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忙完了,骆晋源与陈嬷嬷一起回了房间,同样郑重地向程夫郎道谢,完后就站在边上认真的听嬷嬷与程夫郎嘱咐俞晨的话,他这样的态度让程夫郎心里为他点了个赞,心说不是后君的眼光好,看出这是个会心疼夫郎的汉子。
最后骆晋源亲自将要回城的程夫郎送上马车,俞晨想起床一起送的,可没一人同意,等骆晋源返回时,就看到俞晨一人百无聊赖地靠在床上,一只手揪着小白的耳朵,小白也表现得特别乖顺。
“陈嬷嬷呢?”骆晋源走到床边。
俞晨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去厨房给我准备吃了去了,我现在连书都不能看了,难道要一直干躺着?骨头都会酥的。”
他想看书,可陈嬷嬷说了,孕期少用眼睛,然后将床头的书都收走送进书房里去了。
骆晋源摸摸俞晨的头,笑道:“你想看哪本书?我来念给你听?”
俞晨听得眼睛一亮,后又摆摆手说:“你去忙你的事吧,等下让杨柳来念就行了,我这儿没事了,你又不是真不知道我的情况。”
骆晋源摸摸俞晨的手,还是舍不得离开,又说了会儿话,等陈嬷嬷回来,将晨哥儿托付给陈嬷嬷后才离开。
俞晨很无奈,陈嬷嬷留下来他有不少事情都没办法做了,但后君和嬷嬷的这份心意他却推辞不了。
就如他自己所说,他这人吃软不吃硬,别人对他的好他都十分在意。
三皇子府,八皇子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三哥,不好了,许钧荣他们全栽进去了,没一个逃出来!”八皇子还没跑进三皇子养伤的房间就惊慌失色地喊叫起来。
“你给我滚进来说清楚!”房间里传来怒斥声,随后又响起瓷器摔在地上发出的碎裂声,有侍人无措的求饶声,等八皇子进去时,与一个脸色煞白浑身发颤的侍人迎面相撞,抬脚就将人踢滚在一边。
“什么叫没一个逃出来?”三皇子靠在床榻上,房间里光线昏暗,显得他的脸色更加Yin沉,毫无之前的温文尔雅,他眼睛水眯着质问八皇子,“涂鹰和老巴呢?”
八皇子扑到床前:“是老巴送我回来的,送到府门口就走了,他说对方身手太厉害了,连涂鹰都死在他们手上了,所以以前说好的都作废,三哥,你说怎么可能?涂鹰那老家伙不是吹在江湖上是顶级高手的吗?怎可能死了?”
三皇子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拖到自己面前:“你说他们都死了?许钧荣也死了?你跟老巴就这样回来了?”
“是啊三哥,老巴不肯过去。”八皇子傻傻地老实回答。
“混账!没用的废物!我怎么有你这样没用的兄弟,滚滚滚!给我滚出去!”三皇子听得双目都要眦裂,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八皇子摔出去,可惜他的腿使不上力气,结果思密达得自己从床上跌滚下来,哗啦一阵响,外面侍候的下人冲进来时,就看到三皇子跌趴在一堆杂物碎片中,朝八皇子愤怒咆哮,像是生死仇人似的。
等八皇子和下人一起将三皇子扶上床,又将房间收拾好后,三皇子却是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似的,除了仍旧在呼吸,睁着的双眼中只剩下绝望和死寂。
他怎会有这样没用的兄弟,连尾巴都收拾不干净,哪怕许钧荣死了,将他的尸身抢出来或者毁掉也好。
他连最后一线希望都没了。
不!都是老四害得他如此结果,他又怎能让老四轻松好过?
三皇子眼中浮起狠戾,将隐在身边的暗卫叫出来,下了最后一道命令,在此之前,八皇子被他叫人给扔了出去。
许钧荣的尸体被运送了回来,许家人一听到是自家在外为官的儿子带了一百多号人冒充匪寇去袭击英武侯的庄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许家彻底完了。
不等许家人出府求救,佑德帝就出动了御林军将许府团团包围住,连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
有许家的姻亲跑来三皇子府向许侧君报信,许侧君慌乱地跑去向三皇子求救,可连三皇子面都见不到。
京城的权贵一片哗然,不少人真以为是外面流窜过来的匪寇资本论袭击英武侯的庄子,万万没想到是许家的许钧荣干的,而且让人连尸体都送到了金銮上,想到许钧荣的身份,不少人看向了三皇子府的方向,要他们说这事跟三皇子没有关系,太难了!
“这三皇子不会疯了吧,之前就算腿残了,可等到新皇继位后,他这兄弟好歹也能封个王爷做做吧。”
“就因为腿残了才会疯的,你当三皇子冲谁去的?还不是冲着县主的医术去的,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得试一试,万一治好了残腿,以后不还有机会争一争那把椅子。”
“这话也信?真当县主的医术那么高明?也就听说他制药之术不错,可除了付出来的话,谁见过县主给谁治过病啊?”
“三皇子总不会无的放矢,说不琮知道了什么隐情呢?”
是啊,三皇子就是猜到了佑德帝当初生病的真相以后被谁所救,才会冒险想将俞晨劫来为他治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