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车就要上路,可是戴着全罩安全帽的头好重,连脖子都要撑不住了。
这时候,手机震动了。江郁乔放下侧柱,没有看来电的是谁,就拿下安全帽接电话,「喂……」
「你怎麽了?声音不太好。」
耳朵里听到谢宗柏担心似的声音,江郁乔又感动得几乎落泪,「我……我生病了……又没带钱包……」
「有办法回家吗?」
「我觉得我没办法骑车……」
「你在哪里?告诉我地点,我去接你。」
江郁乔终於忍不住,哽咽地说了自己的位置,谢宗柏安慰他几句後挂了电话。
-待续-
8
谢宗柏火速开车到江郁乔说的地点附近,放慢车速在路边滑行,生怕没看到生病的江郁乔,不过没多久他就看到了,因为坐在摩托车上,趴在龙头上的江郁乔旁边,还有两名女子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四下张望。
谢宗柏把车停在她们前面,下车对她们说:「那个……我是他朋友,我来带他回家。」
「啊,太好了。」其中一名女子拍拍江郁乔,「郁乔,你朋友来了。」
另一名女子向谢宗柏解释:「我们是他的同事啦,下来的时候看到他好像快死了,问他怎麽不回家,他说等朋友来载。」
「喔……不好意思。」谢宗柏表示谢意之後,将江郁乔的手臂跨过自己的肩膀,另一手抓住江郁乔的腰,把江郁乔扛向车子後座,女子也抢先一步去帮他开後车门。谢宗柏把江郁乔的领带松开,解开第一颗扣子,并让江郁乔躺在後座,然後回去把摩托车停回骑楼锁好,向两位女子道谢後,开车回到江郁乔的住处。
江郁乔比李廷威瘦,谢宗柏扛起来没有上次扛李廷威吃力,但五月底的气温不算低,上楼之後他仍然满头大汗。他把江郁乔拖进卧室,脱了江郁乔的西装外套,拿掉皮带盖上凉被,打开冰箱找找有没有感冒药和冰块,虽然没有体温计,但光用摸的就知道江郁乔的体温非常高。
谢宗柏拿了一颗退烧的成药和一杯水走回房间,放在床边柜上,试图扶江郁乔起来,「郁乔?吃个药再睡吧?」
意识恍惚的江郁乔在蒙胧中看到人影,梦呓似地喃喃说:「廷廷……对不起……」
听到江郁乔把自己误认成李廷威,谢宗柏在心里打翻了一整排醋坛子。谢宗柏知道李廷威毕竟是江郁乔的男友,江郁乔心里惦着李廷威也是人之常情,可是那个李廷威现在这种时候都不知道人在哪里,还能让江郁乔想着他,谢宗柏吃醋也无可厚非。
「没事,来,吃药了。」谢宗柏尽管不悦,还是无奈地扶起江郁乔。
江郁乔的身子往前倒,头靠在谢宗柏的肩头,难过地低声说:「……对不起……我喜欢上……小雪了……」
谢宗柏愣了一下,轻轻抱住江郁乔,抚摸他的背。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被告白,谢宗柏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因为江郁乔把他当成李廷威了,而且说不定江郁乔以为是在梦中才会这麽说。
谢宗柏拍拍江郁乔好一会儿,让江郁乔躺下,他这个状况没办法吃药,谢宗柏去浴室随便拿一条毛巾,用脸盆装些水,回到房间脱掉江郁乔的衬衫,拧乾shi毛巾为江郁乔擦身体,然後再把毛巾浸水拧一下,敷在江郁乔的额头上。
江郁乔似乎不很舒服,断断续续发出微弱的呻yin,谢宗柏看得好心疼,这时是他第一次後悔读牙科,什麽忙也帮不上。
他不知第几次将变温的毛巾浸水拧乾,放回江郁乔的额头上时,江郁乔呻yin般地说:「……小雪……」
谢宗柏握住他的手,「我在。」
可是江郁乔没有再说下去。可能又是说梦话吧。谢宗柏抚摸江郁乔烧得泛红的脸颊,轻轻捏了一下,然後凝视那双微张的喘息,病得发白的嘴唇,弯下身子亲下去。
嘴唇的触感加上呼吸变得困难,江郁乔难受地将眼睛张开一道缝,「……小雪?」
谢宗柏亲他?这一定是在做梦。江郁乔虚弱地说:「不要亲了……会传染……」
「那就传染给我吧。传染给我,你就会好了喔。」
江郁乔闭上眼睛,再次感觉到柔软的触感,轻柔地吸他的嘴唇,或在口腔中游走,舔舐内部的黏膜,轻轻缠绕他的舌头。
在足以使人融化的吻中,江郁乔又舒服地睡着了。
谢宗柏原本打算若李廷威下午突然回来,就向李廷威摊牌,没想到一直到他出去买了晚餐回来,李廷威都没有出现。这让谢宗柏很纳闷,难道江郁乔都没有联络李廷威,只打给他吗?总不可能江郁乔对李廷威说他病到快死了,李廷威还有心情在外面玩吧?
谢宗柏把买回来的香菇鸡汤和冬瓜排骨汤的盖子打开放凉,走回卧室看江郁乔的状况。江郁乔出了很多汗,他赶紧用毛巾把江郁乔身上的汗擦一擦,拉高凉被盖到锁骨一带。
江郁乔在谢宗柏为他擦身体时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之後,呆了很久没有开口。
谢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