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阮啾啾想了想,干脆御剑漫步目的地朝森林驶去。她穿梭于茂密的丛林之中,听着鸟群飞过的扑棱棱的响声,心中升起悲壮之情。
自己也算是为主角捐躯了,但愿两个小崽子以后能平平安安,顺利走向人生巅峰。
御剑飞行的速度非常快,看着暮色沉沉,墨蓝的幕布中星星点点,森林沉静而温柔,阮啾啾坐在剑上有些无聊,任由风簌簌掠过。
那些人什么时候才来找她呢?阮啾啾想。
她越想越疲惫,渐渐地,一侧脸颊烧得火辣,连带着面具也被烧得如烙铁般,仿佛要融化了。阮啾啾暗道不好,连忙把面具扔掉,捂住一侧脸颊,被惊人的温度吓了一跳。
糟糕,怎么突然发作了?
她从剑上跳下,落在柔软的草地上,前方就是黑漆漆的山洞,阮啾啾快步走到山洞,设了防御结界,盘腿而坐。月光下,她的一侧脸颊冰冷惨白,另一侧脸颊却烧得通红。她屏息运功,然而神志渐渐模糊,怎么都不清醒。
阮啾啾使劲甩了甩头,用力在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模糊中,看到流出的血是黑红色的。
她怀疑自己是看错了,又使劲划了几道,这下果然看得清清楚楚,黑红的黏稠血ye就像剧毒的毒.药,看着十分渗人。
阮啾啾后背冷汗涔涔。
难道——这股烧灼感其实是剧毒作怪?怪不得那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按照套路,她应该去找他们按时要解药的,然而现在的她并不知情,硬生生等到了毒性发作。
可以说是……死的非常无辜了。
死到临头,阮啾啾还有些庆幸,如果死在了山上,那得多丢人啊。
甚好,甚好!
这样想着,阮啾啾没了力气,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地紊乱,她的眼底一阵发黑,身体仿佛重千斤,浑身都没了力气。
漆黑的山洞中,白衣女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黑红的血ye沾满了她的白衣,渐渐漫延到地上,渗入泥土之中。周遭的生灵发出悲鸣,纷纷向远处躲避,山洞四周的草也泛黄枯萎,不过瞬息之间,这儿一片便成为了死寂的荒芜。
同一时间。
善玉跟着黎戎下了山,正满心欢喜地到处乱转。他清俊的外表惹得多少少女羞红了脸偷看,善玉却毫无知觉,似是对手上的糖葫芦更感兴趣。
“我有点事,先离开一趟。”
“好,我在茶楼里等你。”
目送黎戎离去,善玉坐在座位上吃糖葫芦,丝毫不顾别人讶异取笑的窃窃私语。
正吃着,有几人打扮朴素,眼神机警,低声交谈。善玉耳目聪慧,自然听得完全。听到几个耳熟的字眼,他的眼神陡然冷肃,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吃糖葫芦的吊儿郎当。
“我听说,那阮酒也和郢笠派不干不净。”
“是和暗影宗吧。她可是去过‘那个’地方的人,能活下来的或多或少都离不开药。”
“什么药?”
“等你再向上爬爬就知道了。她从龙渊出来,深受剧毒侵扰,说是药,其实是给她吊命用。”
善玉震惊到差点忘了掩饰表情,恨不得立即找师尊问个清楚。
“暗影宗就这么厉害?”
“可不。”
“啧啧真是利器,多年前见过那小娘儿们,白白净净,戴着面具,骨rou真是漂亮得很,要是让我给她药,保准她乖乖……啊!”
男人一声惨叫,被一掌轰在地上,满脸是血,面如金纸,眼看是要活不成了。
善玉本要动手,又收了回来,他紧捏糖葫芦棍儿,面色冷峻,望向来人。
易容过的黎戎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他们。
店里的人吓坏了,纷纷向外逃。几人神色狠戾,立即动手,善玉嗖嗖一根木棍儿飞去,差点戳中对方的眼睛,他们怒斥一声,打得更凶狠了。
他传音于黎戎:别恋战,有急事要跟你说。
黎戎点头:我也是。
两人得了信号,趁对方一个不注意,立即缩地成寸,离开是非之地。善玉的桌上多了几枚金子。
几人没能抓住他俩,气愤地大吼大叫,却也无济于事。
……
善玉和黎戎二人停下,他连忙把他们的事情向他转述。
黎戎沉默着听他转述完毕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这是解药。”
“什么意思?”
“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事情真相,费尽心思拿到的。”
至于前段时间是多久就知道了的,黎戎不愿多说,善玉性子至纯,但也不免会有多想伤心的时候。总之,为了拿这瓶药,也算是千辛万苦,到时间就会去拿药,换成阮啾啾平时打坐的丹药,免得她深受苦恼。
他明白,阮酒这些年能不对他下杀手已经是相当克制了,毕竟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这是他作为感谢的回赠。
善玉问:“是师尊快要发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