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白祈曳的肩膀：“放心吧，我还是挺顾念兄弟情的。”
见白祈曳满脸不信，许之言边朝外走边补道：“我也就加了点糖。”
果然！
赶在许之言出门前，白祈曳骂了一句：“泥煤的！”
刚才许之言提到过年，白祈曳突然想到什么：“怪力，明天你来我家过年吧。”
独自一人在外，每逢年节，总是更容易想家，这一点白祈曳深有体会，如今宋虔来回不去，他当然舍不得留她一个人过这个最盛大的传统节日。
宋虔来有些意外，在一起是一回事，一起回家过年又是另一回事，白祈曳能这样说，她不感动是假的。她不是没想过今年如何过年这件事，只是而今有了别的打算。
“不用了大白，明天我有别的事情要做，而且大后天就进组了，我得收拾收拾东西。”
虽然早料到宋虔来会拒绝，白祈曳依旧有点失望，不过又特别理解她的想法。
“怪力你在这等我，我去找找那个电池。”
白祈曳上楼之后，宋虔来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见他许久没有下来，她打算上去看一眼情况，只是路过书柜的时候，目光被里面的一本相册吸引去。
“大白，书柜里的相册可以看吗？”为了省事，宋虔来用她最大的嗓门喊道。
“能！”白祈曳听到这句喊话，只觉得有些好笑，当即有样学样地喊了回去。
相册是很久以前的风格，封皮是硬纸板包了带花卉图案的印刷纸，宋虔来坐在沙发上，把相册架在腿上，翻开。
照片是用最原始的那种傻瓜相机拍摄的，里面大部分是白祈曳的单人旧照，偶尔会有他和父母朋友的合照，宋虔来手指划过照片里稍显稚嫩的脸，弯了眼角想：原来小时候就这么帅气了。
翻到最后一页，宋虔来合上相册打算重新放回柜子里，起身时身形却突然顿住，然后赶忙又重新翻回了最后一页。
合照里的白祈曳穿着中学校服，手臂搭着左右另外两个穿同样校服的男生，应该是放学了和同学一起出去玩时拍摄的。
只是，在这张合照的角落里，有一个背着背包的路人被不小心一同摄了进去，宋虔来终于认出，那是她第一次穿越失败一脸懵圈的时刻。
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她和白祈曳第一次见面既不是在地下停车场也不是在源苏江，而是在这张照片里，简直不能更巧合。
宋虔来把相册重新放好，抬步朝楼上走去，她不打算告诉白祈曳这件事，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他会不会自己发现。
听到走近的脚步声，白祈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因为穿着外套，额头上已经微微出汗：“我记得明明放在抽屉里面的，结果怎么找都没有，你再等等，我打算把这房间彻底翻一遍。”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毕竟已经过了好多年，记错也有情可原。
“本来我十分确定的，因为那东西看起来挺奇怪我不认得，而且没有什么其他用处，但是现在找不到，我又有点不确定了。”白祈曳边说，手上又忙着翻起来。
见他又开始翻找，宋虔来走上前打算帮忙一起找：“这里没有什么不能翻的地方吧？”
“没有啊。”白祈曳低着头应道。
宋虔来见他这样说，放心地走到房间的另一侧，一边拉开柜子一边问白祈曳：“大白，那个电池你当年拿了几块？”
手上没停，白祈曳十分确定：“一块啊。”顿了顿，有些诧异地抬头，“难道你丢了不止一块吗？”
“嗯。”宋虔来叹了口气，“一共丢了两块。”
“那若是只找到了一块，机器还能用吗？”一想到时光机可能重新开始工作，白祈曳心里喜忧参半，问完之后，有些忐忑地等着宋虔来的回答。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
谁知道杜叔制造的这个破机器到底是个什么臭脾气？
“哦。”白祈曳语气低落，瞬间变得像只霜打的茄子。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已经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宋虔来靠着床尾坐在地上，问他：“有没有可能放在别的房间了？”
“不可能啊，我的东西向来都是自己保管，不可能放在别处。”这点自信白祈曳还是有的。
“你确定自己没记错，你确实把东西放在这里而不是丢掉或者送人了？”毕竟对于宋虔来是不久前的事情，对于白祈曳来说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
“那次之后我虽然也接受了很久的心理治疗，但是肯定没有出现什么失忆的症状，而且那块电池根本没什么用，长得也不讨喜，我印象挺深，肯定不会记错。”
既然是这样，宋虔来做了最后的假设：“那……会不会是有人来拿走了？”
“长得不好看还没什么用处，谁拿这个电池做什么……”说到这里，白祈曳对上了宋虔来的目光，声音渐渐低下去——没用的人不会拿，那么有用的人呢？
“有用的人？”虽是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