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接下来至少能看到点新鲜的了。
奏折的内容确实挺新鲜,上奏的人跳出了这两个月来朝中讨论的重点,也没有掐人也没有告状,反而提出了两点改进朝中现有政策的意见,而且这人的观点很明显,就是根据谢承宸之前春闱时出的考题而衍生的。
谢承宸看着自然十分愉快,这还是第一个主动揣摩他的心思,提出符合他政治抱负的的建议的官员,再看看名字品级,谢承宸在心里给这个叫做徐寿生的四品官员打了个勾,有头脑,提出的建议踏实可行,而且表现得倾向谢承宸,这也算是可用之人了。
谢承宸的愉快还没能持续多久,翻到了这折子的最后,这几个刺眼的大字下,是一个谢承宸头一回看到的惊悚标题:六品京官何以当街教子?苦苦等候的裁缝能否再见故人?且关注为您带来的系列报道:
这两件事原来都是同一家子发生的吗?谢承宸的目光在“系列报道”这四个字上转了一圈,心里不由得联想到了上一回对江敏两人的报道,对这种长篇爆料既觉得新奇,又觉得有些忐忑,他这是看呢还是看呢?
看到一半,正到Jing彩的时候,要是这故事没了,只会叫人十分郁闷。
谢承宸犹豫了一下,想到了折磨人的晚间播报,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翻开了报纸的内容,如饥似渴的看了下去。
开篇就根据标题的两个疑问,提出了更进一步的问题,比如这守在吕家府邸外的妇人,并不是因为懒惰贪婪而上门打秋风的那种穷亲戚,原本是个手艺还不错的裁缝,只是倒插门的丈夫抢了她仅剩的钱去赌,从此一去不回,她却在抢钱时被伤了手,因为无钱医治,再也做不出像之前那般Jing致的手工活了,挣的钱比起往日,何止一落千丈。
这回这妇人来找吕夫人,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她的独子如今得了重病,大夫说趁着她孩子还年轻,下点好药或许还能治愈,若是一直这样治疗,不过是拖着一条命,连门都不能多出,能熬一天是一天了。
为了儿子,这妇人才不顾脸面,上门来求助的。递上去了往年留下的信物,就在门外守候。只是这家夫人不仅不见她,还说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人,看她可怜打发了两百钱,别的却是再也没有了。
再上门来时,这夫人就带着小女儿去城外山庄休养去了,还留下话来,上一次给了钱,是看她可怜,但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要钱,他们家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这裁缝也不知道是吃了迷魂药还是什么,夫人不肯见她,她就一直等在门外,一天天的从不间断,也不知道是真认错了人,还是内里有什么故事……
报道到这里戛然而止,底下用小楷写着一行小字:欲知后事如何,且关注明天的报纸首页。
谢承宸盯着那一行字的眼神,几乎要把这纸张烧穿了,气得简直想把这破报纸撕碎!
这简直太不可理喻了!说好的系列报道呢?居然不像上回一样,多看一本奏章就能知道后面的内容,还得等上一天!再看这系列报道的内容,又是父子又是裁缝跟女主人的,今天这段还只讲了裁缝,都没提到父子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这么糟糕,只怕没个七八天,根本讲不清楚这里头的故事。
这可是谢承宸头一回亲历故事发生的现场,明明看到了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却看不出这中间隐藏着什么,实在是叫人心痒痒得厉害。
不过……他想到了个试探那裁缝的法子,既然一开始是为了钱,那自己也可以给她一些呀,反正救下她儿子也算是做了善事,说不定自己一旁敲侧击,就能抢先得出答案来,何必非得等那报纸给出故弄玄虚的答案来呢?
找来了两个侍卫去做这件事,谢承宸就继续看奏折了,累积了两天没看的奏折,对他昏昏沉沉的头脑,实在是个不小的考验。不过谢承宸到底还是坚持着把该干的活都做完,才躺到床上。
在迷迷糊糊入睡之前,谢承宸总觉得有些微妙,似乎他忘记了什么,这事情还挺重要来着?
这一晚无梦,谢承宸睡了一觉醒来,整个人格外清醒,他甚至还想起来昨晚睡前他没想出答案来的那个问题,这问题的答案他现在也想了起来,只是还需要最终的确认。
他指挥内侍,找出了那份害他暴怒的奏章,再一看上奏者的名字官位,谢承宸忍不住露出了一点冷笑,他果然没有记错,姓吕,还是礼部主事,也就只有那么一位了。等他看到里到底写了多少吕主事的把柄,呵呵。
等谢承宸收拾好,还没决定好接下来要去做什么的时候,慈安宫来了人,道是徐太后有请。
作为一个算得上比较体贴而且头脑清醒的母亲,徐太后除非有事,是不会来主动叫谢承宸去慈安宫的,谢承宸也忙,宫廷又这般大,她就算想见儿子,也会耐心的等待谢承宸主动来给她请安的。
像是这么早来请谢承宸的情况,并不多。谢承宸问来跑腿的内侍
:“在这个时间……是太后生病了么?”
那小内侍活泼的笑了笑:“并没有呀。太后娘娘与小殿下两人都好好的呢。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