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换了骆晋源就不同了。
俞晨想了想说:“那就多发动一些人捐银子,由我名下的琉璃作坊牵头,愿意跟着我们一起捐银子的商家,我会优先考虑挑选琉璃铺子下一批的合作对象。”
他知道这是六皇子和尚亦澜的好意,而非别人说的什么眼红,之前三皇子去南方时倒押送了批银子和粮食过去,可那边的灾情依旧严重,让人很怀疑究竟有多少是落到实处的,而眼下轮到骆晋源去收拾残局的时候却没那么富足了,就连粮食和药材都需要骆晋源沿途一路调集。
户部哭穷的声音连他都听到了。
三皇子在江南收买人心卖了那些大户人家不少好,才让那些人吹捧他三皇子,可现在轮到骆晋源过去肯定是要干得罪人的事情了,留在通州那边的李公公肯定会配合骆晋源,但庄子上的粮食能不能保得住还两说,后续的充足物资的补充对现在的骆晋源来说就尤其重要。
说到眼红,他手中的琉璃作坊才是最让人眼红的,他这个时候再依靠作坊大肆挣银子,恐怕就算骆晋源在南边救灾立了功,这后边也很快会有人借机生事。
六皇子和尚亦澜互相看了一眼,哪里还不明白俞晨的想法,尚亦澜立即说:“好,除了酒馆里的份子,另外我会以尚家的名义捐一笔银子,相信冲着晨哥儿你的琉璃作坊,会有很多商户乐意跟着的,不能赚足名声,更能借机搭上你这艘大船。”
俞晨笑了笑:“那要辛苦你们张罗了。”
六皇子倒想大包大揽,可他的皇子身份就限定了他无法肆意妄为,因而尚亦澜很快忙碌起来。
就在京城人士惶恐南边的疫情能不能夺下去,担心会不会波及到京城的时候,继骆晋源领兵南下收拾残局的消息之后,再一则消息将京城上下惊动,俞晨以一人之力捐银十万两用以赈灾,而后六皇子、尚家以及原来与琉璃作坊合作的几户商家纷纷响应,多则几万两银子,少则数千两,很快带动了又一批商户捐银,迅速筹集了一大笔银子,大大缓解了朝廷于赈灾银子上的压力。
这些人尚不知道,在此之前俞晨就让李公公将抄家得来的银两以及庄子里囤积的粮食,以后君的名义来救济灾民,前后相加,他一人舍出的银子就抵得上一些富贵人家的整个家底,这还是初来京城被那些权贵人家看不上眼的乡下哥儿?
有人盛赞俞晨的义举,也有那眼红的人说酸话。
“看来他那琉璃作坊真能挣银子啊,这才来京城多长时间,就能掏出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要是长年累月的开下去,啧啧……”
“别忘了他还有个酒馆,虽说有六皇子和尚家少主参与分银,可一年到头也能挣不少银子,想想之前的茶酒,还有现在受欢迎的那个叫什么啤酒的,你们说说他一个人怎能懂得这么多生财之道。”
“茶酒不是了衍大和尚传下来的么,那叫什么啤酒的呢?一个懂酒的行家也去喝了,只知道是用麦子酿出来的,可到底怎么酿的又说不清,难道也是了衍大和尚琢磨出来的法子?”
否则一个乡下来的人哥儿怎么懂得酿酒的,至于琉璃作坊,一些人也干脆推到了了衍大和尚的头上,大和尚走南闯北见识广博,会烧制透明琉璃也不无可能,只可惜之前的夏家有眼无珠,将大和尚的传人推了出去,否则这些东西哪里轮得到俞晨来继承。
“要我说既然都是不衍大和尚的东西,那是不是应该归还云观寺才是,哪有这样自己独吞了的?”
这人话音刚落,边上就响起嗤笑声,聚在一起谈论是非的几人扭头一看,顿时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嗤笑的人正是程夫郎,而谁都知道程夫郎与俞县主走得近,他们刚刚说的话岂不是要传进县主的耳中。
程夫郎看着这几人因被人听到谈话而露出羞恼的神色,不客气地说:“县主的仁义之举在你们眼中成了什么了?平时一个个自诩是富足积善之家,却不见有几人对南边的灾民伸出援助之手,去观寺都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无关眼红之人倒是管得宽。”
“你……那不知程夫郎又捐了多少银子?”其中一人恼道,他们自己说话时不注意,却来怪责旁人听了去。
“我家老爷家底不及诸位厚实,所以只能捐了三千两银子,诸位可都是比程家富庶的人家啊。”程夫郎嘲讽回去,当初这些人家可是瞧不起程家的,觉得程家家底薄,那里他家老爷的官职低,的确入不了他们的眼。
程夫郎邀了同好,也一起凑了不少银子,同时有粮的出粮,让人运送到遭灾地区用来施粥救济难民。
而这些人家在朝堂上都受到了佑德帝的夸赞,当然其中以俞晨为首,一连串的赏赐送到了英武侯府上。
对此情况四皇子与他的幕僚气愤不已,他的确还盯着俞晨的琉璃作坊呢,有幕僚献策打算这个时候拿他的酒馆说事,只因他的酒馆生意最好,而酿酒最费粮食,俞晨宁愿囤粮酿酒也不拿出来救济灾民。
可还没等到他们发难,俞晨的大笔捐银就让他们说不出话来了,并且还害得四皇子也跟着失了一笔银子,连六皇子那个废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