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死活。
“这个系统不会有问题吧?”白祈曳有些急躁地围在手术台边。
“这个信号许之言也会收到,有双重保证,肯定没有问题的。”做完该做的一切,宋虔来也走过去,围在了手术台边。
那个女人似乎稍稍恢复了些意识,看到旁边有人,开始时大概以为是那些医生,于是带着哭腔央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吧!”
见她清醒,宋虔来赶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们不是坏人,你再坚持一会,马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似乎终于发现宋虔来和白祈曳并不是那些人的同伙,她突然狠狠反握住宋虔来的手,似乎使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不用管我,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那女人嗓子已经沙哑,抬起的手腕上一圈红绳有些眼熟,宋虔来仔细打量,发现她好像与这人有过一面之缘,就在楼上医院的妇产科。
“求求你们,快去救救我的孩子!”
看着女人泪眼婆娑的模样,宋虔来突然眼眶一酸,也跟着落了泪。她有些诧异地伸手去摸,指尖的触感由温热到冰凉,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大限已至,那个女人仿佛交代遗言一般悲伤地看着宋虔来的眼睛:“这个孩子……是我和她爸爸虔诚求来的……她是我们最珍贵的宝贝……求求你们救救她……”
“你们一定都会没事的!”这一次,换做宋虔来紧紧握住了那人的手安慰她。
“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女人仿佛觉察到什么,突然攒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我和她爸爸早就想好了……这么虔心求来的宝贝……名字就叫虔来……宋虔来……”
不知为什么,手术台上的人突然伸手,试图去摸宋虔来的头,只不过在刚刚触摸到她柔软发丝的瞬间,手臂颓然滑落。
宋虔来怔怔地看着那双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不敢相信她刚刚听到的话,眼睛却反应更快,泪珠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这个人,竟然是她曾经从未有缘见到过的……妈妈。
宋虔来几乎喘不过来气,这场遇见匆忙而又短暂,成了她生命里不可奢求也不可多得的唯一一次。
白祈曳的心也跟着狠狠揪起,他走过去环住宋虔来的肩膀,手臂紧了又紧,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过了好一会,宋虔来伸手抹了抹眼睛,声音还能听出些哭腔来:“大白,你先带着东西出去,我得先找到……那个婴儿。”
一想到口中的那个婴儿就是她自己,宋虔来就觉得十分别扭,如今这里的那个她自己终于出生,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她总不能把那个自己独自留在这个狼窝里。
白祈曳闻言,开口就想拒绝,宋虔来知道他在想什么,打断他想说的话:“我打晕了看守的人跑出来的,邵诚均迟早会发现。之前我们计划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为了辛苦不白费,你必须安全把东西带上去,我会尽快找到人,实在不行,还可以启动时光机帮忙。”
深深地叹了口气,白祈曳终于想起,那个婴儿是另一个宋虔来,她们一样,都可以乘坐时光机。
见白祈曳有些艰难地应下来,宋虔来赶忙催促他:“快走,我送你到出口那里。”
“不用管我,你赶紧去找人。”
白祈曳的话音刚落,有婴儿的哭声隐约传来,两个人面色顿时紧绷,宋虔来辨认了一下方向,低声道:“快走。”
两个人几乎在话落的瞬间同时抬步朝离出口近的门跑过去,白祈曳刚转过V形转角,另一边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宋虔来顿时定在原地,用眼神催促白祈曳赶快离开,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
邵诚均立在最前面,身后是个带着医用口罩的男人,怀里正抱着她要找的婴儿,周围的壮汉人数看起来能踢一场带替补的足球赛。
“我倒是小看了你。”邵诚均余光瞥过手术台,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宋虔来对这话不怎么在意,她直勾勾地盯着抱着婴儿的那个男人,透过金边眼镜的镜片,她几乎瞬间认出了这个人,是杜梁丘。
眼见宋虔来的背包不见,邵诚均突然意识到什么,赶忙高声吩咐:“关闭所有出口,她还有同伴!”
宋虔来唇角微勾,电子门已经失去了威力,白祈曳此时,应该离出口不远了,而邵诚均的真面目,也距离被曝光不远了。
若无其事地靠近几步,宋虔来下巴抬了抬:“邵先生看起来挺宝贝这孩子啊。”
杜梁丘抱着婴儿朝后躲了躲,就听宋虔来语气微讽:“如果没记错,这位教授应该姓杜名梁丘,不过邵先生不厚道,人家为你的野心没少出力,你却绑了人家的老婆孩子要送上实验台去。”
邵诚均倒是神色未变,杜梁丘却有些狐疑,因为宋虔来此番算是来者不善,换成谁看都会觉得她在挑拨离间。
“杜先生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不过眼见为实,你若是不介意,不如去戒备森严的零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