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起色,但仍需继续调养,实则王院正每一次去侯府时,大多数时候都是和俞晨探讨医术和药材,难得才给骆晋源把一次脉,自从发现他的恢复速度比意料的快,而他本人又不愿意表现出来后,就顺着他们的意往后拖延。
二人仍旧不愿意开门迎客,此次来酒馆也是悄悄而来。
酒馆里又陆续推出几种新的果酒,一如既往地受达官贵人的欢迎,琉璃杯的使用也不再让人感觉震惊,琉璃铺子里也开始对外售卖其他的琉璃制品,包括琉璃杯,并且新推出了一种琉璃镜,其清晰度让人惊叹,一面市便受到哥儿夫郎的追捧。
俞晨喝着红葡萄酒笑道:“陛下果然知道南边的事跟四皇子脱不了关系,已经将四皇子隐隐地搁置起来了,他那派的官员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骆晋源往俞晨碗里挟了块菜:“听说四皇子现在脾气越来越差,今日上朝时又被陛下训了一通,让他回府闭门思过,没说什么时候出来,他那派官员剩下的人越来越着急了。”
俞晨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当初骆晋源刚回来时听他说落水后又被死士追杀,他当时就想对四皇子动点手脚,自己的人当然要自己护着,可在晋源的分析劝说后才止住了心里的杀意,不过那几日也尽跟骆晋源过不去闹别扭,看着仇人在外面蹦哒不能一刀解决了就是不痛快。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一抬头向下看去,就看到一辆眼熟的马车向酒馆驶来,停在门口后从马车上跳下一个小孩,不耐烦地朝后挥挥手不让下人跟着,自己一人咚咚地跑进来。
俞晨无奈地笑笑:“这小子还真是,怕是府里人被他缠得不耐烦了,才告诉他我们来这儿了。”
骆晋源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说:“没事,我们吃我们的,要不要让顾东再送两道菜上来?”
没一会儿,包厢外面就响起脚步声,走到门口才慢了下来,随即敲门声响起,骆晋源冷冷地说了声:“进来。”
门从外推开,露出九皇子那张讨好的笑脸,“蹬蹬”地跑进来,想先冲到俞晨这边,可骆晋源一个冷眼,就止住了他的脚步,不得不停下像模像样地冲骆晋源行了个礼:“九儿见过师傅,师傅,我今天的蹲马步任务完成了才出来的,真的,不信你问他们。”伸手指向后面一路小跑追过来的内侍。
那内侍听到主子叫他的名字,一边擦汗一边连声为主子作证。
“那就好好坐着。”
九皇子顿时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内侍看主子的情形立马下去要了盘土豆条送上来,没办法,主子爱吃,京城,不,整个大周朝可能也只有这儿的俞家酒馆才有这样的吃食。
九皇子看到自己内侍端来的东西眼睛一亮,朝他露出一个赞赏的目光,内侍欢喜一笑,可英武侯一个冷眼又让他赶紧溜到门外边守着。
骆晋源伤养到一半,侯府里多了一个常来的小客人,那就是九皇子了,说是奉皇命来向英武侯请教习武,拜英武侯为武师傅,并拉来了左安为他作证,左安当时哭笑不得说九皇子自己去向陛下要求的,陛下说九皇子能坚持下来再说。
如此这般,九皇子就常常赖在英武侯府了,骆晋源原本想让他知难而退,岂料布置下去的任务竟然都一一完成了,倒像是将这武师傅的头衔彻底坐实了。
九皇子偷瞄了骆晋源两眼,悄悄地跟俞晨说话:“晨哥儿偏心,我看到小白护着好大一锅炖rou,晨哥儿好久没给九儿做过吃的了。”
骆晋源轻哼一声,简直怀疑这个九皇子到底是冲着他这个武师傅还是晨哥儿的做菜手艺来的,他非常怀疑是后者,才会让九皇子往侯府跑得这么勤快,他真不想说,晨哥儿的手艺,能让小白常吃已让他勉为其难了,其他人就甭想再沾到什么便宜了。
俞晨好笑地看了眼骆晋源不快的神情,把土豆条往九皇子面前推了推:“有得吃还堵不上你的嘴,难不成宫廷御厨还及不上我的手艺?九皇子这话可别传进宫里去,否则那些御厨听到了要撞墙去了。”
他如今顿顿做给骆晋源吃,看晋源吃得开心满意他也很高兴,至于其他人,他可没那么大的好兴致了。
骆晋源一听晨哥儿这意思是不愿意做了,眼中顿时闪过笑意,一手在桌下悄悄拉过晨哥儿的手,给俞晨横了他一眼,可桌下的手却没挣开。
九皇子却垮了脸,他就知道,他连小白的待遇都比不上,更不用说跟师傅相提并论了:“我再不说我是九叔的话还不行吗?”最初他说让侄子孝敬叔叔,可转眼这大侄子就让他尝到了厉害,显得毫无叔叔威严。
俞晨伸手戳了戳他脑门:“小屁孩一个,别再跟我提什么九叔,喜欢吃土豆条,等走的时候让顾东给你打包带回宫里去。”
九皇子还想争取抗议一下,就听到楼下有嘈杂声响起,三人齐齐探脑袋向楼下看去,之前九皇子的马车被赶到后面去后,现在门口又被两辆马车霸占住,马车的主人正在互相叫骂。
九皇子立马把脑袋缩了回来,吐舌头说:“不好,琪哥儿来了,人在跟谁吵架啊,居然有人敢跟琪哥儿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