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围着慕容转,心里还小小的有些羡慕。
其实,他也挺想这么光明正大的像以前一样围着慕峥转,用师父的身份,提溜着他日行千里去找佛鬼解招。
可惜啊。
啧……
哎?
等等……
慕峥有心上人了呀,虽然是单相思但也有目标了,那,我就不担心他爱上我了呀,我……还避讳什么?
担心自己爱上他?可是自己早就爱上他了呀?
担心会不可自拔?可自己用了十年都没能把他从心里挪出去哪怕一分一毫。
所以,还避讳什么?
苏云泺站在原地,愣住了。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当年折磨慕峥时有没有找什么借口。
那天晚上,背着满当当一包袱的慕峥上山来后,脑子里还在盘算给师父做什么晚饭好,结果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地面上那盏支离破碎的竹灯笼。
当时他有些懵了,第一时间竟以为是被风吹到地上,忙冲过去查看,等蹲下来时,才发现是人为的破坏,彻彻底底的破坏,灯笼的竹节已经碎到几乎无法还原的地步了。
苏云泺站在屋里,端着暖茶,冷冷的瞧着慕峥在那里蹲了好久好久,才终于抬起头,茫然的问他:“师父,灯笼……灯笼……”
苏云泺淡淡道:“看着不顺眼,就踩碎了。”
慕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似乎还是不太明白,但已经知道师父心情不好,于是也不吭声,将包袱搁在石桌上摊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接着平铺在地上,蹲下身小心翼翼将竹灯笼的残肢碎片一点点捡起来,搁在包袱里。
苏云泺就瞧着他捡,等终于捡完了,慕峥要将包袱裹起来时,才道:“不准拼。”
慕峥愕然回头。
苏云泺:“我不想再看见这个灯笼。”
慕峥:“那,我去,扔到山下吧。”
苏云泺:“嗯。”
从那以后,每一次都是如此,没有任何借口,突然的发难,责备,像疯狂的兽,将压抑不住的愤怒恶狠狠砸向无辜的慕峥。
有时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了,才会像个疯子一样,动不动就生气,到最后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满身的戾气。
可是,慕峥没有问过。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师父?为什么会这样?
一次都没有问过。
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自己的无名怒火,直到那个雪夜,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再也承受不住,逃下山去。
多好,连伤害他,都不需要借口。
苏云泺摇摇头,将回忆从脑海中赶出去。
又想,既然如此,那老子突然变好了也不奇怪啊,反正老子喜怒无常是出了名的,再说当初突然变脸也没给任何借口,如今连圆不用圆,多好。
于是当天晚上,当慕峥正准备更衣睡觉时,窗外忽然闪现一个人影,接着‘哐哐哐’砸起了窗,慕峥认得这个影子,忙过去打开,就见苏云泺衣冠整齐的站在窗外,看着他。
慕峥:“师父有事?”
苏云泺直勾勾看他:“想死吗?”
慕峥:“……不想。”
苏云泺:“那就穿好衣服跟我走。”
慕峥:“……”
夜风中,师徒二人一高一矮默默地走在街道上,谁也不说话。
苏云泺心中感叹,这小子虽然态度不如以前乖巧,但还是很听话的嘛,说完跟我走,慕峥只是愣怔两秒,眼底似乎有什么微微亮了一瞬,转身在桌面写下一张留言,立刻就去收拾包裹,没片刻就一撑窗沿跃出来,乖乖跟他出了慕家大门。
苏云泺心情很好,带着他直奔义庄,想先试看看能不能再碰到那个恋尸癖,他有点怀疑那个恋尸癖是佛鬼。
毕竟,慕峥的伤是为江兰泽受的,伤势是佛鬼名招,那恋尸癖又口唤兰泽二字,他免不了有些联想,再说佛鬼与他多年未见,声音早就忘了。
尽管内心深处有些不愿承认。
势均力敌的对手,他一般还是愿意尊重的,佛鬼顾名思义,是个还俗的大和尚,年龄比他还大些,性格Yin鸷狠毒,但……毕竟是高等控灵大师,不至于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更不至于……
不过,也不好说。
毕竟那个江兰泽生的实在好看,气质又是上佳,笑起来眉眼弯弯,惹人心动,观相见心,想必是个十分干净善良的佳公子,连他都不免心生好感,佛鬼那老处男动心也不奇怪。
再说,他对慕峥不也难以自持嘛。
慕峥似乎没怎么干过夜探义庄的勾当,来到这里有些拘束,苏云泺便叫他在外面等,自己悄摸走进去,先是听了听,见义庄里没动静,于是开始一个棺材一个棺材的掀开看。
义庄里停放的,大都是无人认领,客死他乡的人,棺钉不会上的太多,以免家人来认领时开棺太麻烦,不过也不会一根不上,以免偷尸或意外起尸,加上义庄棺材用的都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