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把自己想法压到了心中,只是心里压着思量,他却也仍然是不能放心让封元就跟他一起便去战场——
尽管自他们从奉卫回来,封元便加紧了对自己的训练,就算他自认自己的要求便已经够严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封元自己比他要能下得下狠心。
自他开始教导封元以来,封元虽然在骑射一道上因体格上的缺异,进步与成效并没有那么清楚,可是,现在的他,绝对可以把之前的他撂下几个。
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现下又肯下工夫,进步不可谓是不大的。
想着这些,卫城不知道自己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逃避什么。
晚上吃过了晚饭,封元难得把卫城拉进了农场。卫城沉默无语,任由封元给他穿上了戎衣,披上了轻便的护甲,把一把与他惯用的剑相差无几的木剑按在了他的手中。
卫城沉默着看着封元带着淡笑,为他自己也穿上了戎衣,上了护甲,接着拿出了一把木剑。这些木头,虽说只是木料,说起来,说不得要比卫城用的剑都要来得珍贵,能得这两件也实属不易。
封元掂了掂自己手里的东西,他是卫城教出来的徒弟,学的,自然也是卫城惯用的剑。其实卫城倒是让他挑过自己能使得趁手的兵器来学,可是,对这些个兵器,他以前拿签字笔,顶多拿一把菜刀的手,一样都没觉着趁手。
最后,他还是选了卫城使的剑。
这样一场比斗,封元以前倒是想过,但是,在他的想象中,却不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他还想着,比完之后,正式出了师,他一定要跟卫城好好算算帐,现在……
一场下来,两人都已经是汗如雨下,封元与卫城都躺在农场的地上,卫城略微顺了自己的气息,沉默着等待封元的吐息也缓过来。
卫城看了看笑得眼神明亮的样子,默默的把自己让了招的事给咽了下去,伸出手臂,搭着封元的肩,把他拉过来一些。
封元靠在卫城肩上,轻轻撞了下他的头,“诶,去给弄点吃的呗?”
卫城拍了拍他的头,应了一声,起了身。封元看着他的背影,咧开嘴又笑了一下,收了一收,又克制不住一样,嘿嘿地笑了起来。
……
承负元年元月二十一日,故先帝末叔,寿亲王,年逾期颐近双庆,可称寿老,被伪帝架于城门,面恭王军,
恭王率三军跪拜,寿亲王泣泪遥拜先帝,自戕于城墙底。
三军恸哭,愤而欲破城而入。
城门大开,又二十耄耋立于城门,三军皆止。恭王弃马而前,至墙底,净面整衣,亲殓寿王遗体。
后恭王令三军退避三尺,三军扎营不敢动作。
承负元年元月二十二日,帝归京,天降神异,口陈惠亲王罪诏,剥其爵,论其罪,声传万里,清晰可闻。
承负元年元月二十四日,夜,京都庶民破伪帝禁令,围至城门,制城卫,耄耋亲为启门,迎帝进京。
大军进城,直破宫门,反军方至。
一战至明,血染宫门,帝披衣带血至大殿,会反贼卫擢。
承负元年元月二十五日,反军弃甲。伪帝于宫中获救,受重伤,幸得太医及时救治,腿不良于行。
承负元年一月一日,帝重登大宝,重开早朝。
承负元年一月十日,国内匪患不止,帝发军征讨。
承负元年一月中,玉琼犯边,恭王自请卫边,帝夜谈相劝,不意。无奈同意,便请酒相送。至离京时,出宫送出十里。
……
封元坐在马上,打马上前几步,并在卫城边上。
之前他觉得跟在卫城身边走,背后一堆人以一种他根本理解不了的目光盯着他看,这感觉怎么想怎么怪。所以他就一个人悠悠哒哒地一个人在后边跟着
但是这会儿在后边看够了景儿,琢磨了一会儿事儿,他又觉得自己满肚子的事情想跟卫城叨会儿,没多想,也就驱马上前去了。
卫城斜眼看了他一眼,也不先开口搭他的话——心里对他非得往后凑的事儿还气着呢。
封元拐了他一下,“你说,卫河和他母亲真的一起去漠城去了吗?漠城什么样呢?听他说的那样,我还真想有机会去玩一玩。”
卫城点了点头,“会有机会的。”,这次他们要比大部队先出发,大部队要留下来运粮草,他们得先到边境去领兵。
说起来,卫国这种不算大的国家,在世界版图上看起来,是夹在几个国家中间的,完全可以说个个方向都得是边境。
只不过,卫国一向只与玉琼冲突最多。
会有机会是什么时候?“要不,我们等边关差不多能放手的时候,你就跟我偷偷溜走吧?你不是还说什么时候找时间去看我爸妈吗?”
说到这里,封元又想起来了,“我一会儿安营的时候可就走了,你用什么理由来堵别人的口啊?”他怕留在京中,熟人太多,老有人找他,他没办法回现代,所以才跟着来的。
但是,他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