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几处地方出现了非合作商家的铺子售卖透明琉璃。这笔账被俞晨记下了,并送上上去,迟早要这些人将这笔银子吐出来。
不过好在流传出去的只是普通琉璃的方子,高端的东西都掌握在老师你傅们手中,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肯吐露出来,为此吃了些苦头。在重新见到俞晨时,老师傅们眼泪汪汪,俞晨拿了些药丸出来,给让他们调理身体,又将身契还给他们,如果将来再有这样的情景出现,他们可以不用管作坊直接走人,去他乡隐姓埋名过日子。
好在酒坊里没出什么事,毕竟有六皇子占了份子,先帝对六皇子经商向来放任自由,不过如果有人出手阻拦的话也会惹得先帝不快,皇家的事情还轮不到旁人来插手。
兴王私下里对俞晨说过,谁要敢对酒馆和酒坊指手划脚,他就敢跑进宫里去跟他父皇痛哭一顿,他父皇还不得为他做主,他才不管丢脸不丢脸,反正只要有用就好。
除了出生那会儿见过木木,兴王后来再没捞到离开京城的机会,俞家酒馆在其他地方的分馆都是尚亦澜和顾东在跑和张罗。不过先帝大丧期间是不允许朝官与百姓寻欢作乐,所以酒馆这段时间都关了门,于酒馆而言并无多大损失。
如今新帝登基,过了百日期,京城外面的酒馆已经开门了,不过京城这边还是缓缓,不管怎么说兴王也是先帝亲子,俞晨也挂着个先帝干不了活的头衔。
肖恒早在俞晨夫夫离京时就搬离了他们的府邸,原本六皇子想将他弄进自己府里去,结果当然没能成行,不过好歹也弄到了他隔壁去,俞晨回京后看二人折腾来折腾去觉得好笑。两年前那场子与南蛮的战争,肖恒并没有参加,不过郭亮却是去了的,他在京城里待得都腻味了。
等南蛮回来后,郭亮官位又往上升了一级,很快就与霍家联姻,将霍家的哥儿娶了回去。
且不说郭将军亲自跑去霍府未娶堆珈时,兴昌侯府的人是如何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肖二公子还高不成低不就没能娶上如意夫郎,而郭将军将人娶回家后,不久就双双去了西北边关,一直到现在都未回来,不过却有消息传回来,说霍珈怀了身孕,霍府接到信当天就在府门口大放鞭炮,他们可是狠狠出了口气。
再看肖二公子,虽然未娶上亲,可房内从来没少过人,但到如今没一人怀上他的种,于是霍老爷子毫无顾忌在外面放言,肖二公子根本就是个怂蛋,自己生不了还怪到别人头上,话传到兴昌侯主君耳中,气得他生生咽下一口血,还不得不让人在外面传话,说这是为了不让庶子抢在嫡子前面出世,才会不让人生,而不是不能生。
至于这些话到底有多少人家相信,就是见仁见智的事了。
“晨哥儿你肯定不知道,郭亮这小子在成亲前找了个机会狠揍了肖正敏一顿,事后又耍赖不认账,让兴昌侯府哭都没地方哭,也就因为他揍了肖正敏一顿,那霍老爷子简直拿他当亲儿子看待了,甭提多亲热,让人看了真酸。”
出了百日,兴王无事时就会来英国公府晃上一圈,找俞晨说说话,说这几年京城发生的趣事。反正他又不当差,华景帝倒想给他安排,让他一力推拒了,他逍遥惯了,可不想顶着一干老臣的目光劳心劳力还不讨好,加上酒馆关门,所以他也闲得发慌。
俞晨看他这副闲得四处闲逛的模样,额头青筋直跳,与他相比,骆晋源则忙得快连回府的时间都没有了,而他也没了在平阳村的悠闲日子,因为原来骆晋源处理的那些事又回到了他手上,当了这么些年的甩手掌柜,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兴王却当没看到俞晨的神色,眼睛到处转:“哎呀,小木木呢,跑哪里去了,叔爷都来了怎不出来让叔爷见见。”真是,一口一个叔爷的,真是当爷爷当上瘾了,在宫里碰上木木时就抱着不肯撒手。
正说着,外面木木的声音就来了:“兴王叔爷,木木在跟碱石灰玩,兴王叔爷给木木带什么好东西了吗?”
兴王跑到门口一看就哈哈大笑,木木这小家伙又将一只大熊当座骑,骑了到处跑,兴王跑出去跟木木笑闹成一团。
当初陈嬷嬷与杨柳等人进京时,除了带上小白外,连这头被木木命名为大灰的熊也带了过来,而且途中合成橡胶了些周折,因为几年时间让最初的小熊个头迅猛翻了几倍,马车要是装上它一保得翻车。可是不带上它还不行,它夜里连觉都不睡,就巴在准备出行的马车旁,一有动静就睁开眼,没它让开马车都动不了。
小熊时憨态可掬分外讨喜,等变成大熊时看上去一副憨厚老实相,其实用俞晨的话来说,跟它熊老子一个德性,狡猾又蔫坏,谁吃亏它都不肯吃一点亏。
这么一头大熊用船运送到京城后,一进城门就招来了无数目光,雪狼京城里的人还记得,没想到才几年功夫,俞晨又弄来这么一头骇人之极的熊。
后来事实证明,俞晨的确有一手训兽的本事,这头熊安然无恙地穿街过市,一路到达当时的英武侯府,这才让惊动了并一路护守的巡城队松了一口气。
俞晨见了它心里感慨,也只有黑子最勤恳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