀麟撒谎不用打草稿,对旁边的陆星兆睁着眼扯淡:“哥你看,这瓶子里都是正宗的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