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珍宝藏藏好。
日子久了,慕峥的身体越来越好,而苏云泺却渐感不支。
好在他的苦心没有白费,这些费心抢来的珍贵药材就是好用,不过十三四岁,慕峥的身体就几乎好全了,只剩肺腑尚存一丝寒气积郁不散,苏云泺琢磨良久,盯上了大热之物,Yin山脚下的九幽血莲。
可Yin山离此地极远,血莲入药制毒皆是上品,三年开一次花,早就被采摘光了,苏云泺此时正巧伤势未愈,不便出远门,可师妹那混蛋不管,还嘲笑他把别人扔掉的垃圾当宝,慕家家主是个妻管严更不敢伸手,到最后还得他费心。
正犯愁时,自己的死对头血煞老祖正巧路过。
更巧怀里揣了朵血莲。
得到消息后,苏云泺颠儿颠儿的跑下山去半路劫道,两人积了多年冤仇,血煞老祖焉能服他,一场好打,两败俱伤,最后还是被苏云泺抢过来半朵血莲。
回山时天色已晚。
他伤得不重,但失血过多,怀里裹了半朵残莲,深更半夜里迎着冷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赶。
等来到半山腰的小屋前,那盏灯仍亮着,却不见慕峥,两间屋子都黑漆漆,四周一片寂静,想来慕峥等得太久,以为他今晚不回来,便去睡了。
苏云泺放轻脚步,轻手轻脚回了自己屋,褪去染血的衣服,止血疗伤,再将半朵血莲搁进柜子里,就迫不及待的钻进被窝睡觉。
他平生有三大嗜好,美食,睡觉,热水澡。
天塌地陷,也不能影响他吃饭睡觉,今晚距离他睡觉时间已经晚了许多,明早一定要赖床!
苏云泺一边想,一边哆哆嗦嗦的在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一只虾米。
这时已入了冬,半夜又起寒风,他失血过多,哆嗦好一阵子体温都上不来,整个被窝凉的打颤,苏云泺又累又冷,半睡半醒十分难受。
这时,他隐约听到外面有了些动静,很轻,大概是半夜被大风吹起来的小动物路过。
他没多想,困意上来浑身无力,懒得爬起来烧热水,就拼命蜷缩自己的身体。
然而没等他哆嗦一会,门忽然开了,一个人影走进来。
苏云泺迷迷糊糊间,听到慕峥轻轻叫了声‘师父’。
接着一只温暖的手心贴在自己额头上,而后吃惊的收回,暖暖的手心这一贴一撤,惹得苏云泺难受的低yin一声。
面前的人朝外看了看,想着刚在厨房里添的水烧热还要一段时间,于是关上门,来到床脚蹲下身,解开自己衣服的前襟,一双温暖的手伸进被子里,握住苏云泺冰凉的脚腕。
苏云泺朦胧间下意识一缩,就听慕峥安慰道:“师父别怕,是我。”
接着那双手拖着他的脚腕朝外轻轻的拉,好不容易把被窝捂出一丝热气的苏云泺十分不情愿,慕峥就一边轻声哄他,一边将他的脚拉出被子。
两只脚丫刚出被窝就被屋里的凉意冷的瑟缩,但慕峥没让它缩回去,而是拉着它直接贴上自己的胸膛。
登时,一股滚烫的热意透过脚心直直涌入心房,苏云泺迷糊又舒服的喟叹一声,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慕峥轻轻拉了拉被子,盖住他露在外面的脚腕,接着两只温热的手心覆住他的脚面,就这样暖着他,一直到厨房里的热水‘吱吱叫’,这才松开,出去打了热水,又用烫了热水的毛巾捂着他的脚,暖了一晚上。
那年慕峥才十四岁。
也是从那时候起,两个人的身份地位仿佛完全颠倒了。
以前,慕峥是个小孩子,于是砍柴做饭洗衣服什么的全是苏云泺来做,只可惜他生性懒惰散漫,在控灵术之外的事情上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不过好在还有几分养娃的心劲,照顾慕峥算得上尽心尽力。
可待十四岁的慕峥身体痊愈,苏云泺心底大石彻底粉碎后,那天两人去打水,看着慕峥走在前面的背影,忽然发现他长高好多,早已不是小时候软糯可爱的一团娃娃了,越发的五大三粗起来。
苏云泺登时心都碎了,原本那份拳拳师爱在看到慕峥有喉结时消散无踪,看着慕峥的眼神不由嫌弃,给慕峥做的饭越发不走心,难吃的自己都吃不下,却打着不许浪费的名义逼着慕峥全吃完,自己倒是开始修习辟谷,远离饭食。
洗衣服更是过分,在水里过一遍就搭起来,没有臭味就算合格。
原本动辄抱着慕峥揉他脸蛋,也不知何时起两个人就几乎没有肢体接触了。
难过的苏云泺想要不要再去山下抱一个娃娃上来。
好生寂寞。
慕峥倒是没有他那么矫情,反而为自己恢复健康日渐强壮感到高兴,见苏云泺已经懒得宁愿不吃饭时,家里砍柴做饭洗衣服的事情便被他全揽过去。
他心思细腻,每天习武读书之余,还能把师父伺候的舒舒服服,苏云泺后知后觉的被慕峥养了一年多,才发现辟谷之术一点进度都没有,反而原本因不间断的伤势而瘦削的身形圆了不止一圈。
这天吃罢午饭,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