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后就怕骆晋源这个汉子没轻没重不知节制,把晨哥儿折腾坏了。
待看到晨哥儿脸色红润眉眼飞扬,明显带着一股子新婚的媚意,就连走路的姿势也比以前见过的新人来得稳妥,心里还奇怪了一下,莫非嬷嬷会错意了,可转念又想到晨哥儿与旁的弱质哥儿不同,一身武力比汉子也只强不弱的,所以是经得起折腾?
后君以前对英武侯这个人无感,没有什么接触自然无好感也无恶感,当然对武安侯的行事就只剩下满满的恶感了,现在再看英武侯就带上了审视的目光,从他进殿内开始就一直留意的,见他处处以晨哥儿为先,且出自本意而非故意表现出来给他看,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关切地问了番他们府里的情况以及与族人相处的情形,便放他们离开了。
两人又在宫里见了其他的主子,因着一个是皇帝的重臣,一个是后君看重的后辈,所以表面上绝不会有人为难他们,哪怕是章君,也是摆出笑意作慈祥模样关心了一番,又送上只略比后君低的赏赐。
而与俞晨过不去的琪公主根本就被他爹亲约束住不得出来,四皇子也表现得真像是个叔叔一样,仿佛琉璃作坊昨夜才发生了的事情与他丁点关系都没有。
到了尚君宫里,看到门口等着他们的六皇子笑得一脸暧昧,俞晨不么怎的就想到昨晚骆晋源那东西的来源,朝后者瞥了一眼,原先还镇定无比的骆晋源耳朵根又悄悄红了,抬眼就冷飕飕地瞪了六皇子一眼,六皇子被瞪得莫名其妙。
六皇子背着手,在两人走到他面前时眼睛往上看,似模像样地咳了一声,骆晋源和俞晨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这是摆长辈的谱呢,主要是冲着骆晋源去的,他盼着这一天可盼了不少日子了。
骆晋源黑线,俞晨忍笑,拱手道:“侄子见过六叔,六叔可准备好见面礼了?”
里面尚君见儿子还没把人带进来,就知道在外面使坏了,忙走出来瞪了儿子一眼,拉过俞晨的手说:“县主别跟这混小子一般见识,就算他想做叔叔,也没个叔叔的正形,等他哪天有英武侯这般懂事再说也不迟。”
“阿爹,我怎就不是叔叔了,晨哥儿是父皇认下的干孙,晋源他当然也得跟着晨哥儿叫我一声六叔了,阿爹不能这样不帮自己犯偏着外人的。”六皇子怪叫。
尚君捶了他一拳:“什么内人外人,这里谁是外人?”
又给跟在他身边的另一个小孩介绍说:“九儿,这是俞县主英武侯,你跟着你六哥应当见过的吧。”
九皇子正两眼放光地看着两人,见目光终于转到他这儿了,居然也学着跟六皇子一样端起长辈架子,背着小手轻咳一声:“侄儿不必多礼,”又指着身边宫侍拿着的东西说,“这是本皇叔给侄儿备的礼。”
骆晋源与俞晨囧囧有神,六皇子抱腹大笑,连尚君都忍俊不禁,他就知道这是他儿子教的。
有六皇子的插浑打科,九皇子的童言稚语,尚君的宫里笑声不断,骆晋源与俞晨待的时间也比别处略长一些,最后与六皇子在九皇子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皇宫。
回府后夫夫二人便收拾行李,并跟姜嬷嬷说了一声一起到庄子上住段时日。
姜嬷嬷本来不想打扰新婚的小夫夫俩,准备去云观寺上过香就返回平阳村,这繁华的京城让人待得并不舒服,习惯了乡村的安宁,觉得这里喧嚣极了。
可骆晋源也说了,从庄子上云云观寺比城里近得多,若嬷嬷不习惯,等上了香后再回府里住几日,而且酒坊也在庄子上,姜嬷嬷可以云看看指点一下。
如此姜嬷嬷只得跟着一道去了,心里还是决定到了庄子上自己照顾自己便好,让小两口自己玩去。
又是一夜荒唐后,第二日,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了京城,杨柳陪着姜嬷嬷坐在后面的马车里。
因无外人在,骆晋源殷勤地给俞晨按摩腰部,担心地问:“晨哥儿,要不你趴我身上再睡会儿?”
他明明想要克制让晨哥儿好好休息一下的,可自打那道阀门被打开后,私下相处时他的自制力下降到了极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恨不得时时刻刻与晨哥儿粘在一起,碰触到的每一处都让他爱不释手,就现在在马车里给晨哥儿按摩着腰部都让他有些蠢蠢欲动。
以前在军中听多了劳段子,他都没入心,以至成亲前为了不出差错,他专门找了六皇子还有宫里的御医,请教某些方面的问题,不论是六皇子还是王院正,都跟他说哥儿承受力弱,刚成亲的时候不能只顾着汉子自己快活。
当他从沉沦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做过了,懊恼不已,但等天亮想让晨哥儿再休息一日才去庄子上时,却发现晨哥儿的状况,似乎不是十分糟糕。
他倒没怀疑王院正的说法,六皇子有可能使坏,对晨哥儿极为推崇关心的王院下却不会,他可是叮嘱了他好几遍,连专门的药膏都给他准备上了,并将方子交给了自己,说晨哥儿自己配出来的药膏效果肯定更好。
所以说,也许是跟晨哥儿习武有关?心里有些担忧的同时又有些窃喜。
俞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