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茉莉的清香,“菜点了吗?”
“这不是在等你吗?”
乔振刚笑,挥手,“别婆婆妈妈地,我对这又不熟,你点吧。”
白云也不推辞,招来服务生,也不看点菜单,熟练的报了几样菜名,末了叫服务生把菜单给乔振刚过目。
“还要添什麽?”
乔振刚扫了一眼,“不喝酒吗?”
“上班时间禁止喝酒。”白云苦著脸做了个“禁”的手势,“倒是你,你喝什麽?啤酒还是红酒?”
“不,我喝饮料,有梅子汁吗?”乔振刚转头问服务生。
“梅子汁?”白云的嘴巴里泛出酸味来,“那我喝椰nai好了。”
等上是菜的空档,白云又给乔振刚添茶,“这麽急把你找出来真不好意思,可是事情在电话里讲又说不清楚。”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麽事。”乔振刚说。他能够猜到白云急著找他是为了什麽事。不过与其一整天都得对著红莲那妖怪,他肯定是选择与白云见面的,毕竟这要轻松的多。
先上来的是冷菜碟。三荤二素拼摆在细白瓷的宽碟里,四周点缀著青绿的芜荽叶和用紫红色萝卜雕成的花朵儿。冷菜里有一味是淹渍的嫩笋,吃起来酸甜适口,很合乔振刚的胃口。白云见他喜欢,就叫服务生独上了一盆。
白云捂著发软的牙看乔振刚喝梅子汁吃淹笋,嘴里清水直冒。他怀宝宝时酸的吃太多,以至现在一看到酸的食物就倒牙。
“刚哥,你口味变的还真多。”
“有吗?”乔振刚正用手剥笋壳。
“以前你的口味不是很清淡的吗?我记得有一次吃饭时服务生错上了辣子鸡和糖醋鱼,结果被你把店都给砸了。”白云喝了口椰nai冲去口腔里的酸水。
乔振刚记起来,“好象是有这麽回事。”
那时正是最得意的时候,嚣张的不可一世,好似世界都在自己手中,殊不知自己才是他人手中的那只蝼蚁。
白云笑,健康的牙齿闪闪地,“那时候刚哥的大名可是让哭泣的小孩马上就停止哭的!”
乔振刚也笑,笑带著邪气,“比不上你一口气连砸五条街的‘壮举’。”
“那时真是狂得可以。”白云哈哈大笑,却没有丝毫怀念的意思。
“是因为什麽都不懂吧。”乔振刚淡淡地说,神情暧昧。
白云怔了一下,他能觉察到乔振刚的改变,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怎麽了?”
“安逸生活过太久,已经想不起当初的雄心壮志。”乔振刚故意笑得无奈,“这就是所谓的‘长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吧’。”
白云含笑不语,意味深长的看著乔振刚。乔振刚坦然与他对视,彼此心照不宣。
“我们已经是过去式,现在的世界属於新的一代。”乔振刚说的坦诚,也干脆。
白云要他的保证,他给。
“刚哥,我敬你!”白云举杯,真心实意地敬面前的男人。这份放弃的决心和勇气值得敬佩。
“今後有什麽打算?”喝干杯中的酒,白云问。
乔振刚摇头,“我没学历,又蹲过牢,能有什麽打算?”其实是被两条蛇纠缠著,根本就不可能有未来,又何来打算一说。不过,这是不能对白云说的,他的自尊不允许以前的朋友知晓他被压在其他的男人,而且还是异族身下这种可耻的事。
“伯母希望你过去看她。她很担心你,想见你。”白云突然说。其实是伺机已久。
乔振刚脸色变得难看,口开的有点困难,“我很忙。”差劲的借口。
本来白云准备了许多劝告的话要讲,可是看到乔振刚黯淡的眼神就没忍心再说。乔家人的关系之复杂远超他想象,白云再次痛切感受到“说客”这一职业的难当程度。
热菜已经上齐,白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叫服务生上饭。乔振刚没要,事实上,除了淹笋,其它的菜他几乎没动过筷。
“没食欲?”白云问。
“胃不太舒服。”乔振刚没有掩饰。
“胃不好就别吃太多酸的东西。最好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白云的医生天职又跑出来摇小旗。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乔振刚就是这样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白云越想越觉得他病情严重,非得要他约时间上医院。
乔振刚看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等我胃烂掉,我一定找你割,不会去别家医院的。”
白云也笑,“放心,到时候我会把切口做的很漂亮,还系上蝴蝶结。”
“那可真多谢了。”乔振刚笑得开心也放松,现在除了白云,再也没有人能让他感觉这麽自在,轻松;这是在他入狱前绝对想不到的。
妖蛇(41)
白云喝了口汤冲去嘴里的食物残渣,若有所思的看著乔振刚,问:“刚哥,有个事我不知该不该问。”
“什麽?你说。”
白云压低了嗓子,“刚哥,当年你人狱究竟是怎麽一回事?”