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
时星月不明所以地仰起脸。
God2把薄薄的棉外套脱下来递给她,“盖一下腿。”
他终于注意到她风衣里面只穿了件超短裙,还有两条勇敢暴露在空气里光裸的腿吗?
时星月哼了一声,接过衣服,裹住了腿。
没骑多久时星月便感觉不对劲了。
太怪了。
单车不是应该是十几岁的小男孩小女孩的专利吗,他们穿着校服穿梭在校园或者街巷,那是懵懂年少,是青春洋溢的味道。
而他们,两个加起来年过半百的人,怎么也没有那种肆意飞扬的感觉了。尤其是god2骑得还那么慢,颇有种老年人小心翼翼腿脚不便的风范。
好尴尬。
路旁有不少人投来目光,时星月脸微微红了。
她跟人家对视的时候,总感觉别人的表情似乎是在......嘲笑?
这让她越来越提心吊胆,生怕遇到哪个熟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怕什么来什么。
刚一转弯,时星月就看到了不远处迎面走来的是买菜归来的李阿姨。
距离越来越近。
慌乱之下,她一扭头,直接整个脸埋在god2的毛衣里。
心想,看吧看吧,认不出来我就行。
God2手一抖,车龙头扭了下,但很快恢复了平稳。
他微微低头,女孩的头埋在他的胸口,干净白嫩的手指揪着他肋骨处的毛衣,指甲微微泛着浅粉。
揪得他心痒痒。
好在很快进了小巷子。
时星月终于敢抬起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路已经变不像大路上那么平坦了,不时有些小石子,或者已经松动的石砖,车轮一压过去,便发出“夸哒”一声,颠簸一下。
两旁是灰白色的石头砌的砖墙,有的上面已经长满了青苔,有的爬满青藤。茂密的树枝从墙里伸出头来,阳光在树叶间隙中洒下斑驳的影子。
时间仿佛倒退了十几年。
回到童年,他们一起穿过大街小巷时,在风中猎猎飞舞的白衬衫和公主裙。
God2停下车,“到了。”
时星月站起来,默默地揉了揉tun部。
在他们右手边的是一家看起来很不像饭店的饭店。
石头砌的不怎么规整的门形,沧桑的小木门,顶上挂一块破破烂烂的木板,上面用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字,潦草得时星月都不知道写的啥。
God2直接把自行车推了进去,停在进门不远处的一个破棚子里锁好。
时星月好奇地到处看。
里面居然是很大的一个院子,七七八八地摆了些桌椅,很多人已经坐在那吃吃喝喝,十分热闹。
一个打扮成店小二风格的小伙子凑过来,肩上还很复古地搭一条白色毛巾,笑眯眯地问:“二位客官,有预定吗?”
God2从后面走过来,回答:“有。”
然后报了into的大名。
店小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了翻,很快找到了,他夸张地拍了一下脑袋,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位请跟我来。”
他们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很多人在里面打麻将或者扑克,远远地就能听到一片人声鼎沸。
店小二手一指,“喏,那一桌。”
时星月道了谢,和god2一起走过去。
正在搓麻将和围观搓麻将的一桌人都有所察觉地抬起头来。
一个坐在一旁看牌的卷发小男孩站起来就要扑到时星月怀里,被god2一把拦住。
小soso哀哀怨怨地喊:“chao哥。”
God2把他推开,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舒展开自己的大长腿,神色淡淡地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准再随便抱别的女孩子。”
时星月笑着摸摸小soso的一头卷毛,自己也拉了张椅子坐下。
胖子Kaka从麻将里抬起头,哟了一声,“你们二位是来走秀的吗,打扮得这么夸张。”
时星月啧了一声,“您老人家打牌技术这么烂还敢有空管别人穿什么。”她伸手从他面前的一排麻将中抽出一张牌丢出去,“这个二果不打留着过年吗?”
Into立马说:“观牌不语观牌不语啊。”
他还指望着kaka这个上家给他打万字牌碰呢。
时星月哦了声。
于是接下来,牌技无比烂加手气无比臭的kaka输的无比凄惨。
一牌结束,kaka付清了欠三家的钱,跳起来说:“不打了不打了,让小月来。”
时星月也不客气,爽快地上了桌。
另一边sheep也让了位置给god2。于是桌子上的四人变成了:into、sun95、god2、时星月。
一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